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瞅了眼易海風,見他面色如常,還是和以前一樣,鏡片後面是犀利的眼神,薄嘴脣。臉上依舊是不茍言笑的樣子。和我第一次見他時一樣。我只是自己我安慰吧,並且希望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畢竟這次是我的錯,是我傷了他的心。雖然說是他先提出的分手,可是這場戀愛中他用了心,而我卻沒有,對於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對不起”我小聲的說著,他停下腳步轉過臉看著我:“你現在幸福嗎?”
“啊?”
“如果不幸福,我會隨時把你搶回來的。”
我看著易海風,從他眼裡我看到了他堅定的決心。
“謝謝”我笑著回答他,我想他會釋然的。
“走吧”易海風率先邁出了步子,我卻愣在了原地。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劇院,我急步追了上去。我是何其的幸運,能夠遇到這樣的人,能遇到他們真好。
我剛剛邁進教室,珍妮就竄到了我面前。她興奮的對我說:“小憂,你看了《明日依戀》了嗎?喬銘宇在裡面表現的真棒啊。”
“一般吧。”
“怎麼會,大家都好喜歡呢。”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幹嘛爲他說好話。”
“哎呀,我也只是就是論事啊,的確演的很好啊,他都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可是比起那些老演員一點都不差。”
“就是,就是。我們也這麼覺的。”秦依、秦玲兩姐妹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嚇了我一跳:“你們兩個怎麼跑到這來了?”
“部長,我們很久沒見到你啦,我們實在是太想你了,所以過來看你啊。
”秦依興奮的拉著我的手。
“你們確定是來看我的,而不是爲了翹課。”
“怎麼會呢,老巫女的課誰敢翹啊,老巫女今天請假了,課臨時取消了,所以我們纔過來的。一整個假期都沒見到你,開學後也很難見著你一面,部長最近都在忙什麼啊?”
“沒什麼,快畢業了,我在找工作呢。”
“那找到了嗎?”
“還沒找到合適的。”
“哦。”
秦依、秦玲也沒多問,倒是珍妮聊起了《明日依戀》。瞧她那激動勁,不知道到時候看到我的驚豔亮相時能不能認出來呢,不過我還是希望他不要認出來。今天的課一如往惜的無聊,剛下課我就和珍妮奔向了食堂,快餓死了。路上的時候碰到了香儀,當時她正向我們這邊跑來,急匆匆的就撲到了我身上,喘著粗氣。
“香儀,你怎麼了,跑的這麼快?”
“部長,我二哥回來了。”
心裡有什麼突然斷了,心裡咯噔了一下,小心的掩飾好自己的情緒平靜的問道:“流練他回來了,腿傷好了嗎?”
“都好了,現在還能騎摩托車,只是不能參加比賽了,他這次回來會去公司上班,說是要幫大哥的忙。大哥高興壞了。”
“這很好啊。”
“二哥回來的時候有問起你的事,我告訴他你有交往的人了,他就氣沖沖的跑出去了,第二天才回來,我想問你見到我二哥了嗎?”
“沒有啊。”
“事發都好幾天了,二哥也不說話,每天只去公司上班,我以爲他和你談過了呢。
”
“可是我並沒有見到他啊。”
“這是怎麼回事啊?”
“香儀,你二哥他還一直喜歡著小憂啊?”珍妮八卦的心情又來了。
“二哥恐怕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而且上次受傷後,部長對他的影響很大,這才讓他有了求生的慾望,二哥這次回來恐怕也是爲了部長你啊。”
“哇噻,香儀,你二哥好癡情哦。”
“二哥是個很極端的人,我怕他知道你和易海風的事情後,會對他不利的。”
“不至於吧,我們現在都已經分手了,你二哥還想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大家最好小心點。”
我的心裡百轉千回的想了許多事情,香儀和珍妮聊的火熱,我也沒聽清楚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一擡頭看到前面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滿心的疑問和喜悅讓我顧不上兩人的談話,匆匆的追了過去。我好不容易在轉角處攔住了他,他低著頭,整個人顯得很是彷徨。“以傑”我輕輕喚著他的名字,他擡頭看了我一眼,毫無焦距的眼睛彷彿還沒有看清我是誰,我又喚了一聲,他的眼睛裡慢慢的倒映出我的身影,先是吃驚,後是驚喜,最後是滿心的傷感。他是怎麼了?整個人看起來這麼的無力和無措。
“學姐”他嘶啞的聲音讓我怔了怔,看著他努力抑制自己的心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還是努力咬著嘴脣壓制著欲奪口而出的哭聲。
“到底發生什麼事出有了,爲什麼你回來了不去找我們,季卡呢?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學姐”以傑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大哭起來,像是要把這些天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哭出來。
“是我,都是我,是我害了季,是我出賣了季,他以後再也不會理我了。”
“到底怎麼了,你說請楚啊。”以傑一個勁的哭,話一句也說不清楚,我都快急瘋了。
突然以傑被一股大力拉扯出我的懷抱,喬銘宇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一隻手還摟著我的腰:“小子,憂以後就是你嫂子了,不許隨便佔她便宜。”
“銘宇,別鬧了,說正事呢。”我拍開喬銘宇摟著我的豬手,喬銘宇無所謂的說道:“說正事你們也挑個地方啊,這裡也太招搖了吧。”
聽從了喬銘宇的建議,我們把談話的地點轉到了銘宇的家裡,我們分坐在沙發上,看著依舊淚水未乾的以傑,心裡感概萬千。以傑的回來就像走時一樣的突然,完全沒有給我們準備的時間,走的驚心動魄,回來的傷感萬分。我和喬銘宇都安靜的聽著以傑敘述著他們走之後發生的事。
“季卡當時帶我離開了這個城市。他所有的卡都被停用了,當時走的急我們身上也沒帶多少現金,我們很快就把錢花完了。我給家裡打電話,家裡知道我的事情後大發雷霆。季就不許我再和家人聯繫了。他自己出去找工作,可是到處碰壁,最後他跑到了工地上做工人,可是他不告訴我。他每次回來的時候都神變奕奕的,我也是偷偷的跟過去才知道他在工地上班。我知道季卡不想我知道,所以我也假裝不知道,可是他每天都帶著滿身的傷痕回來,還不肯讓我看。我也想出去工作的,可是季卡卻總是不讓我去。我只能每天在家裡等著。等到最後卻是等到了季卡受傷昏迷不醒的消息,我天天守在醫院裡,可是季卡需要大筆的醫療費。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只能通知季卡的家人。他們一來就帶走了季卡,不論我怎麼哀求他們讓我照顧季卡,他們都不答應。也不允許我見他。”
“季卡受傷了,情況怎麼樣了?”銘宇很是焦急的問道,他是真的關心著季卡的,對於他來說,季卡也是他唯數不多的好兄弟,好知己。雖然平日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在乎著他的。
“醫生說傷的並不嚴重,是長期缺乏睡眠,營養不良,和操勞過度,再加上從高處摔下來才導致昏迷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季卡也不會這樣子。”
“以傑,不要哭了。季卡絕對不會因爲這麼怪你的,他心疼你還來不及呢。”我攬著以傑,很希望自己可以安慰他,喬銘宇看著我們也只是嘆了口氣:“季卡現在什麼狀況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以傑捂著頭哭的列是厲害了,這件事對他來說可能打擊真的太大了。他是真的無計可施了。那天以傑睡在了銘宇的家裡。我們正在想方設法的想和季卡聯繫上,想要見上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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