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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惡夢從這裡開始之三]

東東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早早把家回。自從媽媽走後,他總是盯著院裡的大門發呆。傍晚,同屋的人都按時回來了,組長讓人去打飯,東東把媽媽送來的包子用紙包好放在外面窗臺上,他知道媽媽送的這些包子來之不易,所以不捨的吃,他要留到媽媽接他回家和妹妹一塊吃。晚飯打回來後,東東用自己的飯盒也分到了一點菜和一塊發糕,正準備吃,他無意中看到組長正拿著幾個包子遞給班長與另外兩名組長,他不禁一怔,急忙跑到窗前去看,他放得東西果然不見了,打開窗看也沒有掉在外面。

“喂,傻冒,你留包子是不是等著下仔呀?不用費心了,還是哥們幫你消化了吧”組長見他著急的樣子不由嘲笑起來。

東東看到這個情況,心頭突然涌起一股怒火,不顧一切衝上去,抓著飯盒用力猛砸,菜湯扣了組長一頭。

“媽的!小混蛋要反天哪―――!”班長和另外兩個組長都站起來。東東根本不理會這些,依然瘋了一樣抓著對方連撕帶咬。

“給我打!打這個小混蛋!”班長一聲令下,幾個高大的孩子同時撲上來。無論別人怎麼對他,東東就是抓著組長不放手,組長的一隻耳朵差點被咬下來,血順著腮幫子直往下淌。折騰了半天,其他人好不容易把東東按住。

“我打死你這個混蛋!”組長抹了一把血,覺得太丟面子,抄起馬桶棍打向東東。東東被按著動彈不了,就大叫大罵,組長打了一氣,發現東東仍然狠狠地盯著他,不覺有些手軟,他歲數比較大,在這裡待得時間又長,知道這樣打下去,萬一打壞了,管教都饒不了他。而且越打,東東罵得越兇,一時竟進退兩難。

“算了,今天就饒了他,明天再說”班長也看出有些不對勁,萬一出了事,他也會受連累,所以就制止住。組長趁勢下了臺階,邊罵邊扔掉棍子,回到鋪上。

管教這個時候可能都在吃飯,所以並沒有被剛纔的喊叫聲驚動。東東這時也爬了起來,別人都盯著他,一是警告他算了,二是怕他再跳起來鬧事。東東現在什麼都沒想,他也不想再打了,知道打也得不了便宜,他只是一瘸一拐地走到班長面前。班長對他也有點犯觸,不由警覺地站起來。東東並不是衝他來的,而是把鋪上散落的包子撿起重新包好放回原處。

“這個小兔崽子,你他媽再給我搞這種動靜,小心老子廢了你!”班長不由氣憤地罵道。

東東坐回到自己的鋪上不再出聲了,他也不去洗桶,或幹什麼活了,別人也沒有誰再指使他幹什麼,班長與三位組長圍在一起小聲嘀咕著,東東看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睡覺鈴響過,東東把還帶有媽媽親切味道的被褥鋪好躺下,旁邊一個人還悄悄把枕頭還給他,看來他剛纔的表現已經讓很多人明白了他的便宜不好佔。

前半夜與平時一樣,後半夜就特別安靜了,夜班管教查過房後,又過了一段時間,東東卻睜開眼悄然下地,並且把馬桶旁邊的棍子抓在手中,他摸索著來到靠近門口第三個鋪位前,這個位置睡覺的人就是拿他包子的組長,等他看準後,舉起棍子狠狠抽打起來。

“媽呀!哎呀-――殺人了―――!”這下可炸了窩,被打的組長嚎叫著要爬起來,卻又被亂棍打倒,其他人都激靈地坐起來,還沒等大家明白怎麼回事,東東已經回到自己的鋪位。

這次的喊叫聲終於把管教驚動了,房間門被迅速打開,燈也亮了,兩名管教氣沖沖闖進來,再看被打的人滿頭是血,呀呀慘叫,泣不成聲。

“怎麼回事?誰幹的?”

