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整在牀上躺了三天才能下牀,又整整過了兩天才能行動自如。
秦宣自那天被我砸了後,估計是瞄到了我的火藥味,早早開溜離開了山莊。
其實我心裡是有準備的,有了第一次,必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只是我沒有想過流雲(yún)這樣神仙般溫柔的人兒,做起那個來。。。。。。呃。。。。。。那麼的,那麼的那個。。。。。。
";顏譽,顏譽,我來啦!";進入房中卻看不到人,我正納悶著走出屋子,就看到顏譽從屋頂上下來。他也跟秦宣一樣喜歡爬房頂?
";小夕。";顏譽淡淡的笑了一下。
還好我沒有那麼惹人厭,隨著來看顏譽的次數(shù)增多,他也會跟我說上幾句話了。
";你的傷好些了嗎?";
";已經(jīng)全好了。";
";全好了嗎?那只是外傷吧,你的心傷,又何時會好?";
";小夕。";顏譽皺起了眉頭,顯然不高興我提到這點。
";逃避是沒用的,顏譽,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要坦然面對,日後過得纔會舒坦。";這一點,是從我自己身上可以得出的結(jié)論。
";是嗎?";他無奈的笑笑,然後摸摸我的頭,";謝謝你小夕。有很多事情,我希望你日後不需要去理解懂得。那樣,你才都會像現(xiàn)在這樣過得開心了。";
我在心裡猛翻白眼,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其實我比你們都要大你們知道嗎?知道他不會去思考我說的話,我也懶得再去說教。
";小夕,主子說你在這,果然在這!";
";秦,宣!";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我轉(zhuǎn)身惡狠狠的盯著來人。";你完了。";竟然還敢回來!
";小夕你不要衝動,衝動不是好事。";他往後退了一步,中間的空餘還朝顏譽打了個招呼。
";不要衝動?";g
";是。。。。。。不要。。。。。。";秦宣一見我朝他撲去,機靈的轉(zhuǎn)身就跑。
";站住!";誰給我把菜刀!
顏譽看著我們的背影笑了笑,笑容消失後,神情間滿是落寞。
";啊呼。。。。。。呼。。。。。。小夕,我不跑了,不跑了!";秦宣扶著門框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距他十步之遠,扶著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氣。";不跑。。。。。。你都說了,好幾遍了!";
";真不跑了。。。。。。這都,繞莊子,第十圈了。。。。。。我進去喝口茶。。。。。。";
我深吸幾口氣,也進了房間。
秦宣遞給我一杯茶。";謝謝。";
秦宣今天只是笑笑,沒了平日裡的油腔滑調(diào)。";這個,拿著吧。";
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瓶子,笑瞇瞇的接過。";秦宣呀,你可真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小夕,你這樣。。。。。。我看了難受。";秦宣難得的露出擔憂的神色。
";我都說了好幾遍了,你不用在意,不是有燼揚在嗎?我暫時死不了。";
";燼揚叫你平日裡注意身體,還有,這裡是五個月的份量。";
";嗯,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嗯。";我也不留他,曉得他現(xiàn)在再待在我面前只會讓他更難過。
秦宣一走,我看著瓶子出神。
一世情。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秦宣暗中帶來給我的。
平時嘻皮笑臉的他,在給我藥的時候總是特別的正經(jīng)。
每個人的生命都在流逝,只是我的要快一點而已。
也許,我從顏譽身上更加清楚的認識到要珍惜眼前人,所以,儘管平時總是想不到這個一世情,也會有意無意的粘著流雲(yún),想跟他相處的日子久一點多一點吧。
";夕兒。";正想著,流雲(yún)來了,我慌忙將瓶子藏好。
";你在藏什麼呢?";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我鎮(zhèn)定的朝他笑笑,";沒什麼啊。";
";真的沒什麼嗎?你的神色很不對勁呢。";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哪有啊,你別疑神疑鬼了!";我站起來,想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流雲(yún)卻一把將我拉入了他懷中。
";我知道,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是不讓夕兒藏秘密。。。。。。但是,做爲交換的條件,夕兒是不是要做些什麼呢?";他朝我挑挑眉,嘴角微揚。我說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惡劣品性呢?我心裡不滿的嘀咕,輕輕的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飛快的輕啄一下。
";還要。";他側(cè)過另一半臉。
無語,順他意再親一下。
";還要。";一張突然放大的俊臉。
我無奈的翻白眼,";你怎麼能這樣?這樣不。。。。。。";話沒說完,嘴就被他堵住了。
流雲(yún)的吻總是那麼美妙,我沒多久就癱在了他懷裡。
";壞東西,這一次,又從秦宣那裡拿了什麼藥?";他一手緊緊的抱住我,另一手裡拿著的竟然是我剛剛藏好的瓶子。";是用在你身上呢?還是我身上?";
";不是!";眼看他推開了那木塞,我急忙喊道。
";那這藥,是做什麼用的?";他捏著瓶頸,細細的打量著,然後將瓶口放到鼻下聞了聞。
";我身體不好,爹爹也是知道的,這藥是給我吃的。";我很想伸手去拿過來,可是我不能,如果我這麼做就是告訴流雲(yún)這瓶藥有很大問題。而此刻,我只能想著一世情並不爲人所知,也許流雲(yún)不知道。
";是嗎?";他看向我,眼眸如一汪深淵。
不知爲何,我突然有些心虛。";是,是的。";
";夕兒什麼時候變得百毒不侵了?這毒藥,能當補藥來吃。";他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
他知道一世情?
