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貴妃吃驚的看著朱顏惜,這個人,還是當初在將軍府,自己看到的那個唯唯諾諾,一臉恭順的人嗎?
眼中的狡黠,處事不驚的淡定,大大方方舉止,也難怪黑舒雲需要寫信向自己求救了。
對於雨貴妃打量自己的眼光,朱顏惜不以爲然的,靜靜的在那裡等待著雨貴妃的發話,對上雨貴妃的眼睛,很是平靜。
“朱宮正,你需要本宮如何配合你?”雨貴妃也是能屈能伸,現如今,這是唯一的辦法,“只要本宮做得到的!”
朱顏惜輕笑了出聲:“貴妃娘娘認爲,偷走娘娘的髮簪的人,和意欲何爲啊?”
“這宮中就本宮和賢妃,還有麗嬪有這三葉草髮簪,而這偷取本宮髮簪的,無非是想要陷害本宮,又或者,就是賢妃或者麗嬪,不見了這髮簪,要拿本宮的,充當自己的,畢竟,這宮正司,有這後宮各宮妃嬪多少的眼線,想要知道這消息一點都不難。”雨貴妃一臉的不屑,這樣的手段,自己何嘗想不明白。
朱顏惜點了點頭“下官自知道,這三葉髮簪一事,本來就是下官放出去的消息,娘娘認爲,若是這髮簪在娘娘面前,娘娘你,還能辨別出是哪一隻嗎?”
帶著試探,朱顏惜望著雨貴妃,自己只是想在這雨貴妃的口中,
確認自己的想法,而果然,雨貴妃的話,令朱顏惜的嘴角勾起了幅度。
“那三葉髮簪,是本宮恥辱,本宮怎麼會去看它?本宮豈會知道這東西到底如何辨別,再說了,同樣出自一個人的手,還能有啥不一樣?”雨貴妃一臉的不屑。
朱顏惜暗暗發笑,看來這三葉髮簪,對雨貴妃而言是個不小的打擊,以至於,時過境遷提到此事,依舊是是那麼憤憤不平~
“貴妃娘娘,你認爲,若是這有人不見了髮簪,卻要娘娘你做替死鬼的人,她對於髮簪,會不會也是如此的不屑一顧呢?”攪動著手裡的絲帕,朱顏惜問得小聲,而雨貴妃,卻也會意到了什麼。
“朱宮正的意思?”雨貴妃此刻眼裡的興奮,已經不再被抑制了,看來自己,很快就可以令皇上重新厚待自己了,若是這朱顏惜能找出始作俑者,皇上必然也會更加心疼自己,加上如今皇上對自己的冷落,一定會更加地內疚的。
“那就要請娘娘明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風頭,所有的事情,下官早有安排,太后娘娘也會盡力配合,若娘娘自己毀了這局,那麼,下官也就愛莫能助了,這機會,只有一次,相信娘娘蕙質蘭心,必然明白的。”朱顏惜攏了攏額間的髮絲,一臉算計的意味。
“本宮明白。”雨貴妃此刻,對於朱顏惜也是好聲好氣地,畢竟,能幫自己的,只有她。
朱顏惜起身,福了福身,“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在雨貴妃的許可下,朱顏惜慢慢退出了舒雨宮,臉上的笑意,也更加深了,現如今,就等著狐貍上鉤了。
朱顏惜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陽,不知不覺已是正午,這才站了一會,就已經大汗淋漓,脣角勾起弧度,這麼熱的天,只怕不少人的火氣也不小。
而楠嫺看著小姐自信滿滿的笑容,還帶著獵人的氣息,看來這今天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自己真期待,小姐能一次性把這些事情都解決了。
朱顏惜坐上轎攆,對著楠嫺吩咐道:“楠嫺,去把人,都請到宮正司去。”
“是。”楠嫺應聲離開,而朱顏惜,優哉遊哉地,坐在轎子裡,朝著宮正司而去。
朱顏惜剛剛到達沒有多久,皇后、太后、霞賢妃等人,都陸陸續續地來到了宮正司,此刻的宮正司,真是難得熱鬧,只不過,一個個的臉上,都不是很好的表情,除了麗嬪和剛剛被皇上晉了嬪位的木貴人。
太后沉不住氣地,“朱宮正,你說的水落石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后娘娘稍安勿躁,這雨貴妃滑胎一事,都源於這失竊的三葉草髮簪,不過所幸的是,這三葉草髮簪,只有幾位娘娘纔有,下官認爲,這最先的源頭,必然先解決了纔是。”朱顏惜福身道。
“本宮怎麼覺得,朱宮正這話,沒頭沒腦的,這失竊事小,怎麼就成爲了,必須急切查出的源頭呢?”麗嬪皺著眉頭。
朱顏惜也不生氣,低低笑道:“麗嬪娘娘錯了,這貴妃娘娘之所以滑胎,是由於這麝香,可是這麝香,又是因爲宮正司的女史而發現,女史能發現,卻是因爲這失竊,許多人或許會以爲這只是小事,但是恰恰是這失竊纔是重中之重。”
“這一點,本宮就奇怪了。”木嬪捂住笑開了,“究竟是你朱宮正無法查出真相,還是說是你宮正司有意包庇罪魁禍首呢?”
