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今日也不會冒昧的上前打擾了。”
他與趙永,彼此說的也都算真誠,因此氣氛倒是緩和下來,好似老友般攀談起來。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項羽很是爽快,也不拐彎抹角,自是張口便問了出來。
“哈哈……倒是我疏忽了,忘記了通報姓名,在下趙永?!?
“原來是趙公子,失敬?!?
一時間,兩人便當街,站在那裡,很是隨意的攀談了起來。
只是,對面的項羽卻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著他的時候,內(nèi)心深處有著滔天巨浪,以及無盡的感慨。
永哥是什麼人?
那可是來自於幾千年後的穿越者。
永哥對這段歷史,就算是不如何熟悉,可項羽是何許人也,他也是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史記》永哥是讀過的,項羽本紀裡,講述的其實也算是比較清楚明瞭了。
況且,千年下來,關(guān)於西楚霸王項羽的各種版本的小說家言,戲曲等等,可也都是演義的眼前這個人。
趙永現(xiàn)如今,能夠確定,眼前的項羽,就是那個被稱之爲西楚霸王之人。
可是,現(xiàn)在的他,也纔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郎。
想想也的確沒錯,西楚霸王烏江自刎,別姬的時候,年紀也不過是三十多歲而已。
但。
趙永這個時候,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這個陽光大男孩,與那個烏江自刎,別姬,成千古絕唱的英雄霸王聯(lián)繫在一處。
心裡感慨,趙永的目光就不由得在項羽的臉上停駐的時間過長了。
“這……趙公子,你因何這般打量我?”項羽有些不解,禁不住問道。
“哦……”趙永一愣,隨即清醒了過來,不由一笑,說道:“哈哈……沒什麼,只是剛纔被陽光晃了眼睛?!?
將話題岔過去,趙永看了看項羽,隨即輕聲問道:“不知道,項公子此來都城,所爲何事呢、”
項羽點頭,剛要回答,卻是不料,斜刺裡衝出了一個有些肥胖的人影。
衝過來之後,一把拉住了項羽的手腕,不由急聲說道:“羽兒,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們交易的正主兒可是來了,你不要亂走,快快跟我回去?!?
說完,他拉起項羽便走。
項羽一怔,張開口,說道:“小叔父,這位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項伯早已拉著他,快步向著遠處走去。
只留下那裡,一臉懵圈的趙永。
急急走出了好遠,終於是來到了一處僻靜所在,項伯這才放開了手掌,警惕的四處看了看。
項羽此刻卻是頗爲不耐,搖頭說道:“小叔父,你拉著我離開幹什麼?不告而別,這是非常失禮的事情,你……”
“失禮那又如何?”項伯很是不高興起來,陰沉著臉,聲音壓低,說道:“羽兒,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此行來的目的是什麼?”
“怎麼纔剛剛來了坊市,你這邊就找了人,主動去說話了呢?”
“你要知道,我們接觸的人越多,便是越容易暴露。”
“唉!我就不應該答應大哥,將你帶來歷練,這畢竟可是咸陽城啊!”
項羽卻是不以爲然,搖頭說道“小叔父,你說法好沒道理?!?
“男兒大丈夫當志在四方,況且我要學的,乃是萬人敵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又怎麼能困於一隅,那樣豈不是一事無成嗎?”
聽他說的大氣,項伯深深嘆息一聲,搖頭說道:“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你跟大哥都是做大事的人,我是辦小事的人。”
“可不管怎麼說,下次再出來,我手什麼也不帶上你了?!?
“趕緊的,跟我們交易的正主兒已經(jīng)來了,他將東西藏的很是隱蔽,我們今晚不用會客棧去住了。”
說完之後,直接拉著項羽便走。
這個時候的趙永,看著項羽兩人離開,他倒也沒去追趕。
因爲他沒想著要去跟其做多深層次的交流。
更沒想過,要幫助項羽逆天改命,將他的命運修改得更好一些。
因爲他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自己,唯一能夠仰仗的,其實也就兩樣。
一個是自己身體裡的系統(tǒng),另外的一個就是自己對於歷史走向的掌握。
他可不相信,如果將歷史改變了,自己就能夠混的風生水起。
他現(xiàn)在還沒做好準備,如果改變了歷史,鬼知道將來會有怎麼樣的情形發(fā)生。
當然了,其實趙永也明白,自己的穿越,其實也是在無形中改變了一些人的命運,改變了一些事情。
說白了,有些事情也跟隨著自己的穿越改變了。
可是,歷史的大走向,他還不想馬上去改變。
即便他是一隻小小的蝴蝶,扇動了下翅膀,改變了大秦這一段歷史的走向,可總也不能讓自己真的無所依憑吧?
因此,項羽他們走也就走了。
等他們走的不見了蹤影,趙永也動了起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系統(tǒng)獎勵,所以說他如今需要一把槍。
只是可惜,趙永在坊市裡看了好半晌,也沒看到有一間武器鋪子。
想想也是,如今大秦律法嚴苛,並且始皇帝下令,收繳天下武器,並且鑄成十二個銅人,這武器又怎麼可能隨意販賣呢?
無奈之下,趙永也只能無奈放棄。
這一天逛下來,趙永沒什麼收穫,可是衆(zhòng)人卻算得上是收穫慢慢,滿載而歸局。
太陽要落山之間,衆(zhòng)人興高采烈的回去了客棧。
可剛剛回到客棧,老六就將趙永給拉去了旁邊,說道:“公子,我發(fā)現(xiàn)……今天有點不對。”
聽他說起,趙永眉頭一皺,不過沒說話,聽老六繼續(xù)往下說。
“我們今天,應該是被人給盯梢了。”
皺了皺眉頭,趙永不禁想起了昨天的那個鼠須男。
想來,昨天也就是跟他有所交惡,看起來應該就是他找來的人了。
只不過,他背後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敢如此明明目張膽的跟蹤自己的隊伍。
想了想,趙永沉吟一下,說道:“明日一早,立刻出發(fā),日落之前,一定要趕回莊子?!?
“是,公子?!?
老六答應了一聲,目光閃爍了下。
不管對方是何許人也,白天的時候,應該也不會明目張膽 來劫掠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