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回來,最高興的是二夫人單秀英,這下她又可以揚眉吐氣了,白老爺自然是一回來就吃睡在綠紗院,她又開始吹枕邊風了。
“老爺,你看看,二小姐年紀也不小了,連三小姐都快成親了,她現(xiàn)在還沒有個人家,要早點給她定下才好。”她打算二小姐嫁出去,白振成就可以插手白府白草堂的生意。
“是啊,我也想盡快給她定下來,這次出去我跟劉展笙說了,想把二小姐許配給他,但是他沒有表態(tài)。”白老爺有些遺憾地說。
“不是我說,咱們二小姐長得也確實難看了些,人家劉展笙多英俊威武的男人,從表面上看二小姐是配不上劉鏢頭。”二夫人說出自己的想法。
“論長相是配不上,可是論家世背景,他劉展笙有什麼,鄭壽年的乾兒子,鏢局這兩年自從丟了鄭虎後看看頹敗成什麼樣子,他要是娶了二小姐,有白家的扶持他小子就可以飛黃騰達起來。”白老爺說出自己的打算。
“一個嫁出去的姑娘,咱們白家?guī)致镆官N?”二夫人有些不高興。
“也不是倒貼,沁慧呢一直打理著白草堂,有了劉展笙那不是咱們白家也有了幫手,這次我和他出去,我仔細觀察展笙是個好孩子,功夫好,人品也好,來了白家也頂個兒子使。”白老師說出自己的計劃。
“老爺,成兒現(xiàn)在也長大了些,可以讓他進白草堂學習學習了。”二夫人害怕引狼入室,又不敢直接說,白家畢竟是她兒子白振成的。
“成兒啊,年紀還是小了點,多學習點知識還是當下打緊的,白家產(chǎn)業(yè)當然是他的,可是,成兒性格是有些急躁了些,所以想等他再大了些成熟了再進鋪子裡吧。”白老爺這麼一說,二夫人也不能再說什麼,只好等有機會了再說,“老爺,你走了這些日子,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可想老爺啦。”
“是嗎,我也想死你啦。”
說完白老爺就把二夫人摁到了牀上極盡恩愛之能事,俗話說久別勝新婚,雖然白老爺上了些年紀,但是畢竟多日沒有云雨之事,慾望燃燒的他和二夫人在牀上折騰了大半夜才睡去。
再說二小姐,那天劉展笙給了她戒指之後,也燃起了相思之情,那個戒指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銀戒指,像白府這樣人家的小姐,是根本不稀罕這樣不值錢的首飾的,可就因爲是劉展笙送的,她當寶貝一樣戴在手上,每天看來看去。
她想起說出她喜歡劉展笙的那一刻,劉展笙的態(tài)度極其不自然,絲毫沒有欣喜之意,而且還說出他有了心上人的話,當時,二小姐覺得天塌下來了,可是過後她想可能是劉展笙推辭之意,他怎麼可能有心上人了,在鏢局連個女的也見不上,他肯定是不好意思,等有機會還要再總問問他。
過了兩天,送大小姐白沁智嫁到吳家的白府送親的人也都回來了,大掌櫃袁闊成向白老爺、大夫人詳細說了結婚的細節(jié),讚賞吳家婚禮辦的隆重體面,而且姑父也穩(wěn)重溫順,還給白府裡的家人帶回了禮物,白府人聽了一時都很高興。
白沁芳呢,還是每天子時到後花園練功,她以爲師傅劉展笙回來了就會即刻教她,可是,練了幾天也沒有見劉展笙的影子,她很納悶,不是劉展笙出了什麼事了吧。師傅不在的時候她還能專心練功,師傅回來了她反而有了依賴心,不太專心了,在書裡看到不懂的地方,也想著見了師傅問他,等了幾天也不見師傅,沒辦法只好自己又開始鑽研起來。
這天她照例去後花園練功,正投入地練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這個動作錯了。”
她回頭一看,劉展笙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
她高興的大叫:“師傅,你可來了。”
劉展笙也微笑著說:“再不來,你就更胡亂練了,看看我走的這些日子,你都退步成什麼樣子了。”
“也不完全是這樣的,武功是有些退步,可是我的輕功見長啊,我現(xiàn)在可以飛檐走壁了!”白沁芳想讓師傅對她刮目相看。
“能飛檐走壁?那你爲什麼不去小樹林練功?”劉展笙不相信。
“嗯…你不在,不想一個人去麼。”白沁芳想這樣說比較合理。
“對,你一個女孩子不能隨便去小樹林,有我在你可以去,我不在你千萬不要獨自一個人去,那裡經(jīng)常有土匪出沒。”
“那是自然,有師傅保護我纔去,師傅不在我不去的。”
“那師傅現(xiàn)在帶你去吧?”