“這點,木嬪娘娘有所不知,這宮正司上上下下有多少各宮主子的眼線,只怕是都如牛毛,而貴妃娘娘失竊的,偏偏就是我宮正司在查的殺人案件所涉及的物件,此事,不是太巧合了嗎?”朱顏惜偏著頭問道。
朱顏惜的話,令在場各宮主子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這朱宮正,是想說,雨貴妃是無辜的,她們這些人,纔是有嫌疑的嗎?
衆人七嘴八舌地指責著,而皇后,這纔出聲:“行了,本案件就是由宮正司在審理,你們都給本宮安靜點。”
皇后的威嚴,果然令得四處都安靜了下來,而朱顏惜,這纔在皇后的示意下,繼續剛剛的話題“想必大家會認爲,也或許是貴妃娘娘自己賊喊捉賊,所以纔會有此一招吧?”
朱顏惜滿臉的笑意,看著各宮主子,只見大家都輕微的點了點頭,目的達到了,朱顏惜自然的轉換了語氣:“但是大家忘了一點,雨貴妃這麼做,是對自己有害無利的事,人都不會這麼傻吧,明明知道宮正司在查,卻偏偏地,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麗嬪這時候,也開口了“本宮看這宮正大人也忘了一件事情呢,等著宮正司去查和自己先把髮簪說不見了,哪一個更能服衆了,這查出來了,說明他真是,那麼百口莫辯,先下手爲強這一點,相信,貴妃姐姐自然也是明白的。”
雨貴妃本欲教訓麗嬪,卻想起了,朱顏惜說過的,不要攪了這齣戲,於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告訴自己,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下官若是貴妃娘娘必然不會這麼做,畢竟這宮正司要查,也是需要時間的,這段時間,在打造一隻又如何?”朱顏惜諷刺道“不過,好人有好報,宮正司女史王佳,恰巧和謝才人,曾經是摯友,各位娘娘所不知道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這也是本宮今日需要依仗她來破案的重點。”
“朱宮正倒是把哀家繞糊塗了。”太后有模有樣地,順著朱顏惜的話語道。
朱顏惜福了福身,恭敬的對太后說道:“回太后娘娘的話,這一切都是因爲貴妃娘娘一直在強調自己是被冤枉的,宮正司做事,本就應該公平公正,在聽聞娘娘的話後下官也認爲這事情是有蹊蹺的。”
“哦?”太后提高聲音,而皇后也抿緊眉頭“何來蹊蹺?”
“就如同太后和皇后娘娘所說的,貴妃娘娘滑胎事大,失竊事小,這最應該查的,本就應該是這麝香,可是,宮正司亦會因此,而認爲,貴妃娘娘做賊心虛~”朱顏惜停了停,這才嘆息道“如此一來,那麼貴妃娘娘就做坐實了殺人的事實,我宮正司對於麝香的調查,只怕也都是爲了陷害貴妃娘娘的~”
皇后看著朱顏惜一眼的複雜,隨後牽起嘴角,“既然如此,證據呢?”
“證據就在於,這當初謝才人做的第一支髮簪,本不知道會是給那位主子,所以,那髮簪上沒有刻字,但是在皇上要求謝才人同樣製作兩隻三葉髮簪要送給賢妃娘娘和麗嬪娘娘的時候,謝才人也就費心的,在髮簪上面刻字。”朱顏惜的話,令衆位主子點了點頭。
木嬪笑了笑“那簡單,只要派人去把幾位姐姐的髮簪取來,便知道究竟就髮簪上面的時刻的字,是不是麗和霞了。”
“也就是說,這是還是不是,只需要派人取來幾位姐姐的髮簪,就能水落石出了,偷了髮簪的,必定也來不及,刻字呢。”
朱顏惜點了點頭,皇后這才沉聲,“紫琴,你親自去取。”
“哀家看,韻嬤嬤也跟著去,免得這中途有什麼人,做了手腳,可就不行了。”太后別有深意地說道,而皇后,倒是不以爲然地,“宮正司也派個人去吧,這樣子,倒也比較妥帖。”
“那不如,本王一起前往。”宮正司的殿門口傳來。
“穹王爺!”
“元穹!”
後宮重地,本不是哪個人都可以進來的,只是,這拓跋元穹,卻是皇帝縱容的,衆人驚訝的,是這冷情王爺,居然也出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見過太后,母后~”拓跋元穹冷冷地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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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得要死不活,一不小心,死機沒有保存到,我還在奮戰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