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認準了這種銅器,以後再出門搜刮物資,一定留神那個地方有沒有這種東西。如果那個部落有類似我們製作陶器和水泥的高大建築物,也要進去瞅一瞅,不是製陶的就可能是鍊金的。”白小雙接著道。
幹部們一個個雙眼灼灼,應該已經把她的話記在心上。
白小雙最後道:“這種金屬寶藏來自山裡,在我們營地附近也有出產,開了春之後我們就要開始冶煉這種金屬了。這個冬天,大家都艱難一點,等開春了一切就都好起來。好了,散會,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小會結束,箭頭被收回白小雙手上。
同樣收穫巨大的還有內測系統的信仰值,一個小會,信仰值從2500蹦到了2550。
族人的信仰還很淳樸,誰能帶領大夥過上好日子,他們就崇拜誰。祭司大人雖然從未展現過她的戰鬥力,但她的威望已經快要和武力擔當山神大人平起平坐了。
到了下午,戰士們涌向馬廄,積極地學習騎馬,即使沒被點名出門的人也圍在馬廄周圍觀看,氣氛空前熱烈。
“我家這次有兩個人被選上進騎兵隊呢!”
“好厲害!我也想學騎馬啊!”
“阿孃阿孃我看不見,我也要看!也要看!”
人類歷史上,只有少數的幾種動物被馴化了,可以成羣圈養,自然繁殖。在豬牛馬羊中,馬,是冷兵器時代非常重要的戰略家畜。
白小雙看著部落學騎馬的熱鬧場景,非常想知道龍林部落配備了騎兵後能崛起到什麼程度。
赤骨站她身後,目光中同樣充滿期待。
兩人正圍觀著,馬廄一人朝兩人呼喊。
“祭司大人!您也來了!我們早就準備好給您的馬了!您瞧!”
白小雙望去,只見白雲牽著一匹棗紅色的母馬走了過來,馬兒比較溫順,她能感受到對方一點兒也不緊張,反倒有點好奇地歪頭打量著自己。
“呼……”她深吸了一口氣,跨進了馬廄……
有經驗豐富的龍巖戰士當老師,配備了他們做的原始馬鞍,又能感受到馬兒的情緒,及時安撫它,白小雙學騎馬其實並不難,不一會兒,就已經能夠在馬背上坐直了身子,讓馬慢慢溜達。
在場的其他戰士都摔了幾次,反而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祭司大人第一個學會了騎馬。
除此之外,白小雙還趁著遛馬的時候巡視了一遍馬羣,找到了第二順位的老母馬,告訴了姜大黃和白英。
馬羣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頭馬一般都是有一定閱歷的母馬,地位在其之下是它的孩子,然後是第二順位的母馬,地位在它之下的也是它的孩子。馬羣中的雄馬負責守衛,地位並沒有像人們想象中的那麼高。
像赤骨所乘坐的那匹黑色頭馬,實際上也是母的。
雖然姜大黃不情不願,可是馬羣還是一分爲二飼養了。馬廄也臨時加建了一個木頭的,讓所有的馬都能在馬廄裡休息,並且除了即將外出的戰士,其他人都出門搜刮草料來餵養家畜,以迎接即將要來臨的搜刮任務和暴風雪……
翌日,松山山腳,白小雙坐在棗紅馬背上,再一次來到了松山。
上次她是坐雪橇來的,昏昏沉沉也沒看清楚松山長什麼樣,現在總算認真觀察起裡水下游的這片丘陵地。
山上百草凋零,松柏蒼翠,山腳地勢平緩,出現不少人類燒荒的痕跡,森林中不時會露出禿塊,一瞧便知周邊有人類聚居點。
這一回戰士們學聰明瞭,並沒有爲了節省時間深入叢林走小路,而是縱馬在當地人開墾出來的大片荒原上奔馳。
雖然略微繞遠,但馬匹速度快,比上次還更早到底小部落的營地遺址。
跟在白小雙身旁的白風伸長脖子眺望,隨即彙報道:“大人!那羣猴子還在那裡呢!”
白小雙眉毛一挑,喝道:“進入射程之後集體齊射!”
帶隊的白大水就等著祭司大人這句話呢,他們昨天下午學會騎馬後就想到可以在馬上射箭,得到了祭司大人的大大肯定。
這一回共有三十個戰士,但兩支馬隊的馬匹總數高達兩百頭,猴羣遠遠聽見馬蹄聲早就嚇破了膽,集體爬上遺址附近的建築物。
等戰士們彎弓齊射三輪擊落好幾只猴子後,猴羣終究明白這些人它們已經打不過,灰溜溜往山林中逃竄。
沒了猴羣的阻撓,馬隊開始瘋狂搜刮物資,特別優先把地窖的糧食搬走,然後接下來纔是回收箭矢,取走猴屍。
馬匹負重比人強許多,壯年馬匹能夠負重150公斤以上,兩支馬隊滿負荷開始往營地運送戰利品,足足運了三天,纔將松山腳的四個小部落遺址搬空。
戰利品裡自然也找到了跟鳳金丘陵一樣的青銅箭矢。
白小雙初步統計了一下,現在龍林部落手上就有接近100支青銅箭,這將會是來年春夏防禦外敵的最新裝備。
搬空了松山,大夥顯然都放鬆了許多。
糧倉裡的餘糧足夠整個部落撐到冬末,壓力大大減少。
白小雙瞅了瞅內測系統的天氣預報,再次確認明天會開始強降雪,便吩咐讓大夥好好準備迎接暴雪。至於昌河入口的倖存者及其周邊營地遺址,只能等暴雪過後再搜刮了。
轉天,果然下起了大暴雪。
這一次的降雪量比幾天前更厲害,躲在屋裡都能聽見北風咆哮。雪勢稍緩,白小雙就開門出去查看,入目全是雪層,天地間灰濛濛一片。
暴雪持續了三天三夜,停了,沒半天又換成中雪,洋洋灑灑兩天,又稍停一天,到了第七天入夜,再次下起了大雪,落地聲簌簌維持了足足三天。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白小雙完全不知道雪災可以維持那麼長的時間。
真不愧是小冰河時期……
積雪之下地面已經被壓出了冰殼,屋外三戶一個的爐竈好多都在夜間熄滅,等人們醒來發現暖炕不熱後,得費很大一番功夫纔將冰層破開,重新點燃。
生怕馬羣受寒,獵物組的人們輪流到馬廄守夜,不少人都長出了凍瘡,醫療隊接待的皮膚病人、感冒病人每天都會有不下五個。
終於,十來天后,雪慢慢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