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這裡就行!”安暖織目光清冷。
“這裡——?人這麼多——不太好吧!”土肥圓沒想到對方那麼“開放”,他不禁有些發(fā)虛。
安暖織突然笑了,“這有什麼不好的,你,湊近一點。”
土肥圓見安暖織長相傾城傾國,哈喇子忍不住那個流啊,他也顧不得是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下了,豬嘴就往安暖織脖子上面拱。
這時只聽“啪……”一個大耳刮子重重落在土肥圓臉上,別看安暖織個頭小小但力氣很大,一巴掌甩掉土肥圓掉了一顆大門牙,疼得他滾在地上嗷嗷嗷直叫。
安暖織拿出手絹擦了擦手指,道,“嘖嘖嘖,你不是說你‘能力’很強嘛,一個巴掌都挨不住?還有,本夫人已名花有主,等你從豬胎投到人胎,本夫人或許會考慮考慮你!”
“哈哈哈哈哈……”人羣裡爆發(fā)出一陣大笑,他們心想這個美女真絕了,把這一帶遠近聞名的惡少整的團團轉(zhuǎn)、還狠狠教訓(xùn)了一通,簡直太過癮了,頓時對安暖織那個佩服呀。
“你你你——竟然罵我是豬——你你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土肥圓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一揮手,十幾個壯漢從人羣裡擠出來,團團圍住了安暖織他們。
小綺、紫翩那個著急呀,他們出宮的時候沒帶侍衛(wèi)來,仔細一數(shù)20:3,對方又是彪壯的打手,她們毫無勝算呀。
無奈,小綺只能高聲道,“你們敢動我們主子!她是當今的東皇后——安娘娘!”
“皇后娘娘?”土肥圓使勁揉了揉眼睛,面前安暖織可愛靈動的大眼睛、絕美的容顏的確有皇后的鳳儀,仔細再看,安暖織腰際有一枚嵌著金絲鳳凰的玉佩確是皇后佩戴,土肥圓心想“壞了,他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調(diào)戲了皇上的女人。”
土肥圓忙趴在地上求饒,“小的衝撞了祖宗奶奶,不,是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饒了小的。以後,皇后娘娘就是小的老大!”
“老大,老大!”後面的打手見自己的頭頭都害怕了,他們也趕緊磕頭。
龍涎殿。
上官月仙端著一盞玫瑰桂花羹走進來,“皇上,聽說你爲了文臣密謀造反的事情累了一天了,喝點清涼的潤潤肺吧。”
嵐亦珞的確在爲這件事心煩,但另一方面也爲了和暖織吵架的事情煩心,上官月仙的“體貼”讓他舒服很多,他回過神來,握住上官月仙的手。
“仙兒別忙了,你的手都粗糙了。”
“不,爲了皇上,仙兒願意。付出什麼都——願意。”上官月仙咬了咬下嘴脣,嬌媚撒嬌,她其實來龍涎殿還有一個目的——
最近嵐亦珞一直宿在鳳鳴宮,前幾天梅妃剛晉升爲妃位,嵐亦珞又去了梅花宮,而上官月仙貴爲月貴妃,可這月被招幸纔不足兩次,她是不甘寂寞的女人,她知道後宮內(nèi)的生存法則殘酷,必須要牢牢拴住皇上。
“皇上,最近仙兒又學(xué)了幾首曲子——唱給你聽好不好?”上官雲(yún)仙是大學(xué)士的女兒,她的才情、天賦都是出類拔萃的,她尤其擅長曲風婉轉(zhuǎn),多情曼妙的曲子。
“好。”嵐亦珞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上官雲(yún)仙的側(cè)臉,她完美的輪廓仙韻十足,和她彈得那首《鳳求凰》相得益彰,再加上她甜美的歌聲,嵐亦珞忍不住拿出了一隻玉笛。
一箏一笛,一彈一吹,天作之合,兩人的身影越靠越近,彼此是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
龍涎殿外,安暖織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她手中的麻薯糕一點一點地被捏變形。
這些好吃的麻薯糕是剛剛土肥圓和打手們“孝敬”她的,她是爲了和嵐亦珞“和解”才特意帶著麻薯糕跑來龍涎殿。
安暖織還想和嵐亦珞分享一天的見聞,告訴嵐亦珞她有多麼厲害和威風,整得街邊惡霸滿地找牙,可現(xiàn)在呢,已經(jīng)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月色冷冷,安暖織一點一點地把麻薯糕嚥下去,她望著殿中那兩頎越貼越近的身影,眼神充滿空洞、痛苦。
小綺看著他們娘娘那麼傷心,不由得長嘆一口氣,看來他們娘娘真的喜歡上皇上了,她不免爲安暖織抱不平。
“娘娘,月貴妃太過分了!趁你不在的時候勾引皇上,我們要想個法子整整她才行!要不然她會騎到娘娘頭上去的!”