“叔叔,是我打的”不等別人出聲,東東主動站起來回答。

“哼!你倒挺有種的―――滾出來!”管教喝道。東東剛走到門口就被一腳踢了出去。

東東今天晚上肯定是好過不了,他只穿一條褲頭被銬在外面的鐵柵欄門上,大冬天裡,地上的水都結了冰,不一會,他已經凍得上下牙齒直打架,雙腳和雞一樣替換著地。不過無論怎麼受罪,他心裡卻非常高興,因爲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憑藉自己的力量獨立地得到了一個勝利,這不僅僅是打一次架,而是說明他能夠戰勝別人,只要勇敢,就能做到想做的事。這時被打傷的組長從醫務室回來,經過東東面前時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東東一時高興的竟然忘了冷。

整整在外面凍了一個多小時,那位曾領他見媽媽的管教這才說服其他管教把他放開,他回到房間後半天緩不過勁來,第二天就病倒了,高燒39度,醫務室那位警官阿姨過來給他打了一針,他迷迷糊糊躺了一天,內心裡那股勝利者的喜悅終於支持他挺了過來。班長特意把他調到通鋪中間的位置,這也說明他的地位得到了提高,至少不用去幹額外的活了。他們班的人,包括其他班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因爲這裡孩子們的地位大多是靠武力贏得的,這種勇敢行爲是孩子羣中最受推崇的東西,越是簡單的羣體越加推崇這樣的暴力,沒有什麼比這更能吸引他們,而且剛來幾天的東東一次就把比他高大很多的組長治得服服帖帖,這在少管所也是比教少見的。

東東覺得這一個星期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了星期日,還不到凌晨4點鐘,他就起牀收拾起來,因爲媽媽今天要來接他回家了。準備差不多,他就坐在鋪上等,盼著天快點亮,盼著太陽快出來,他覺得這幾個小時比一個星期還難熬。終於盼到了天亮,終於盼到了打鈴,他激動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持點名冊的管教終於露面了,東東緊張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開始點名,被點到的學員主動排好隊,東東躍躍欲試,就等唸到名字後也站到這支充滿幸福的隊伍裡。可是等來等去,一直等到管教合住點名冊要帶隊出去,他這才急了,他覺得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名字,不是露掉了,就是自己沒聽見,他彷彿透過幾道牆能看到媽媽正拉著貝貝在柵欄門外期待著他,不由追上前問道:“叔叔,叔叔,您剛纔沒有念我的名字”。管教見他說得很肯定,又翻看了一遍名冊,這才告訴說沒有。

“叔叔,不可能,我媽媽說好今天來接我”

“你們這些孩子就知道瞎折騰,不懂得心疼父母,你媽媽不工作了?就圍著你轉哪!”管教訓斥幾句帶隊離去了。

東東這下可傻了,不由得胡思亂想,他考慮難道是哪位管教叔叔因爲他打架的事,在有意罰他?還是……?又過了一會,等房間門打開後,東東第一個跑出去。這時回家的人都已經走完了,大門也被鎖死,他又跑到辦公室看到那位幫過他的叔叔在,便急聲問道:“叔叔,我媽媽現在在哪兒?”

那位管教看著他半天才反應過來,問:“你家今天沒有來人?”

“沒有,可我媽媽說好今天要來的” 東東急得要哭。

“也許是有事耽誤了”

“叔叔,不可能―――”

“好了,你先去吧,你媽來我會通知你的”管教有些不耐煩。

“叔叔,求您不要生氣,也許我媽媽病了,我想求您能不能去一趟我家,求您了!”

管教見這孩子挺難纏,考慮了一下:“好吧,你家住哪裡?等我有空去看看”。東東急忙把詳細的家庭住址說出來。

“好,你回去吧,到時候會告訴你的”管教做了記錄……

從那以後,東東連著很長時間吃不香,睡不好,每天夜裡都會從夢中哭醒,他太想媽媽了,後來索性就不睡了,每到夜裡便獨對窗外的月光幻想著希望,管教一來查夜,他就躺下,一走,他又坐起來,時間長了,也不知是誰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叫‘蝙蝠’,因爲蝙蝠這種動物是白天休息,夜裡活動,他也一樣,白天躺在那似睡非睡,夜裡卻精神百倍。他其實並不高興別人給他起這個綽號,可在這種地方人人都有綽號,反而顯得很正常,被叫得次數多了也就順耳了。蝙蝠這個綽號從此在少管所就被叫響了,人們說起姓名都不知道,可一提蝙蝠立刻知道是誰。

其實少管所的日子也很好過,這裡的孩子最大不過15歲,孩子的天性就是活潑好動,思想單純,有情緒就發泄,很少記仇,這裡的伙食雖然不是太好,但也能吃飽,管教對他們也比較和善。可東東自從媽媽沒來,卻總是想著要逃出去看看,他實在放心不下,他估計媽媽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他爲此事憂慮了將近一個月,那位管教叔叔這纔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說他媽媽在不久以前被紅衛兵遣送回農村老家了。他當時聽到這也接受不了,這意味著他要見到媽媽就更難了,再說他還從來沒有去過媽媽的家鄉,只聽說是在大山裡。失去了明確的方向,逃跑的念頭也就暗淡了下來,他反正知道媽媽不會忘記他,總有一天會來接他,懷著這個沒有期限的願望,他開始耐心打發起今後的日子。

