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琪琪非要去海邊。冬日的海濱陌生而又熟悉。岸邊白茫茫的有蜿蜒的晶瑩閃爍的冰。離岸幾步遠(yuǎn)碧波輕漾,浪靜而風(fēng)平。
“我來啦!——”小琪衝著海大喊。
“今兒,天兒真不錯”我裹了裹圍巾。“一點詩意也沒有。哼!”小琪嗔道。
“驚濤拍岸,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周郎赤壁——”我忘詞了,中學(xué)課本里的,那記得那麼全?
“得了,什麼跟什麼呀,我們來看的是海哎!”小琪叫著跳著。
“海,海,哎,有了。大雨落幽燕,白浪濤天,秦皇島外打漁船,一片汪洋都不見。都不見,都不見——”又忘詞兒了。
“現(xiàn)在是,冬天哎,賈世傑同志。”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照耀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好似天上星,最亮的一顆。”我手舞足蹈起來。
琪琪哈哈大笑起來。我蹦過去一把擁緊了她,脣與脣相依,如冰與火相偎,熱烈甘甜而清爽。........
孤帆遠(yuǎn)影,海天一色,口有餘香。
牽著琪琪的手,指尖有無盡的溫柔。
“我們結(jié)婚吧”我突然冒出一句。
琪琪的大眼睛五彩繽紛的,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這算不算是正式的求婚?”
“當(dāng)然,蒼天在上,大海爲(wèi)證,我愛你,琪琪,嫁給我吧!”我衝動了,今天,在海邊,在凜冽的風(fēng)中。
琪琪看著我,有蒙娜麗莎的微笑。
“娶了我的人,就是我的人。一入候門深似海,你可不要反悔。”小琪笑,“我的花呢,我的戒指呢?”
我摸了摸上衣口袋,大驚失色地喊道,“小琪,壞了,鑽戒不見了!”琪琪花容失色忙翻看我每一個口袋,“放那個兜兒了,放那個兜兒了,這麼不小心,哎呀,不是剛纔掉沙灘上了吧。掉沙灘上就麻煩了。根本就別再想找到了。”
我一看小琪真的著急了趕忙說,“不知道我是劉謙他哥嗎,看我給你來個近景魔術(shù)!”小琪一聽鬆了口氣,“嚇?biāo)牢伊耍@時候你還開玩笑。”
“噹噹噹當(dāng)”我從耳朵裡用食指和拇指夾出來一枚戒指。“孫猴子是的,快給我戴上!”小琪伸出纖纖玉指。我輕輕地把戒指給琪琪戴上。小琪凝視著我眼裡波濤洶涌有萬般柔情。
“大功告成,親個嘴!”我抱著琪琪親了一口。
琪琪摸著臉笑,“討厭,——別動,早晨刷牙沒刷乾淨(jìng)吧?牙縫裡有東西哎。”
我一臉窘迫,“那裡,那裡?”
“這裡呀!”小琪葵花點穴手點了一下我的腦袋轉(zhuǎn)身便跑。“騙我?!”我張牙舞爪的追去如色魔殭屍。
蒼海笑,濤濤兩岸潮。
“聽說你到華明塑鋼上班了”雪兒問。天冷,小六兒幹活兒的手裂了許多口子。“多擦點護手霜啊,我給你買了兩瓶隆力奇的蛇油護手霜,洗完手後多擦點。”雪兒把護手霜塞到了小六兒的工作服兜裡。“下班晚,就別接我了,你看你這一頭的汗!”
小六兒一身藍(lán)布的工作服站在那兒渾身像洗了桑那浴是的。小六兒想哭,手在襖兜裡攥著護手霜全是汗。“沒事兒”小六兒咬著嘴脣。挺會掩飾自已的情緒的,今天怎麼啦?小六兒身子微顫。
“先別走了,到我辦公室緩一緩,風(fēng)一吹要感冒的。”雪兒拉著小六兒往學(xué)校裡走。
小六兒死擰著不走。“別人看見了不好。”,小六兒喃喃地說。“什麼別人?走吧!不走我生氣了”雪兒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