安暖織轉(zhuǎn)過頭來,抹乾眼淚,“皇上如果心裡真的有我、愛我,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鬥得了一時鬥得了一世嗎?還有小綺,愛情不是搶來的,幸福也不是鬥來了,我只要好好地當好我的皇后,其他的,我不想耍弄心計。”
小綺心想他們娘娘真善良,憑安暖織的手段智慧根本不用這樣,卻爲了皇上隱忍那麼多,她在心底裡很佩服他們娘娘。
次日晨,上官雲(yún)仙從龍塌上醒來,嵐亦珞還在熟睡著,她得意地撥開嵐亦珞額前的亂髮,輕吹一口氣,“皇上,你只能是仙兒一個人的,仙兒愛你,不,應(yīng)該說爲了愛你,仙兒會除掉所有擋路的人。”
上官月仙得意地笑了,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五歲的時候就能殺馬馴馬了,在她的眼裡男人和馬一樣,終有一天會被她馴服,臣服在她的腳下。
轉(zhuǎn)眼又是入夜,嵐亦珞批閱奏摺完畢,敬事房的徐公公把嬪妃的牌子端進來,這是帝王日常生活之一,選定今晚侍寢的女人。
這就像是例行公事,但更多的是摻雜了政治色彩和傳宗接代的意義,後宮佳麗三千,嵐亦珞要衡量各種厲害關(guān)係,他的寵愛必須要“拿捏”地恰到好處。
“徐騰海公公的名字,西后劉水清是住在天禧宮吧?”自從封后大典之後,嵐亦珞便從未招幸過劉水清,他素來討厭寡淡無趣的女人,而劉水清恰巧是這類,雖然她和嵐亦珞青梅竹馬,但性格太不討喜,嵐亦珞對她並沒有多少好感。
但現(xiàn)在形勢不同,前朝正值文臣造反,嵐亦珞要拉攏劉水清的叔父劉丞相,即使不喜歡,他也要做足表面文章。
“皇上,您來了。”劉水清一見到嵐亦珞出現(xiàn)受寵若驚,她不善於取悅男人,但她有一個亮點很吸引人……她擅長舞蹈,尤其是大膽熱辣的胡服舞類似於現(xiàn)代肚皮舞。
親們或許有這樣的疑問,一個和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的女人怎麼能跳這種舞?但這就是劉水清的厲害之處,表面溫吞,骨子裡卻藏著一隻狂野嫵媚的狐貍,她是那種深藏不露的女人。
誠然,劉水清是非常成功的,在她舞動身體的時候,嵐亦珞的視線已經(jīng)移轉(zhuǎn)不開了,他記得窕妃沈雨墨曾經(jīng)也酷愛這種舞蹈,跳起來如同一團火焰,繽紛靚麗,觀看的人像被施了魔法,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好!”嵐亦珞忍不住拔出劍來隨之舞劍相和,一杯甜酒下肚,嵐亦珞感覺自己醉了。
“皇上,今晚別走了。明天也來水清這裡好不好。”劉水清含羞倚在嵐亦珞懷裡,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絲精明。
“好呀,朕以後天天都要來。”嵐亦珞手臂一攬,劉水清撞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
鳳塌上的簾子滑下,兩個人在紅紅的燭火裡合成了一個。
第二天、第三天——月底,嵐亦珞都是在天禧宮過夜,劉水清紅潤的臉上神采飛揚,照這樣下去她離懷上龍種已經(jīng)很近了,直到——第二個月。
“皇上駕到……”嵐亦珞今夜心情大好,似有什麼美事發(fā)生。
“皇上。你好高興呀?”劉水清笑吟吟迎上前去,她的臉是特意精心打扮過的,被愛情滋潤著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但依舊寡淡索然。
嵐亦珞爽朗一笑,“呵呵,今天多虧了你的叔父,詹華和董書兩個老狐貍被彈劾抓入大牢了,文臣造反的一衆(zhòng)黨羽都已伏誅,朕眼下的難題也解決了。”
劉水清蹲身一幅,“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真是英明呀。”
“嗯。這也是你劉氏一族的功勞——”嵐亦珞拉起劉水清的手,笑盈盈的,“水清你想要什麼獎賞呀?今夜水清你說了算……”
劉水清嬌羞地低下了頭,她心中越發(fā)得意了,前朝有她的叔父撐腰,後宮又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她的風頭可是無人能比,倘若她能誕下龍子,那有百分之八十能立爲儲君。
正想著,天禧宮外有個小公公跑進來。
“皇上不好了,抹央宮蕭嬪說肚子痛,已經(jīng)暈倒了。”蕭嬪就是之前懷孕流產(chǎn)的蕭貴人,她因禍得福被晉升爲嬪位,在暗流洶涌的後宮內(nèi),算是比較幸運的嬪妃了。
嵐亦珞一想到蕭嬪身子虛弱,又是因爲流產(chǎn)才心氣鬱結(jié)更加虛弱,他心下不忍道,“好,朕馬上就去。”
“皇……”劉水清聲音未落嵐亦珞就離開了,她堂堂一個皇后怎能忍受被小小的嬪搶去了寵愛?
“你們這幫狗奴才,看什麼看,還不滾出去!”劉水清大發(fā)雷霆。她人前人後完全是兩副嘴臉,人前是賢良淑德的皇后,實際呢大家明白的,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妒婦。
劉水清一夜無眠,她心裡還策算著毒計,“哼,一個小小的蕭嬪竟然和本宮爭寵,本宮會讓你連哭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