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喜燭燈光之下,此刻的顏惜與平時有些許的不一樣,緋紅的臉,帶著嬌羞,兩兩對望,拓跋元穹的緊張,終於令顏惜噗嗤一笑。
拓跋元穹的臉上,有些不自在,彆扭地,在一旁坐下,“顏兒笑什麼?”
“呵呵,我笑王爺,比我還緊張~”朱顏惜看著拓跋元穹臉上的彆扭,心情好了不少。
“本王緊張,有什麼好笑的?!笨∧橀W過不容易察覺的紅,拓跋元穹粗聲粗氣地瞪了顏惜一眼。
“王爺被顏惜笑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不是?”
“行,王妃有令,本王怎麼敢有意見?”拓跋元穹寵溺地,摟過顏惜,對於王妃這個詞,自己很是滿意。
“王爺都有心思納妾,我的話語,王爺沒有意見纔怪。”半吃味地,朱顏惜不自覺地脫口而出,自己的話語,在當時是必須冷靜爲之,可是,這一到了拓跋元穹面前,自己卻莫名其妙的,覺得委屈了起來,明明知道那是緩兵之計,卻也還是斤斤計較著,就好像自己心中的唯一,被玷污了一樣。
察覺到顏惜的委屈,拓跋元穹嘆了嘆氣,“顏兒,本王的心意,你還不明白?”
“明白和王爺納妾,可是沒有關(guān)係的?!敝祛佅о狡鹱欤行┼僚氐闪送匕显芬谎郏皇?,這小女人在姿態(tài),也令拓跋元穹心間一蕩,那嘟起的嘴,就好似在邀請自己一般,令拓跋元穹不假思索地,輕笑出聲,欺身將顏惜壓在牀上,肆無忌憚地,品嚐起那美好。
紅燭高照,寢殿之內(nèi)的吻也越加升溫,直到顏惜感覺到一絲涼意,才自意亂情迷中驚醒,理智重新回到了大腦內(nèi),臉頰通紅地,看著彼此之間將近坦誠相對,刷的一下子,臉更紅了,拉起被褥,朱顏惜這才緩了緩過氣道“王爺,你知道的,我的毒…”
“該死!”拓跋元穹顯然慾求不滿地,看著此刻顏惜嬌豔欲滴的脣瓣,還有那令自己難以把持的嬌羞,這纔不情願地鬆開了懷裡的身軀,起身理了理衣服,褪去了喜服,身著裡衣再次在躺下。
“王爺~”朱顏惜顯然有些無措,看著拓跋元穹的眼,有些迷茫,在她看來,此刻拓跋元穹就不應(yīng)該在這裡。
看著顏惜的姿態(tài),拓跋元穹咬了咬牙,“就是無夫妻之實,顏兒,你我之間,早就是一體的,你若還有所懷疑,本王不介意,絕了你的胡思亂想。”
“呃~”朱顏惜瞪大了眼睛,拓跋元穹的意思,自己自然明白,只是,這同牀而眠,想著都有些尷尬,更何況,此刻自己衣衫不整的,如何能坦然相對。
“那王爺先背過去可好?”朱顏惜咬了咬脣,臉上緋紅一片。
只是,拓跋元穹此刻,卻很是淡然地,“本王看也看了不是,這摸也摸了,顏兒無需害羞,本王覺得,挺好!”
隨著拓跋元穹的話語,朱顏惜此刻簡直像找個地洞裝了下去,小臉扭成了苦瓜臉地,縮在了被褥之中,無辜的眼睛,帶著哀怨的看著拓跋元穹,直到拓跋元穹伸出手,整個人都擠進被褥之中,徑自爲顏惜理了理衣裳,纔打斷了這對峙。
拓跋元穹也不理會顏惜的掙扎,徑自爲顏惜脫去外衣,繫上原本被自己拉扯開的裡衣,這才滿意的,將彆扭的人兒摟入懷裡,帶著笑意道“顏兒若不習慣,本王就勉爲其難地,多要顏兒習慣,畢竟,顏兒欠著本王的洞房花燭,早晚是要還的~”
“拓跋元穹!”朱顏惜惱羞成怒地低吼,而拓跋元穹卻好心情地,低低笑開,“今日顏兒也累了,睡吧,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說?!?
