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穹王爺說要接你去遊王府赴宴?!遍獘敢贿吿嬷祛佅嶂^髮,一邊詢問道:“小姐你倒是去,還是不去啊?”
“爲什麼不去,這麼好看的一齣戲,不去豈不是可惜了,我倒是,準備好了一副詩詞,作爲濤世子的賀禮呢,穹王爺就是不請,我都要藉著爹爹的名頭走一遭呢?!辩R子裡的朱顏惜,平凡的臉上,因眼裡的狡黠,而顯得愈發地清靈。
“那小姐爲何還說需要考慮???”楠嫺不解的問道。
“這穹王爺邀請,我爲什麼就一定要答應呢,何況,他認定我會答應,我就偏不了?!敝祛佅О胭€氣地,“不是每個人,都需要按照他設想的去走的?!?
穹王府上,拓跋元穹對於朱顏惜的反應,微微皺眉,隨即囑咐吳辰前往將軍府。
“小姐,穹王爺在前廳等候,老爺要你前去?!币幻九哌M惜園,恭敬地傳著話語。
“知道了,我隨後就到,你下去吧。”朱顏惜淡淡地,嘴角掛著淺笑,看來這拓跋元穹,果然是安排著好戲要自己前往觀看了。
“楠嫺,去把穹王爺之前送的衣服拿來。”朱顏惜好心情地說道。
儘管不知道大小姐的想法,但是楠嫺卻一臉開心地,急急找出拓跋元穹送來的雲錦。當朱顏惜一襲月白色的雲錦,配上一直不曾離身的芙蕖玉簪,倒是顯得素雅了不少,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除了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倒也看不出其他特別。
“小姐,要不要,在加些珠花?”楠嫺打量道,對於朱顏惜打扮得素雅,竭力想要再增加些什麼上去。
洞悉楠嫺的意圖,朱顏惜擺了擺手,“楠嫺,這樣就可以了?!?
“可是小姐~”
朱顏惜勾起嘴角“楠嫺,如果一個人,只是在意你的外貌而被你吸引,那麼歲月的無情,總是容易令這些美好消失殆盡的,我本就是這樣的平凡,何必多加粉飾去掩蓋什麼呢?”
楠嫺低垂下頭,對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而不好意思,“小姐,我不是覺得你怎麼樣,只是不希望小姐錯失良緣?!?
朱顏惜拉著楠嫺的手,“我明白,沒有關係的?!?
看著大小姐淺淺的笑容,楠嫺突然覺得,這樣的大小姐,真的值得最美好的人,去擁有,握緊的拳頭,心下有些許的愧疚。
當朱顏惜走進拓跋元穹的視線內,驚喜,在拓跋元穹的眼裡閃現,隨即便消散開來。
“見過王爺。”朱顏惜禮數周到地行禮。
而拓跋元穹快步走下,環住朱顏惜的柳腰,淡淡地“本王說過,顏兒和本王,不需要如此多禮?!?
朱顏惜氣惱的,礙於父親在場,朱顏惜只能保持著笑容,極其細微的聲音“你故意的!”
朱隆慶看著二人的親密狀,加之對於這淡漠的穹王爺,早在戰場上就時有接觸,如今看著王爺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此上心,倒也樂享其成,朱顏惜看著父親的表情,無力感更濃。
“顏兒,王爺剛剛說了,這濤世子的宴請,你可願意去啊?”思及兩家原有的婚約,朱隆慶的臉上,仍舊帶著惱怒。
“爹爹,王爺有命,顏兒自然願意前去?!敝祛佅\笑,安撫著父親的情緒,“若顏兒不去,只怕,只會令人覺得我們朱府,沒有這個度量?!?
“顏兒~”
“爹爹,你就不用去了,免得去了生氣,我代你去,何況爹爹有傷在身?!鳖佅Э粗赣H,終於,在朱隆慶的點頭下,朱顏惜喜笑顏開,“爹爹,那顏兒先走了?!?
“恭送王爺!”
拓跋元穹微微點頭,而摟著朱顏惜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打算。好不容易走出了將軍府,朱顏惜這才氣惱地踩了踩拓跋元穹的腳。
“顏兒,本王還是喜歡這樣真性情的你?!蓖匕显敷犻_對朱顏惜的禁錮,“走吧,這遊王府的喜宴,就要開始了。”
遊王府外張燈結綵,人來人往的熱鬧,倒是絲毫不遜色于于無垠的婚禮,當朱顏惜一襲白衣走入,三道目光,都不自覺地投了過來,除了拓跋巍君和遊濤,自然還少不了這於無垠殺人的目光。
低笑聲,在身後傳來,“看來,本王可要看好我的顏兒,不然,這麼多覬覦的人,本王可是要忙得焦頭爛額了?!?
在旁人看來,這二人的之間的親密狀,看得拓跋巍君怒火中燒,而遠遠看著朱顏惜的遊濤,看著朱顏惜一步步地走近,蓮步輕挪,裙襬的流水圖案,隨著朱顏惜的走動,仿若置身於水波之中,飄然清麗,心裡不是滋味。
“見過世子。”朱顏惜客套地福身,淡然地遞過書卷,“這是顏惜畫的,小小賀禮,不成敬意?!?
愣愣地接過朱顏惜的畫,遊濤的手,握得緊緊的,卻見朱顏惜苦澀一笑“但願王爺能好好惜取眼前人?!?
云然大紅嫁衣,終於在側門而入,而朱顏惜,也蹭了穹王爺的光,落座在主座,立於一旁的朱顏惜,悄然地靠近於無垠,低聲地“於姐姐真是好福氣,世子體諒姐姐孤單,特意爲姐姐尋個妹妹呢?!?
“朱顏惜!”於無垠一臉怒容地瞪著朱顏惜,眼睛就似要噴出火一般。
朱顏惜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淺笑,“於姐姐可別這樣,被旁人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姐姐沒有氣量呢?!?
朱顏惜挑釁地笑言“不過,顏惜倒是爲於姐姐可惜了,這君王爺看不上姐姐,而姐姐這清白,倒是倒貼了濤世子才換得這正妃之位,只是顏惜還真是惶恐,側妃云然,僅僅憑著和顏惜的八分相似便如此得世子待見,原本側妃都不需要如此隆重大禮相迎,顏惜真是誠惶誠恐啊??杀督憬氵@國色天香,也留不住一個男人的心。”
朱顏惜眼見於無垠氣得不輕,微微垂首,走回了拓跋元穹身側,便對上拓跋元穹探究的目光。
當云然一臉羞澀地奉上茶水,拓跋巍君盯著云然的臉,濃眉緊蹙。而隨著於無垠手的一抖,熱茶就這樣燙下,而云然也隨著於無垠的一扶,吃痛的驚呼後,跌落在地,很快便昏了過去。
朱顏惜蹙眉,就於無垠如今在遊王府的地位,要對付云然,並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行事。
瞥見拓跋元穹的表情,朱顏惜勾脣,果然,這拓跋元穹約自己前來,真的爲了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