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嬴政吩咐道:“衆位愛卿回去好好思索思索,待來日再議此事。”
羣臣口稱諾,朝會就此散去。
恰好這時,馮逍從帳篷裡鑽了出去,瞇著眼,感受著打在身上的陽光,不由得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啊,舒坦。這才叫人生嘛。”
接著,在衆目睽睽之下,嬴舞也從帳篷內鑽了出來。
大臣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幕。
???
發生了什麼?
落雁公主,跟馮家二小子?
進展這麼快?
這小子不怕陛下把他閹了嗎!
馮去疾看到這一幕,又是驚訝,又是欣慰。
好小子,老子果然沒看錯了,你小子是個能成事的。
他欣慰地捋著鬍子,環顧四周一個個驚得張大了嘴的同僚。
看你們一個個這面見過世面的樣子,小年輕嘛,交往親密一點怎麼了?
然而,正當他得意忘形之際卻突然想起來此地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他僵硬地將頭轉了過去,看著一臉平靜的嬴政。
咦?
陛下居然沒有生氣?
難道說,這是陛下默許的?
想到這,馮去疾那張老臉頓時笑開了花,我就說嘛,這個臭小子怎能如此大膽,原來竟是得到了陛下的默許。
該給老夫乖孫子去個什麼名字好呢?
是乖孫女也不一定。無所謂,孫子孫女老夫我一樣喜歡。
要不讓陛下親自給他外孫子/女起名?
馮去疾志得意滿地暢想著自己的孫子/女之時,李斯卻用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嘴裡都是酸味。
可惡的馮老鬼,是不是你,唆使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騙走了公主。
落雁公主該是我家的纔對,我家的!
李斯那一雙眼睛早已被嫉妒充滿,濃濃的酸味抑制不住地從他身上擴散開來。
一衆大臣也都嫉妒地看著馮去疾,這馮老鬼,運氣真他孃的好。
一時間,林子裡充滿了來自這個公卿大臣身上的酸味。
嬴政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卻是滿意極了。
呵,也不枉朕昨日特意將阿舞留下,這下子你小子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只能乖乖地做朕的女婿了。
【???各位老大人,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你們這麼看著我我害怕。】
呵,臭小子你也知道害怕,讓朕這些大臣們好好看看你,等到今日之後就算你不想娶阿舞也不可能了。
馮逍看著這麼多不懷好意盯著他看的老大人們,呆立在原地。
“各位……早啊?”
【我靠!我明白了,他們不會是誤會我跟阿舞小姐姐有什麼了吧!】
【我去!我說我什麼都沒幹你們相信嗎?】
【老爹,你這是什麼眼神,爲什麼帶著聖母瑪利亞的光輝?你腦子裡在想什麼?老爹!!!劇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馮逍尷尬地沐浴著衆人的視線,腳下都快摳出一套三室一廳來了。
而嬴舞早就受不了衆人這莫名其妙的視線,羞紅了臉,躲進了營帳內。
看見她的反應,衆人更是篤定了內心的想法。
好好的白菜,讓他孃的豬給拱了!
馮逍尷尬地撓撓頭,“各位大人們,洗漱了嗎?一起去啊?”
“哼。”李斯率先冷哼一聲,一揮袍袖,走了。
其他大臣有樣學樣,均在馮逍面前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李斯老狐貍吃槍藥了?我又不是跟你家李興睡在一塊,你著什麼急,上什麼火?沒看見政大爺都沒說話呢嘛?】
【麻蛋,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阿舞小姐姐跟我可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男女關係,可不能被這一羣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老司機誤會了。】
老司機?
這是何意?
嬴政習慣性地瞇起眼睛,對於馮逍心中冒出來的新詞有了幾分好奇。
但是當下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他咳嗽一聲,說道:“馮逍,過來。”
馮逍聽見嬴政叫自己,連忙換上狗腿子的笑容,小跑兩步來到嬴政身邊。
就在馮逍經過馮去疾身邊的時候,他還聽見馮去疾給自己說了一聲,“好樣的,爭取明年給老子我添個大胖孫子。”
馮逍:???
這他媽什麼劇情?
但是,當下沒時間吐槽,他趕緊跑到嬴政身邊恭候這位主的差遣。
嬴政站起身,負手而立,淡淡道:“跟朕出去走走。”
“啊,陛下,臣還沒有洗漱。”
【誰願意跟你出去遛彎啊,有這時間不如跟阿舞小姐姐談談人生,聊聊理想。】
“朕跟你一起去。”
“啊?……謝陛下隆恩。”
馮逍無奈,只能跟著這位大爺來到士兵們早已準備好的清水前,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臉。
嬴政負手立於一旁,“你覺得匈奴怎麼樣。”
【?問我這種問題幹嘛?匈奴當然dio了。】
但是身爲嬴政的臣子,大秦的官員,他要是敢誇匈奴,只怕今天就要被瓜子啊旗桿上吹風,他可看見了,拿起幹得有三丈來高,這要掛一天那他孃的還得了。
於是,雖說心中認爲匈奴牛逼,但他口中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匈奴,土雞瓦狗爾,倘若我大秦天兵一至,必定聞風潰逃。”
哦?
嬴政饒有意味地看向他,“你果真是這麼想的?”
“臣的確是這麼想的。”
“那我大秦此刻連土雞瓦狗的匈奴都打不過,你豈不是說我大秦天兵英勇銳士,連土雞瓦狗都不如?”
【???你搞偷襲?你玩不起?你個小垃圾!】
馮逍睜大了眼,顯然沒想到嬴政居然直接把他水晶給偷了,趕緊爲自己找補。
“這……這……”
然而,結巴了半天,馮逍也沒能說出來什麼。
“行了行了。”嬴政擺擺手,結合問道,“那你認爲我大秦與匈奴作戰,有幾成勝算?”
這個問題一出,馮逍登時又謹慎了些,畢竟剛纔已經被偷過一次家了,有經驗了,自然不可能再次輕易地落入嬴政的圈套。
他皺著眉,裝作苦思冥想的樣子,“或許,能有七成。”
【這年頭,你想著跟匈奴打仗?還問我有幾成勝算?】
【你怕是失了智,我要告訴你估計兩成不到,你敢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