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跟你這小王八蛋逞嘴皮子功夫!先把他們兩個帶回去,給我好好看著,睜大你們的狗眼,如果再有類似事情發生,我要了你們的腦袋!”仇鶴天又怒吼道。
兩個黑衣人立即向前一步,然後左右分開,對溫喬健和俞靜說:“走吧!我想你們也不希望我們用一種捆綁的方式把你們擡走吧?”
溫喬健和俞靜也只好聽他們的話,緩緩向前走去。那一排黑衣人足足有六、七個,他們立即一前一後將俞靜和溫喬健兩人包圍起來,然後緩緩地把兩人帶出去。而那仇鶴天的怒吼聲還在傳來:“把這次失職的混蛋全都給我統統按幫規處治,絕不能手軟!一羣飯桶,看兩個人都看不住!守衛是豬,監控的也是豬嗎?……”
溫喬健和俞靜又一次被帶回到了那間房間中。一進入房間,看到門被關了上來,兩人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這次雖然沒有成功得到什麼有利的消息,但至少後果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嚴重,還能好好的回來。
溫喬健苦笑了一下說:“你猜那老頭子會怎麼處置我們?”
俞靜走回到牀邊,坐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不清楚,不過看他樣子,應該是對咱們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暫時不會把咱們怎麼樣。雖然咱們聽到了一些他的小秘密,但是隻要把咱們關在這裡,咱們出不去,那他的小秘密也不會泄露出去了。”
“咱們也不過聽到他說要和一個多國人做一件大事而已,這算什麼狗屁秘密!”溫喬健故意大聲說道,他猜測這個時候那仇鶴天一定在監聽兩人的對話,這話是特意對仇鶴天說的。
俞靜望了他一眼,說:“你的歪理還挺多的,剛纔聽到你對仇鶴天說的那一翻話,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講得挺不錯!”
溫喬健得意地笑了笑:“那還用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對了,你的美人計好像對這幫人不太管用啊,你有沒有發覺這一點?他們根本就把你這位大美人當空氣,這是對你極大的污辱啊!他們還是不是男人了!我還想著讓你施展一些計輛,解開幾個釦子,把那幫牲口迷得神魂顛倒呢,沒有想到他們睬都不睬你!”
俞靜白了他一眼,說:“他們都是受到特殊訓練的特工級人物,可以控制自己的意志和情緒,哪裡像你那麼差勁!”說到這,俞靜的臉上似乎飄過一絲暈紅,稍縱即逝,頓了一頓她又說道:“這次咱們能出去,全憑運氣罷了!或許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越獄的狀況了,放鬆了。對了,你在衛生間裡面的事情怎麼回事?”
最後一句俞靜說得很輕,而且是用手指了指牀邊,溫喬健明白她所說的意思是叫溫喬健過去,還是用在手心寫字的方式把剛纔在衛生間裡怎麼弄出報警聲的事情告訴她。關於這一點,溫喬健當然是不能告訴她的,那是他用還原異能弄出來的,怎麼可能告訴他。
溫喬健躺到了自己的牀上,說:“那是小事,不急!憑你的聰明才智也一定能弄出來的!倒是咱們得好好想想,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度過!早知道剛纔跟那仇鶴天把話挑明瞭,問問他把咱們帶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咱們回去!”
“我看這將會是一個很漫長的日期!”俞靜感嘆道。
溫喬健也長長嘆了一口氣,要想再逃出去顯然是不可能了,這時他們的防守一定非常的嚴格了。難道就只能這麼呆著嗎?而現在看來,答案是肯定的。也只能就這麼呆著先了。忙了一天,他現在也有些累了,只想好好先睡一覺先了。
俞靜也在靜靜地想事情,她在利用她的記憶力,對剛纔收集到的一切信息進行分析。其實此時的她,腦中的思緒是十分的複雜的,因爲她的立場並不像是溫喬健那麼的單純。剛纔聽到仇鶴天想要造反當幫主,這對於她來說其實算是一個好消息。
在她的眼裡,藍水幫越亂越好,先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然後再漁翁得利。而且,俞靜對於能否逃出這個地方並沒有溫喬健那麼的著急和緊張,她知道這個藍水幫內有她們的臥底,她要逃出去的話一定會有人幫助,相信不會很難。而且爺爺那邊也一定會有人來接應。只是多了一個溫喬健,這就讓她顯得有些麻煩了!現在又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可是又得把他保護好。而且,這小子的腦子也不弱,若是稍一露出點馬腳,他一定會懷疑的。
其實俞靜不知道,溫喬健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溫喬健心想,他自己要逃出去也容易,有還原異能在手,對方再厲害也不用怕。就算是中彈或是受傷了,還原異能也可以直接還原回來。但俞靜就不同了,畢竟是血肉之軀,帶著她也實在不太方便。又不能丟下這丫頭,這丫頭知道的事情還挺多,這裡說話不方便,估計還有許多事沒有告訴自己呢!
