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覺得喬銘宇的背影看起來異常的孤寂。在我們熟悉的彼此相互依存的日子裡,喬銘宇不知不覺中變得孤獨了。這樣的孤獨到底是他造成的還是我造成的呢。
“走吧。”喬銘宇突然放大的俊臉出現有我的視線裡,下意識的就要揮出自己的拳頭,幸而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在自己神遊太虛的時候喬銘宇已經和阿姨說完話了。他走過來的時候我正在發呆呢。
“喂,你要是打壞了我這張價值連城的帥氣臉蛋,你可是要對我的下半輩子負責任的。”
“放心放心,爲了避免這樣不幸的事情發生,我這不是及時收住了手嘛?就算在家裡種地我也不願意對你的下半輩子負責。那根本等於在給我自己挖墳墓。”
“哼,走吧,不是說要去堤上看看嗎?再不去就趕不回去吃飯了。”
“走啦,你快點啊,磨蹭的要死。”說完也不管身後的喬銘宇,大跨步的向著堤上的方向走去。
我們很快就到了河堤上,白茫茫的一片,安靜的河面也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面。陽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來的光顯的五斑斕,我拾起一團雪砸在銘宇的毛大衣上。銘宇有些錯鄂的擡起頭看著我,然後他壞壞的一笑。慘了,惡魔要爆發了。在他準備發動第一次攻擊時,我迅速的又送了他兩個雪球,只見他迅速的低下身,幾乎連腰都沒有直起來,像豬在用嘴拱土一樣,兩隻手在高速率的運轉,只見一片雪牆向我撲來,我立馬被轟倒在雪地上。我不甘示弱,又一輪強撼的攻擊向銘宇砸過去了。而他可能因爲剛纔體力消耗過度,躲避不及,雪球全砸他臉上了。那副狼狽的模樣惹的我大笑不止,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在在靠近,喬銘宇像灰太狼撲向懶羊羊那般撲了過來,由於慣性我們止不住下滾的走勢向著斜坡下滾去。幸好下面還有一塊平地。
當我們各自己躺在雪地上時,鞋子,衣服,臉,頭髮上全都是雪,我們互相對望著都忍不住笑了。
回去後剛好趕上午飯時間,飯後我幫著媽媽收拾完東西便出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誰知喬銘宇和弟弟在在他們家的庭院裡興致勃勃的堆雪人,我便拉著小敏去拿了鐵鍬和一把水果刀也去了喬家的院子。
很不屑的看了眼他們的作品:“幼稚”。而後我轉過身對小敏說:“來,我們推雪,推的和我一樣高,要緊實點。”當我們大汗淋漓完成堆雪這一工程後,小敏氣喘噓噓的在一旁休息,而我則是拿出水果刀開始對剛剛堆好的雪細細雕琢。半小時過後,一個完美的白雪公主呈現在大家的面前,什麼叫粉雕玉琢,現在大家看到了吧。我得意的說道:“看到了吧,這才叫藝術,雪並非只能堆出兩個球的人來。看好了。”我又在白雪公主旁邊堆了一堆雪。
“小敏,去拿根蠟燭過來。”
在小敏回來的時候我已經雕好了一個萬對節的恐怖南瓜,我將點好的蠟燭放進雪雕成的南瓜裡效果好極了,只聽小龍嚷道:“姐,你好棒啊,比銘宇哥還棒。”
這還是我回來這些天聽到的最像人話的,銘宇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你這個笨蛋還會這麼心靈手巧的事啊?”