";我說過,我不會逼你。你不願說,我不會問你。";流雲(yún)鬆開了我,將瓶子放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我的拳頭緊了鬆,鬆了緊。
糟了,秦宣!
我急忙去找他,我知道流雲(yún)一定會想到他的。
遠遠的,我就聽到大廳之中的一聽重物撞擊的聲音,然後是流雲(yún)冷冽的問話,";說!";
透過窗戶,我看到秦宣沒事,他好好的垂首站著,倒是他旁邊有著一堆廢木,仔細看去,就看出那原來是一張椅子。
";請主子放心,真的沒什麼。";秦宣曾經(jīng)答應過我,不將此事告訴別人。
";沒什麼?秦宣,你好大的膽子!";流雲(yún)冷得讓人結(jié)冰的聲音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秦宣不敢。";
";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秦宣,你知道這世上爲什麼會有一世情嗎?我告訴你,是他讓劉燼揚專門爲我做的!除了我,就屬你跟夕兒走得最近,你還敢說你不知道夕兒身上的一世情是怎麼來?";
";主子。。。。。。";秦宣頓了頓,";我剛遇到小夕的時候,他身上就已經(jīng)中了一世情的毒了。燼陽說已是數(shù)年之癥。";
";數(shù)年。。。。。。他竟敢。。。。。。竟敢拿夕兒試藥!";流雲(yún)身上的殺氣頓時上升數(shù)倍,就連在屋外躲著我的也感覺到了。
";試藥?";
";劉燼揚雖然研毒之術(shù)高超,可也有不能確定之時,一世情就是。雖然這藥是專門爲我研製的,可到最後還是沒有用到我身上來,是因爲它到最後會至人於死地,所以姓冷的不敢讓我服用!";
";這一點,我知道。。。。。。燼揚告訴過我。。。。。。";
";秦宣。他不可原諒。。。。。。";流雲(yún)的聲音很輕很柔,可我卻看到秦宣的身體明顯的震了一下。
";請主子開恩饒過劉燼揚!";秦宣這次竟然跪下了!
";我是說他。";流雲(yún)在笑。
";燼揚已經(jīng)在配解藥了,請主子寬恕!";
";好,如果他配出解藥,另當別論。";流雲(yún)拂了拂衣袖,示意他退下。秦宣出來時那雙桃花眼銳利的朝我這個方向射來,卻沒有什麼動作,只看了一下就走了。
";夕兒,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不會。";流雲(yún)的眼神也若有似無的透過窗戶朝我這裡看來。
我心裡一陣納悶。
這些人真是奇怪,明明就知道我在這,還要裝做不知道的樣子。
之後流雲(yún)一直悶不出聲,我想再待下去也是無趣,就回房在牀上躺著發(fā)呆。
其實,我並沒有那麼的無動於衷。以前,可以說不在意什麼樣的生活什麼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會離去,可是現(xiàn)在,我開始有點留戀了。
有了留戀,走的時候就會不捨,徒增些煩惱憂鬱。
魏格見我一整個下午都呆在房裡,晚膳的時候也沒有來叫我,只是靜靜的給我送了點到房裡,我懶懶的起來吃了一兩口就放下了筷子,看著窗外的天空發(fā)了一下呆,只覺心情從來沒有這麼煩悶過,抓起一碟子菜就往窗外砸去,然後氣呼呼的的再躺到牀上,兩眼一閉,逼著我自己睡覺。
夜半的時候因爲身體難受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上正擱著一隻手,身體蓋上了被子。我轉(zhuǎn)了個身,流雲(yún)沒有動,又輕了個身,他還是沒動。
輕輕將他的手移開,我從牀內(nèi)側(cè)爬到了外面,然後下牀。
上次的藥已經(jīng)吃完了,秦宣這次送得很急時,不然恐怕有我受的了。
其實本來每一回總會有多出那麼一兩次的份量以防萬一,可之前因爲流雲(yún),白白的浪費了一次。記得那天我在茶裡下了一世情,正準備自己喝,卻臨時有事走開了。回來時就看到流雲(yún)端著茶杯就要喝的樣子,我嚇了一跳,急忙假裝從外頭跑著回來,沒止住腳步撞到了他,把那茶給打了。