“師傅,這幾天就在後花園裡練習吧,你剛回來也挺累的,過一段時間咱們再去吧。”白沁芳想起蒙面人告誡她不能去小樹林的話,雖然有劉展笙在,但是沒有蒙面人的安全通知,她想還是不去爲妙,萬一去了再遇上土匪,她不敢想像。
“好吧。”劉展笙到小樹林練功是藉口,實際上他是覺得那就說話比較安全。
“師傅,關外好玩嗎?”白沁芳好奇地問。
“不好玩。”劉展笙想沒有你的地方都不好玩。
“哦。”白沁芳不知說什麼好了,一段時間不見兩個人陌生了許多。
“我給你買了個護膝,你練功的時候可以戴上。”劉展笙拿出了護膝給她戴到了膝蓋上。
“謝謝師傅。”白沁芳高興地說。
“這段時間練功你受過傷沒有?”劉展笙關心地問。
“嗯,第一次走壁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了。”白沁芳笑著說。
“傷到了哪裡?”劉展笙關切地上下打量著她看。
“早好了,師傅,你對我真好。”白沁芳想當時摔下來的時候,要是師傅在的話絕對不會讓她摔的那麼狼狽。
“你啊,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不準瞎練!”劉展笙嚴肅地說。
“是!師傅。” 白沁芳趕緊說。
“四小姐……”劉展笙不知該怎麼說。
“怎麼啦,師傅?有什麼事嗎?”白沁芳有些茫然。
“這次我跟白老爺出去,白老爺跟我提了一件事。”劉展笙還是難以啓齒。
“我父親?什麼事啊?”白沁芳好奇。
“嗯…”
“快說麼。”
“白老爺說想把二小姐許配給我。”劉展笙終於說出來了。
“是嗎,挺意外的啊。”白沁芳沒有想到。
“不過我沒有答應。”劉展笙以爲白沁芳生氣了趕緊解釋。
“爲什麼呢?我二姐挺好的呀!”白沁芳想到初八看戲全靠二姐的支持。
“因爲…因爲…”劉展笙不知該怎麼往下說。
“因爲二姐長得不好看?”白沁芳問。
“不是,在我眼裡二小姐長得不難看。”
“那到底爲了什麼?”
“因爲我心裡有人了?”
“有人了?誰呀?”白沁芳挺意外。
“我的徒弟。”
“你的徒弟?哪一個徒弟?”白沁芳沒轉過彎來。
“我只有一個徒弟。”劉展笙不高興了。
“我呀!哈哈,師傅,你不要耍笑我了?雖然你曾經(jīng)非禮過我,但是我不用你承擔責任的。”
“誰非禮過你,都是你摔進我懷裡的。”
“好了,師傅,我不會告訴別人你非禮的事,也不讓涵兒說出去的,你就大大方方的做白家的二女婿吧。”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劉展笙有些氣結。
“好了,師傅,咱們今天練功就到這吧,我先回去了,明日見。”說完白沁芳跑了。
留下劉展笙傻傻地站在原地。
白沁芳怎麼能感覺不出來呢,可是,她也喜歡劉展笙,她把他當師傅喜歡,而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但是礙於面子她又不想明說出來,畢竟還要每天跟著他練功,說破了再見面多尷尬啊,再說她也不想傷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