拓跋元穹的話語,令顏惜心安,在拓跋元穹懷中點了點頭,也累及而眠,直到顏惜入睡,拓跋元穹這才噙著笑意,閉上了眼。
翌日
當朱顏惜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而拓跋元穹卻早已醒了過來,卻這樣摟著自己,絲毫沒有叫醒自己,朱顏惜忍不住抱怨道:“王爺就不知道叫醒我嗎?”
“嗯哼?”拓跋元穹挑眉,這小女人只要一不自在,就會不自覺地稱呼王爺這個詞,在外人面前,自己不計較,可是,這私下兩人的時候,這稱呼,怎麼都令自己很是不悅,昨夜不計較,可也不代表今日不計較,顏兒這毛病,還真得好好扭過來纔是。
“難道我說的不對?”朱顏惜看著拓跋元穹的臭臉,有些不解地嘀咕。
“本王的王妃愛睡到天昏地暗,誰敢說一句閒話?”拓跋元穹狂妄地話就這樣丟了出來,而摟著顏惜的手也微微一緊,“不過,王妃似乎忘記了一些東西,本王看,必然是爲夫不夠努力,纔會令你有這種生疏感~”
話語一落,拓跋元穹再次將朱顏惜壓在身下,俊臉覆上冰霜,朱顏惜看著拓跋元穹,柳眉蹙起,這一聲王妃,也令自己覺得生疏,微微一愣後,朱顏惜自然也明白了這拓跋元穹說的生疏感是怎麼回事了。這拓跋元穹,居然這麼小心眼!
朱顏惜看著拓跋元穹的冰塊臉,眼裡閃過笑意,勾著拓跋元穹的脖子,主動輕薄了起來,片刻之後,果然看到了某王爺柔和下來的面容,平復許久,這才氣喘吁吁地,放開了自己。
“我讓楠嫺給你梳洗,一會再進宮去,不急!”拓跋元穹起身,徑自換上了衣服,逃離似的丟下了話語就離開了,看著拓跋元穹倉皇而逃的背影,朱顏惜的眼裡染上了笑意。
楠嫺在王爺嫺在王爺離開後,這才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小姐~”
“嗯~”朱顏惜見楠嫺的笑顏,自然知道這小妮子開心什麼,由著楠嫺扶著自己,爲自己梳妝起來,楠嫺一邊梳妝,朱顏惜也不忘詢問昨夜的情況。
“楠嫺,昨天可有什麼異常?”
“就知道小姐你會問,好在我都留意了,不然,小姐可要嫌棄我一無是處,找個理由拋棄我了呢?!遍獘感ρ?,見小姐瞪了自己一眼後,這才收回了玩味的神色低聲道“楠嫺懷疑,此事和君王爺有關(guān)。”
聞言,朱顏惜挑了挑眉“哦?”
“昨日,王爺?shù)睦鋮柨墒亲阕銍槈牧遂断鄧?,我注意到,他不自覺地,會將求救的目光望向君王爺?!遍獘篙p柔地爲顏惜梳頭,也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看到的,極力客觀地表達給朱顏惜。
拓跋巍君?
朱顏惜心下一沉,還沒有死心嗎?這拓跋巍君對自己如何,自己是明白的,可是,現(xiàn)在居然有如此,又是爲了什麼呢?思及墨臺青青計劃對麗嬪表現(xiàn)的東西,朱顏惜舒展開了眉頭,“麗嬪身邊的人,這幾日可有和君王爺有所接觸?塵閣的人,還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沒有?”
“塵閣來報的,是有的?!遍獘富卮稹白蛉?,我見君王爺有異常,已經(jīng)問過了,他們只顧著監(jiān)視君王爺和麗嬪的動態(tài),那日,雖然也見到了君王爺去了,卻沒有想到過,雲(yún)綺郡主會如此?!?
朱顏惜聞言,眸光閃了閃,眼睫毛隨著眼瞼動了動,“雲(yún)綺確實隱藏得夠深的,只怕,若非昨日的事情,誰也不曾懷疑過她纔是?!?
想起昨日的事情,楠嫺有些憤慨地“小姐,你和王爺,真的打算要迎雲(yún)綺郡主入王府嗎?她根本就不是好人!就算王爺不喜歡她,也難保不會有什麼手段。”
“不過是一個狗急跳牆的人,這樣好過無聲無息被人害了都不知道,你說呢?”朱顏惜勾脣一笑,“你以爲,算計我們的人,真能心想事成?”
