趙永總不能給告訴項(xiàng)羽說,將來他能夠成爲(wèi)西楚霸王,而且還會有個叫劉邦的人會跟他爭奪天下,到時候只要跟他結(jié)拜了,事情就會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項(xiàng)羽愣神的時候,項(xiàng)伯卻是急急走來,說道:“羽兒,該是上路的時候了,耽誤的時光也夠多了,怕是你父親在家也一已經(jīng)等得急了。”
說完,兩人便向趙永抱拳告辭。
看著他們叔侄離開的背影,趙永卻是有一種預(yù)感,若干時日之後再見,恐怕這項(xiàng)羽就會成長爲(wèi)真正的西楚霸王了吧?
到了那時,不知道相見之下,將會是一種何等境遇。
…………
離開了趙永的莊子,項(xiàng)羽不由有些抱怨了起來。
說道:“小叔父,真是的,怎麼不多留一些時日,本來你也說好了,跟他們好好結(jié)交一翻,到時候也是我們的一份助力。”
項(xiàng)羽嘴裡這麼說,可是心裡卻覺得跟趙永在一起很是愜意,頗有些想要多盤桓一段時日的想法。
項(xiàng)伯何嘗不知道項(xiàng)羽的想法,其實(shí)他也覺得,跟趙永等人在一處,多盤桓一段時光,將來或許是極大的助力。
可是……
“我接到了你大叔父的書信,說是吳中有變,讓我們儘快回去,信中沒有詳細(xì)的說明,想來事情不小。”
聽了這話,項(xiàng)羽不由一驚,隨即點(diǎn)頭,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儘快趕路。”
他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聽了此話,立刻點(diǎn)頭,雙腿用力一夾馬腹,胯下的戰(zhàn)馬立刻就竄了出去。
…………
看著項(xiàng)羽離開的背影消失,趙永這才轉(zhuǎn)身,回到了莊子裡。
回去的第一件事,他便是去了女生所在的地方。
這裡暫時讓小蕓跟小嵐照顧著,這兩個丫頭心細(xì),而且又是他身邊的人,由她們照料,趙永才放心。
“公子。”
見到他來到,兩個女孩子立刻湊了上來,紛紛拜見。
趙永不由眉頭挑了挑,問道:“如何了?”
“熊孩兒他們還好,醒了過來,只不過是頭有些暈,大夫說,只需要休息就沒事了。”
“只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嵐與小蕓不禁有些黯然,說道:“只是,現(xiàn)在朵兒不肯吃飯,她現(xiàn)在很是消沉。”
趙永不由皺了下眉頭,他想了下,說道:“走,我去看看。”
他其實(shí)最擔(dān)心的是熊孩兒他們兩個,畢竟如果一直醒不過來,那就不好辦了。
可是,既然現(xiàn)在他們醒了,趙永倒也就不怎麼擔(dān)心了。
腦震盪,暈乎乎的,噁心,這都是正常的。
至於朵兒不吃飯,趙永倒是不算太擔(dān)心。
他走了進(jìn)去,見到朵兒躺在牀上,臉色很是難看。
見到他進(jìn)來,朵兒也趕緊起身,想要從牀上起來,給趙永見禮。
“躺著,別動。”趙永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將她按得躺了下來,說道:“聽說你不肯吃飯?”
朵兒的眼睛裡,一下子就有了霧氣,說道:“家主,我……”
“行了,別說話。”
趙永說完,直接回頭,衝著小蕓他們招手,說道:“來,給我拿飯菜過來。”
小蕓跟小嵐兩人,立刻去端了飯食過來,放在了趙永身邊。
趙永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了羹匙,端起碗,然後開始給朵兒餵飯吃。
朵兒倒是不想吃,可是見趙永的眼神,以及端起來的碗跟羹匙,不由眸子中蒙上了一層霧氣,然後張開了嘴,開始一口口的吃東西。
一個喂,一個吃,總算是吃了兩碗稀粥,吃了不少的菜,趙永這才放下了碗與羹匙,說道:“好,等下中午跟晚上,我還會來的。”
“不,不用了,家主,我自己能吃的。”朵兒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她看了看自己的腳,聲音裡更多的是悲涼之意,說道:“我,我……我即便是好了,大夫說……恐怕我也是要?dú)垙U的,對,對家主也沒有了什麼用處,更,更是沒有人會要我了。”
她說到傷心處,整個人有些頹唐了起來,看樣子很是傷心難受。
“屁話。”
聽她這麼說,趙永登時就怒了,大袖一甩,說道:“誰說你沒有用處了?你是這些姐妹中最爲(wèi)堅強(qiáng)的一個,別說只是你的腳不行了,就算是兩條腿都斷了,那又如何?”
“沒有人要?呵呵,我趙永的人,誰敢說他是廢物?旁人不要,我趙永要,別說是你一個,就算是這裡的人都算上,我都養(yǎng)他一輩子,那又如何?”
“難道,你們會認(rèn)爲(wèi)我趙永養(yǎng)不起你們?”
沒有人說話,所有的女孩子都看向了趙永,眼神中都有著崇拜,有著一種感激。
另外一邊的小蕓跟小嵐,看著趙永眼睛裡可都是小星星了。
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前,一顆大腦袋從屋子裡面鑽了進(jìn)來,然後一個聲音傳來:“那個什麼……我說家主,你,你可不能跟我熊孩兒搶婆娘啊!”
聽了這話,衆(zhòng)人不由都轉(zhuǎn)頭看去,卻是見到熊孩兒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盯著趙永,然後還憨憨的笑著說道。
聽到他這話,趙永先是一愣,隨即苦笑這摸了下鼻子。
他想罵一句“滾”,可是想了想,還是搖頭苦笑沒說什麼。
另外一邊的朵兒,卻是大窘,啐道:“你,你胡說什麼呢?”
霎時之間,整個的屋子裡面,便一下子輕鬆了下來。
看到這些,趙永的心不禁也就放下來了不少。
慢慢轉(zhuǎn)身,他走出了房門,只是這一刻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
向前走了幾步,趙永的聲音很是凌冽,他說喊道:“該死,該死呢?”
“在這裡。”很快的,該死就出現(xiàn)在了趙永的面前。
“該死,去,告訴所有的男生,給我做好所有的,沒受傷的男生,今天晚上做好準(zhǔn)備,都跟我出去。”
“是。”
該死回答的極爲(wèi)乾脆,而且很有力量。
其實(shí),即便是趙永不說幹什麼去,他也清楚,這是家主要去報仇的。
想想就知道,那天的戰(zhàn)鬥,有多麼的激烈,
當(dāng)時他們幾個男生,幾乎都受了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