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衛青派傳話人向各部落求援,各部落均知這一戰的重要性。一旦抗金聯盟失敗,各部落沒任何一個部落能獨自存活,所以各部落都派出重兵,全力來援。各部落分散在抗金聯盟村落周圍,距離村落的路程都差不多,衛青又是同時向所有部落派出了傳話人,各部落來援部隊接近戰場的時間也相差無幾,結果聚合成了一支十幾萬人的龐大部隊,人多膽氣壯,而且戰場上的局面看金軍正在落敗,於是這支龐大的部隊毫不猶豫的從金軍部隊身後發起了攻擊。
這一來戰場上敵多雙方力量對比完全改觀,僅抗金聯盟及來援友軍的士兵就有近六十萬,前後左右一起發起攻擊,金軍立時崩潰,狼人與金軍的殘存士兵四處逃竄。
抗金聯盟的士兵個個雙眼血紅,他們不依不饒的拼命追殺敵人,雖然沒有人下令,但他們卻都不約而同的接受了一個命令:不留一個活口!
衛青已經不需要再拼殺了。他的身邊三十丈之內再也沒有一個活的敵人。戰場上的局勢已經定了,金軍已經完全被擊敗,現在的問題不是能不能打敗他們,而是還能再殺死多少奔逃中的敵軍士兵。
白不信已經被重新擡回村落。他也不需要再拼命了。僅被霹靂引殺死的金軍狼人就超過五百,可說這一戰他功蓋雲天。
衛青遊目四顧,心中十分感傷。戰場上處處是死傷的士兵,哀嚎聲此起彼伏。這一戰雖然大獲全勝,但無數抗金聯盟的士兵戰死,不知有多少寡婦會望門而哭,不知多少幼兒痛失慈父。
他正在感嘆,也速該突然急匆匆跑了過來,沒等跑到衛青身邊就大聲喊道:“大頭領,快去村落看白不信!他情況不妙!”
衛青大驚,叫道:“傳令,戰場上由馬將軍指揮!”說罷一提繮繩,向村落狂奔。
進了圍牆已不能縱馬,衛青翻身下馬,將馬繮拋給一邊的士兵,身如飛鳥,直向村落裡的救傷所奔去。
一到救傷所,他一眼就看到了白不信。白不信臉上烏青,雙目緊閉,身邊圍著四五個醫師,都在那站著空著急。
“白將軍!”衛青撲過去立刻去探白不信的鼻息,感覺他的呼吸微弱,而且很不規律,好象隨時可能停止呼吸一樣。
“怎麼回事?”衛青急忙問到。
“是狼毒,大頭領!”一個負責救護的扎格爾部落醫師回答,“白不信頭領手中所用的那個武器是鐵木真的,據說鐵木真神威無比,是因爲他半人半狼,他所接觸的東西上會有狼毒,現在這武器上面還有殘留的狼毒,白頭領中毒了!”
“你們解不了狼毒嗎?”衛青的語氣大有責怪之意,和狼人紛爭這麼多年,這些人就沒找到解狼毒的辦法?
“如果是普通的中毒我們能解,”醫師急忙辯解,“但白不信頭領身體極度虛弱,剛纔戰鬥中又拼盡餘力使用那個武器,狼毒沒了體力對它的抵禦,同時又被反覆激發,直接遍佈他的全身,我們實在沒辦法救過來。”
衛青哼了一聲:“如果我再晚來點,你們就只能看著他死去了!”醫師雖然被大頭領訓斥,但一聽這句訓斥卻高興異常:“大頭領,你能救他?太好了!”
衛青心中也沒有底。他手中有一個解毒的奇物,就是赤血珠,只是他一向沒用過這東西,不知它能不能解得了狼毒?他拿出赤血珠,放在白不信的右手上。既然是握著武器導致的中毒,那麼中毒的地方應當是右手了。
赤血珠上立刻出現一股黑氣。白不信的右手本來已經其黑如墨,但赤血珠一放上去,黑色立刻消退,一道道黑氣沿著他的手臂如急流下行,都被赤血珠吸了進去。
不一會兒,白不信臉上的烏青之色消退,他慢慢睜開眼睛。
“別說話!”衛青止住他,“你中了狼毒,要好好休養才行?!?
醫師們無比羨慕的看著赤血珠,沒想到大頭領有這麼一個神奇的寶貝。
一個扎格爾部落的醫師突然大叫了一聲,衝到衛青身邊,伸手就去拿赤血珠。
衛青手一縮:“你幹什麼?”
“赤血珠!這是赤血珠!”那醫師大叫。一旁另兩個扎格爾部落的人異口同聲的叫道:“真的嗎?這是赤血珠?”神情無比激動。
衛青大奇,這些人怎麼會認得來自中原的寶貝?
醫師情緒稍定,自知失態,連忙對衛青說:“大頭領,我們扎格爾一直供奉著一個雕刻的赤血珠,根據傳說,赤血珠是血毒花之母,只要把他放在地上,加上我們扎格爾部落的聖水,就可以生出無數血毒花來!這是我們部落的神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