“可是小姐,太后懿旨,就是拖延了三年,也依舊改變不了什麼的啊。”楠嫺皺眉,只要想起雲(yún)綺郡主夾在了小姐和王爺之間,就覺得很是厭惡。
“三年的時間,足夠發(fā)生很多事情,也足夠找出很多破綻了?!敝祛佅Э粗R子中的自己,一夜之間,髮髻的變化,還真是大。
看著小姐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發(fā)呆,楠嫺笑了笑“小姐,該準備進宮了?!?
“嗯~”朱顏惜收回了心神,這才走出了房門,管家?guī)е九畟儗χ祛佅ЦI硇卸Y,“見過王妃!”
朱顏惜看著四周的人,有些詫異,穹王府內(nèi),什麼時候有了這些丫鬟婆子了?
“王妃,這些都是不久前王爺示意買了進來的,王管家和張婆子是在別院調(diào)了回來的。”吳辰恭敬地向朱顏惜解釋道。
“都起來吧?!敝祛佅c了點頭,掃過了下面的人,幾個婢女穿著妖嬈,眉目間的神情,也是閃爍不已,而張婆子眼裡閃爍著的精光,也令朱顏惜有些不喜。
“這些人,都是誰挑的?”朱顏惜問了出聲。
“回王妃的話,都是老奴和張婆子?!蓖豕芗夜Ь椿卦?,憨厚的臉上,看得出是個忠心老實之人。
“是嗎?既然王管家本是王爺府裡的人,這府裡就依舊由管家打理即可,王爺不喜歡什麼,喜歡什麼,王管家自然是明白的,本王妃也不需要多說什麼,但是,若有什麼人想動其他歪心思的,王管家也不需要手軟。”
朱顏惜的話,令衆(zhòng)人低首,張婆子目光閃了閃,“王妃放心,老奴一定會輔佐好王管家的?!?
張婆子的話,令朱顏惜掃過章婆子一眼,“不止是你要好好協(xié)助,你們所有人,都必須好好協(xié)助,楠嫺~”
“是!”
“今日你就留在府裡,和王管家好好地,理一理這王府的瑣事事情吧?!敝祛佅诟赖溃勓缘膹埰抛佑行┎环?,卻不敢表露,楠嫺自然也明白大小姐的意思,點了點頭,應(yīng)聲留下。
對於這張婆子,吳辰也看出來是什麼人,王妃此刻的做法,也是給了這張婆子下馬威,若這張婆子識相的,還能好好在王府做事,若不識相,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吳辰察覺到朱顏惜看著自己的目光,急忙低下頭,朱顏惜這才問道“王爺呢?”
“回王妃的話,王爺在膳廳,等著王妃呢。”
“嗯,走吧?!鳖佅c了點頭,在吳辰的引路下,朝著膳廳而去。
二人在王府用了早膳後,這才坐上了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馬車上
朱顏惜這纔開了口“元穹,對於雲(yún)綺郡主,你打算如何?”
“我以爲,顏兒開口許了側(cè)妃之位,顏兒心裡是有了主意的呢?”拓跋元穹狹長的眼掃過,將問題拋給了朱顏惜。
“若某人不在乎我處理,我很是樂意效勞,這種搶人夫婿的,我有的是辦法,要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呢,塵閣,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呢~”朱顏惜垂下眼眸,嘴角微微上揚。
“就是顏兒要將她挫骨揚灰,我也樂於效勞?!蓖匕显沸那榇蠛玫匦α顺雎?。
“我可沒有那麼殘忍呢,倒是這雲(yún)綺,令我刮目相看呢,只可惜,狗急跳牆,若我是她,只會大大方方地,攪了你的婚事,在這大婚之日做的此事,暴露了自己多年的掩藏,豈不是得不償失?”朱顏惜搖了搖頭,“不過,這不過是跳樑小醜,倒是這拓跋巍君,很是蹊蹺。”
“他?”拓跋元穹皺眉。
“是的,元穹,你說,拓跋巍君會不會,也自以爲自己纔是母妃所生?”朱顏惜猶豫了許久,纔將自己的懷疑吐出,見拓跋元穹濃眉緊蹙,手指也有樣學樣地,撫平了拓跋元穹眉心皺起的褶皺,“若說之前可以理解爲是爲了掩人耳目而對母妃的死因而追尋下去的話,那麼,青青郡主給麗嬪的暗示後,拓跋巍君卻選擇了和雲(yún)綺合作,我是不是可以猜測,他怕有一天我會後悔,才從中作梗?”