今天可與平時不一樣,因爲今天是大年三十,同屋的人除了東東和另外7個夥伴,其他人都放假回家了,剩下的人除了沒有父母,就是家人來不了,沒有人擔保,他們只能待在這裡過年。高牆外面爆竹聲聲,大院裡面孤獨寂寞,沒孃的孩子在這時最能體會到可憐的含意,房間裡隱隱有人在哭。

“哭死啊?閉住嘴!”東東大聲制止,他怕自己也被引哭了。

“蝙蝠,我們別管外面,我們自己來過年吧?”有個夥伴提議。

“好!去他媽的過年,我纔不稀罕呢”東東招呼大家圍坐在一起。有人拿出自己的年夜食品,一把瓜子,幾塊糖果,僅此而已。東東什麼都沒有,不過他沒有別人也不會說什麼,因爲他現在已經混到了不用拿什麼就可以白吃白喝的地位了。

“蝙蝠,給你這個”有個夥伴遞過來一支香菸。東東一時疑惑地沒有接,他還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一點也沒有思想準備。

“怎麼啦?不敢哪?這有什麼,別人能,我們怕什麼?”

這句話一說,東東當然不能在同伴面前顯出膽怯,他接過來,有人給他點燃,吸一口,差點把肺咳出來。他見同伴都看著他,堅持吸了第二口,這回稍微好點,等把一根香菸吸完,他只覺得渾身無力,腦袋發飄,那種感覺也挺有意思。

“蝙蝠,瞧―――我們還有這個東西”另一個夥伴拿出一整瓶白酒。東東納悶他們是怎麼弄到這些違規之物的?不過今天是過年,管他呢,他讓倒了一點,聞一聞,覺得很嗆,屏住呼吸一口喝進去,等喝完這個東西,他才發現簡直比捱打還難受,不但頭重腳輕,而且五臟六腹上下翻騰,吐又吐不出來,嗓子冒火,嘴脣發乾,呼吸還感覺困難起來,他真有些害怕,在暈暈乎乎的感覺裡,他想到如果讓媽媽看見這個樣子一定會狠狠揍他一頓,不過他現在倒很想捱上媽媽一頓打,那樣不就等於是見到媽媽了,他想著想著哭起來。同伴又給他捶背又給他喝水,折騰一氣,緩過勁來。但是有了這次,他發誓再也不喝酒了,他告訴有酒有煙的人把自己的東西分給幾個平時根本不敢隨便的人也嚐嚐,總之,今天過年沒什麼規矩可講,等過了今晚,他們都會大一歲,東東也就是十一歲了。

他們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慶賀春節的時候,一名管教打開房門走了進來,東東與同伴急忙把菸酒藏起來。

“不用藏了,你們這些小鬼頭,不要以爲過年就可以隨便,都給我滾出來!”管教非常嚴厲。東東他們知道麻煩來了,都緊張地下鋪穿鞋。

“看什麼看?快點!”管教催促一句。他們急忙低頭往出走,誰也不知道他們會遇到什麼樣的懲罰。

等來到院子中間,管教讓他們站住,然後指著一堆壘放整齊的木柴問:“這是幹什麼用的?”

“點旺火!”孩子們異口同聲。

“嗯,說對了―――那麼這個呢?”管教又指著一根鐵絲上懸掛的幾串鞭炮問。

“是掛鞭!”孩子們又同聲回答。

“都說對了,你們既然答對了,到時候,旺火和鞭炮就由你們來點”管教突然宣佈道。孩子們一時高興的竟歡呼起來。

管教把他們帶進一間大辦公室,原來裡面早有其他班沒有回家的孩子正忙著包餃子,大約有十幾個,東東他們也加入進來,帶隊包餃子的正是那位醫務室的警察阿姨,她指揮孩子們包的包,搟的搟,一時竟忙得不亦樂乎,雖然餃子包得質量差點,可歡樂的氣氛卻非常熱烈。東東自從來到這還是頭一次感受到一種陌生的溫暖,不管陌生還是熟悉,只要是溫暖都會給人以快樂的。

除夕的鐘聲從收音機裡傳出,孩子們興高采烈點旺火,鳴爆竹,所有沉積的不快都被新年的氣象吹蕩的無影無蹤,孩子們撿到沒有炸響的散鞭扔進旺火,有的孩子要搶著扔,有的不讓,你追我趕,在少管所的大院裡就象潮水一樣涌來涌去。

“同學們―――快來煮餃子啦!”阿姨的一聲呼喚把孩子們心裡的春節勾畫出了最幸福的一筆,唯獨美中不足,是他們包的餃子幾乎成了面片。

“哈―――!”難得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大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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