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了拓跋巍君的想法,朱顏惜的第一個(gè)想法,要對付的,便是這拓跋巍君,於是,急急約了司空博,前往望塵樓一敘。
望塵樓,朱顏惜喝著上等的碧螺春,慢悠悠地,等著司空博。
“顏惜~”冷冷的表情,司空博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有眼裡閃動(dòng)的精光,令人感覺到絲許的人味。
“司空大哥,你這表情,看起來,我都怕怕的呢?!?
“你這表情,我纔要怕呢,我覺得,這拓跋巍君,還真是可憐?!彼究詹┞渥?,瞪了朱顏惜一眼。
噙著的笑意,越發(fā)地深。
“怎麼樣啦?有沒有查到什麼?”討好的表情,朱顏惜此刻一臉的期待。
微微按了按眉間,“我和情兒排除了不少,要符合你要的,只有這個(gè)人?!?
畫卷,在司空博的手裡打開,臃腫的身材,鬥雞眼,滿臉的胭脂,朱顏惜噗嗤地笑開了。
“我說,這確定是個(gè)人?”
搖了搖扇子,“千真萬確,柳將軍家的女兒,性情暴戾,自以爲(wèi)是,喜歡虐待下人,而且,最符合你算計(jì)的一點(diǎn),就是對於君王爺?shù)陌V迷程度,不下於無垠?!?
朱顏惜的報(bào)復(fù),自然是給拓跋巍君要的兵權(quán),只是,這對象,卻頭痛不已,當(dāng)小南傳來朱顏惜的要求,司空博兄妹二人,簡直是直跳腳,要有兵權(quán)的背景,糟糕的性情,不可以是好人,還要令人覺得倒胃口的人,整個(gè)貴竹國下來,也只有這柳將軍的女兒,柳煙鷺!
“想什麼呢,顏惜?”司空博看著朱顏惜的表情,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
“我在想,這如何才能要這媚藥,發(fā)揮最大的作用,而且,可以人盡皆知呢?”朱顏惜勾起的笑,和司空博,倒是狼狽爲(wèi)奸地計(jì)劃了起來。
四日後,依舊在這望塵樓~
柳煙鷺龐大的身子,在望塵樓等上了好幾天,在朱顏惜緩緩踏入之時(shí),嗖的一下子攔住了去路。
“你就是朱顏惜?”
“這位姐姐,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朱顏惜故作吃驚地,朝著柳煙鷺點(diǎn)頭。
“據(jù)說,君王爺可是被你給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本小姐好奇?!?
“姐姐說笑了,衆(zhòng)所周知,顏惜才接過休書一紙,若我真是姐姐以爲(wèi)的,豈會(huì)是這樣的命運(yùn)?”垂首含淚,朱顏惜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滿意地看著朱顏惜,倒是大有覺得不是威脅的感覺。
“顏惜~”拓跋巍君看到朱顏惜和柳煙鷺,頓時(shí)皺眉,這柳煙鷺,居然跑到這裡了。
“見過王爺!”
“王爺,好巧啊~”柳煙鷺一臉的花癡樣。
“今日還真是巧,一同用膳如何?”話說是邀請二人用膳,而拓跋巍君的眼光,卻一直在朱顏惜的臉上。
“實(shí)在不巧,顏惜今日約了人呢?!?
“王爺,她沒有時(shí)間,我有的是!”柳煙鷺急急巴了上去。
原本只是出於禮貌,此刻,倒成了二人世界了。
朱顏惜微微頜首,便和楠嫺緩緩地朝著廂房而去,至於這拓跋巍君與柳煙鷺,也隨後進(jìn)入了另外的廂房。
廂房內(nèi),拓跋巍君沉浸在不遠(yuǎn)處的琴聲之內(nèi),朱顏惜的琴,果然是天籟。而柳煙鷺,喜歡獨(dú)處的,撤去了所有人,藥效上頭,加之朱顏惜的柔柔琴音,乾柴烈火,正燒得旺盛,而一邊廂房內(nèi),撫琴人的臉上,在隨著小南附耳而來的話語,笑得更歡了。
突兀的尖叫聲,覆蓋了琴音,戛然而止,朱顏惜中斷了琴音,憋著笑意地“楠嫺,咱們,看看去?!?
又是望塵樓,又是滿室的綺麗,只是,這次,圍觀的人,卻是多了不少,好不容易纔在被疏散的人羣裡出現(xiàn),而此刻,衣衫凌亂,柳煙鷺一臉的羞澀,拓跋巍君,一臉的,氣憤。
看著熟悉的臉,下一秒,只見朱顏惜微微嘆氣,便起身離開。
只是踏出瞭望塵樓,朱顏惜卻再也憋不下去地,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一不留神,直直撞入了一個(gè)寬厚的肩膀。吃痛地捂住鼻子,朱顏惜蹙眉,“實(shí)在抱歉?!?
“王爺!”侍衛(wèi)出聲,朱顏惜聞聲,驚訝地連連行禮,“見過王爺!”
“無妨~下次小心點(diǎn)?!?
不知是不是錯(cuò)覺,朱顏惜總是覺得,這位王爺,這話語,似乎很是開心。
而急急回去的朱顏惜,倒是沒有看到,背後,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護(hù)衛(wèi)看著王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平日裡的王爺,可是不給任何人近身的機(jī)會(huì),今日,卻爲(wèi)何自己撞了上去?
憋著笑意的朱顏惜,在惜院內(nèi),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楠嫺,你看到?jīng)]有,這拓跋巍君,那表情,簡直就是…”
“小姐,是不是比吃了屎還要臭的臉?!?
“噗~”朱顏惜剛剛喝入的一口水,即刻噴出,被楠嫺的話給逗得更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