“顏兒的想法,是如何來的?拓跋巍君對顏兒不死心,大婚之日想鬧事,也是人之常情。”
“不對,那日賜婚的旨意未曾下來,拓跋巍君也曾經(jīng)問我,如果他當日是因爲有不得已的苦衷纔算計於我,我是否還會心有芥蒂的時候,我便一直在想,究竟能有什麼不得已?元穹,你再想想,這密錄卷軸裡面,是不是自母妃離世後,他記錄的人與事,都是和母妃有過接觸的人息息相關(guān)呢?”朱顏惜詢問地看著拓跋元穹,自己的話,確實令拓跋元穹正視了起來。
沉默了許久,拓跋元穹這才擡起眼,眼裡的冷意更甚“若真如顏兒所說,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有人費盡心思的,要拓跋巍君相信,母妃纔是他的母妃,那麼,這拓跋巍君處處與本王爭奪,也可以說得通了。”
“拓跋巍君的母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對拓跋巍君又是如何?”朱顏惜滿是疑惑地看著拓跋元穹。
“若我沒有記錯,這柔妃待拓跋巍君,總是嚴厲苛責,感情並不是很深?!?
“是嗎?”朱顏惜陷入了思考,若真的是有人在後面使壞,究竟會是誰?這些爭鬥之下,誰會是最受益的呢?腦海中,皇后姨娘的身影,浮現(xiàn)了出來,朱顏惜眼光一鎖,心裡微微吃緊,會是皇后姨娘嗎?
細微的變化,並沒有逃出拓跋元穹的眼睛,看著顏惜的表情,冷聲道“或者,霞賢妃的命,本王該留一留纔是?!?
“王爺!”
“但願不會是皇后~”拓跋元穹冷冷出聲。
聞言,美目對上了元穹冰冷的眼睛,朱顏惜點了點頭,“很多東西,看來不僅僅是表面看到的那樣,不過,我們還是要問個清楚纔是,元穹可信我?”
盯著顏惜的眼,拓跋元穹一言不發(fā),薄脣抿得緊緊的,便閉上了眼睛休息。
朱顏惜見狀,揚起嘴角,也閉上了眼睛,馬車上再次安靜了下來。
未央宮
拓跋巍君攜顏惜走入了未央宮,皇帝和皇后都坐在主位,等待這顏惜和元穹的到達。
“兒臣拜見父皇、母后!”
“臣妾拜見父皇、母后!”
皇帝與皇后看著二人行禮,笑容更加燦爛。
“好好好!快起來吧!”拓跋明翰笑逐顏開,滿意地點了點頭。
“謝父皇!”
拓跋明翰看著二人,越看越是滿意,只是想到昨天雲(yún)綺的事情,心裡始終有些窩火,長長嘆看口氣,朝著皇后使了使眼色。
“顏兒,本宮有東西要送你,跟本宮來吧。”納昕兒慈愛地朝著顏惜招手,朱顏惜聞言,恭順地隨著皇后走入了側(cè)殿,而皇帝這纔看著拓跋元穹,再次嘆氣。
“父皇有話?”
“穹兒,朕想知道,對於雲(yún)綺,你自己如何想的?”拓跋明翰看著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孩子,果然,少了顏惜的存在後,這元穹就再次是那麼冷冰冰的生人勿近一般,即便對於自己這個父皇,也是冷漠疏離。
拓跋元穹揚眉“父皇認爲,如何做的好?”
“這~”拓跋明翰皺眉,確實,這太后的旨意已經(jīng)公佈,雲(yún)綺的事情,除非她死了,否則,就必然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缃?,若真的突如其來死去,這沸沸揚揚的輿論,只怕對於元穹不利,頭痛地揉了揉眉心,拓跋明翰啞然,確實很是棘手,或者,麗嬪的想法,倒是可以一試,皇帝思量了之後道:“雲(yún)綺若先在穹王府暫住,或者會是一個觀察她出錯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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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和我打賭,有色心沒色膽,咳咳,姐要一震威嚴,誰說我不敢了,婷婷妹子,姐鄭重宣佈,公式君小神龍是姐的愛稱,不許搶哈~
看到姐表白的公式君,三秒鐘沒有反對抗議的,表示你也是很耐我滴,我嘚瑟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