從此後我不敢再馬虎,都是現(xiàn)泡現(xiàn)喝,當然,房中一個月要被摔好幾個茶杯是因爲我怕有餘毒,所以每次喝完那茶水都會把杯子摔了,以免他人再誤用。
其實也不能怪我每次喝的時候都拖拖拉拉,誰會明知道那是毒藥還會心甘情願的將它吞了下去。
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流雲(yún),見他睡得正熟,我纔拿出瓶子,倒出了點粉末在杯子中,再用水溶了,吸口氣,端起來就一飲而盡。
然後走到窗邊,把茶杯扔到了外邊打碎。
現(xiàn)在估計是進入了梅雨季節(jié)了,外面下著雨,如綿針,很細,打在手上卻也是涼涼的,有些冰冷。
剛掩上窗戶想要躺回牀上,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爹。。。。。。";一轉(zhuǎn)頭,就被流雲(yún)堵住了嘴。他今晚的吻,有些狂亂,一下子就讓我喘不過氣來,幾乎窒息。
什麼也沒說,他就把我?guī)Щ亓藸椛希齼上陆饬宋业囊律选?
我的身體,他似乎比我還要熟悉,所有的敏感地帶他都一清二楚,沒一會就被他挑逗得慾火焚身。
流雲(yún)今天很奇怪,不像以住的溫柔,甚至可以用粗暴二字來形容。
我知道他生氣,我知道他剛纔,一定是看到了我服用一世情。
在他進入時,我流眼淚了。真是丟臉,才那麼點疼,現(xiàn)在竟然就受不了了。以前,以前比這樣疼好幾倍我都沒有流淚。難道真是舒坦的日子過得久了,受不了苦了嗎?
痛,可是,還有快感。
流雲(yún)緊緊的扣住我的腰肢,衝撞得我覺得內(nèi)臟都隨著他的律動在翻涌。
";流夕,我不會讓別人主宰你的命!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流夕,你聽著,你要開心,要無憂無慮!我不允許有任何陰影跟隨著你!";
我的手死死的抓著身下的被單,含糊的迴應著他,一開口,發(fā)出的全是破碎的呻吟,連我自己都聽不出那裡面的意思。
次日醒來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的,流雲(yún)不在,看天色,很暗,也不知道是下雨的關(guān)係還是我又一直睡到了停晚。
身子很難受,動了動,痠痛不說,還粘乎乎的。
扯牙咧嘴的坐起,掀開被子想下牀,卻看到牀上亂七八糟,被單上還都是紅的白的乾涸掉的**,雙腿上也是。
我愣了愣,腦中閃過的竟然是原來歡愛過後是這樣子的啊,真是狼狽呢。以前一覺睡醒,牀裡牀外以及身體都是乾乾淨淨的,全是流雲(yún)親自動手清理的。
吃力的撿起牀下的衣袍穿上,我下了牀。走動幾步,雙腿會打顫,後面那裡也疼得不行。想想,好像還是第一次出血。
正想走出去叫人,魏格恰巧就來了。
";少主子醒了?";
廢話。
";我爹呢?";
";主子有事外出了。";
";哦。我要洗澡。";
";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您醒來呢。";他說著上前一手扶住了我,一手幫我把衣服拉嚴實起來。
我看他一眼,沒再說話。反正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平日裡也接受著莊子裡投過來的怪異眼光,沒啥大不了的。
我先將自己的身體洗乾淨了,對於殘留在裡面的東西,是有點尷尬,可是慢慢的也讓我清理出來的,好好的一桶水就變得紅白交加,充滿**的味道,我叫下人把這個倒了,然後再準備一桶乾淨的,整個人才享受般的泡在了裡面。
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掬捧水,然後再灑掉。我就一直在裡面坐著,偶爾哼一兩句以前那個時代的歌。
直到水涼透了我才爬出浴桶,然後直接把自己拋到了已經(jīng)被清理乾淨的牀上,閉上眼不理會在一邊問東問西的魏格。
夜半醒來,雨下大了,牀上還是空空的只有我一個人。
我看著窗外的雨,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