兩人各自躺在各自的牀上,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但想了好久,也都只能是不了了之了。這種環境下,無論想得多少,都沒有辦法去行動。而此時的時間最多不過是晚上八點多九點左右,對於兩位一直以來都是晚上12點纔開始睡覺的人來說,實在還是太早了。又沒有電視看,又沒有網絡看,甚至連張報紙都沒有,實在是悶得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俞靜忽然嘆了一口氣,說:“人爲什麼會分出好人和壞人呢?爲什麼有的人總想著損害別人的利益甚至生命來爲自己謀利呢!人類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文明起來!”
溫喬健怔了一怔,笑說:“你說的這些大深奧了,如果三言兩語能解決的話早就解決的。人類,這確實是一個十分複雜的話題,如果你想聊天就請說些具體的小話題,小弟才疏學淺,人類這種大話題我還真沒什麼好聊的。”
“我常常在想,警察抓小偷,這得抓到什麼時候纔是盡頭。小偷永遠有,層出不窮!歷史沒有任何的教育意義,歷史上的事情在不斷重複發生。人類的發展,也只不過是不斷地重複重複。唐朝過去,是宋朝,宋朝過去,元朝……這樣不斷地發展下去,永遠止境。”俞靜說道。
溫喬健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是興邦團中的一員,責任就是要剷除貪官惡霸,可是貪官惡霸除掉一個又有一個,甚至有越來越多的趨勢,怎麼打也打不完。她是不是感覺到累了?
溫喬健翻了一個身,望向與他最多半米遠的那美妙嬌軀,說:“警察抓小偷,這是表面上的做法,治標不治本。要想真正消除小偷,那就得從根本上去解決它!我看這個社會上的一切問題都歸根於不公平的貧富分化,不公平是最根本的問題所在。現在的中國就是有太多的平公平,有的人做生做死,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有的人什麼都不做,出去包個二奶,買兩棟房子,幾年後把房賣了還賺了一筆。”
俞靜說:“你說的這個確實非常對,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會有一種‘別人可以得到這種生活,我爲什麼不行?’的想法,或者是‘王侯將相寧有種呼!’然而,這個世界要發展就一定會帶來不均,那肯定也就會帶來貧富分化,這是發展的副作用!”
“你錯了,我沒有說不能出現貧富分化,關鍵是這種貧富分化是不公平的!所謂‘不患寡患不均!’倘若你的合理所得,你比別人多做事,你更富有,你是合理的富有,那麼這種富有是沒有人有意見的。但現在整個國家裡,整個社會裡,那麼多的有錢人,有幾個人是合理公平地掙到錢的?在這樣的一個社會裡,就連我都不敢說我的公司是完全的公平,完全的按規章制度做事。有些事情,你不送點禮你還真辦不成!這所有的不公平又都出在官員身上!”溫喬健說道。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努力消滅這種不公平嗎?可是這種不公平就像是某種繁殖能力非常強的細菌,怎麼消滅都消來不完!這就是一個無止境的循環。好像無論是什麼樣的現象,它都是有許多種因素造成的!”俞靜說。
溫喬健搖了搖頭:“絕對不是這樣!一定是某些地方出了問題!是制度還是體制還是什麼我不知道,我不是社會學家,我也不懂什麼國家大事。說句實在話,我連我們中央機構都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系統,誰大誰小,誰管什麼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有許多國家的百姓比我們過得好!”
“需要一些時間,你得給國家一點時間。我們才60年,而美國已經200多年了,沒得比。”俞靜說。
溫喬健說:“世界大戰過去也就60多年,全世界大部分國家都60多年,日本,韓國,香港,臺灣,新加波,不都是60多年嗎?這不能成爲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