“你才笨蛋呢。”我可不會因爲他對我的稱讚就忽略了他言語裡面臭我的言語。
“我又沒說你,你幹嘛急著承認呢。”
“你—”
“小龍啊,我帶你去逛街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
“小敏也一起來吧,至於你—”
“我纔不去呢。”
“我本來也沒想帶你去,我是要你在家做好飯乖乖等我回來。來,小龍、小敏,我們走。”喬銘宇一手拉一個就走了,這樣的畫面真是恨的我牙癢癢。這兩個叛徒就這麼屁顛屁顛的走了。哦!我忘了,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沒跟我混過。
喬銘宇回來後我跟他提起同學聚會的事,他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聚會那天老同學們顯的特別的高興,他們很意外喬銘宇會來,尤其是那些曾經暗戀過、明戀過、光明正大追求過的,現在已經名花有主的女生們。不管以前大家發生過多少不愉快的事情,現在的我們能聚首一堂可真是得來不易。餐桌上大家喝了不少的酒,後來有人提意去唱歌,一幫醉醺醺的人又混進了KTV,這樣的場合向來都是被銘宇那幾個麥霸佔著的。不過看帥哥唱歌也是一種享受,那興奮的勁不亞於看明星演唱會,看明星還不能上去握個手,在這裡可是能做很多事的。
由於大家很久沒見,一些不唱歌的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當我和幾個女生聊的火熱的時候,家偉突然也加進來了,家偉是以前跟我關係挺好的哥們,可是高三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他漸漸的疏遠我了。家偉走過來時像很久以前一樣用力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小憂,大學生活過的怎麼樣?聽說你又和喬銘宇在一個學校了。”
“是啊。”
“這樣啊,你們過的好嗎?”家偉失落的把手從我的肩上移開,因爲包廂裡的燈光太暗了,我沒能看清楚家偉的表情。
“挺好的,你呢,大學生活過的如何?”
“我想也是,要不是你我想喬銘宇今天也不會來吧。”
“怎麼會,大家都是好同學,他爲什麼不來啊?”
“沒什麼,對了,你還記得小蟲嗎?”
“當然記得,他以前總叫我姐,天天跟著我,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和他同校,本來他今天也要過來的,誰知道今天他女朋友去他家了。”
“噫?小蟲也交女朋友了?不錯嘛,以前我總擔擔心他那麼靦腆的男生怎麼去交女朋友,現在好了。
”
“下次可以約他出來一起玩的。”
“好啊。”
“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啊?”
“十二號就走。”
“家偉,過來,我們三缺一”旁邊的一羣男生叫道。
“好,馬上過來。你們聊,我過去了。”
“好。”
家偉走後,有個女生嘆道:“唉,家偉真可憐。”
“怎麼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變可憐了。
“唉,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最討厭這種人了,不想說就不要勾起別人的好奇心,說了上句沒下句是要急死奧巴馬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別賣乖了,快點告訴我吧。”
“還不是家偉暗戀你的事情。”莉莉脫口而出。
“莉莉”其他幾個女生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不過聽到這個消息讓我的大腦有接近30秒的短路。家偉喜歡我?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一直說我又野蠻又暴力,活像個男生,整天稱呼我爲兄弟,還說我以後肯定嫁不出去。根本就是一個損友,怎麼會?
“莉莉,不是說好不要告訴小憂的嗎?”白靈說。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不告訴我,而且家偉從來沒有提及過。”
“小憂,是你太幸福了,有家偉,有喬銘宇這麼好的男人一直守護著你。”白靈一臉羨慕的說。
“白靈,不要再開玩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其實家偉在高一的時候就暗戀你了,高三的時候我們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突然疏遠你了,一開始我們以爲你拒絕了他,擔後來他告訴我們你並不知情,他說你身邊已經有了拼命保護你的人了,我們猜那個人是喬銘宇。”
“可是我和銘宇並不是那樣的關係。”
“不管怎麼樣,那時的喬銘宇在我們的眼裡他一直在努力的保護你。”
“他是在欺負我。”
“也許是當局著迷吧,不管如何,小憂,你要記得你很幸福,你要感謝身邊的人。”
“白靈”我突然覺得白靈變了,以前愛撒嬌的她現在已經變成一個大人了,長大了,也成熟了。
我們的對話到後來也不了了之了,我們累的連走回去的力氣都沒有,回去的路上銘宇還在一直唱,而我卻一路無語。
這個寒假過的很短,匆匆和銘宇收拾了行禮便去了車站,家裡也沒有人過來送我們,也許是早已習慣於了這們的我們,獨立自主到任何時候我們都是獨自一個人。不,我們還有彼此陪伴,至少不那麼孤獨。
我和銘宇坐在一起,一路上銘宇都處於昏睡的狀態,誰叫他昨天晚上玩的那麼晚的。旁邊座位上的兩個女生還時不時的把眼神瞅過來,在我擡眼看她們的時候她們又低下頭說些什麼。這種事我早就習慣了。嘴長在別人的臉上愛怎麼說就說吧,也不會說掉我幾斤肉。
喬銘宇靠在我肩膀上睡的特別的香甜,這可累壞了我,一動不動的就怕驚醒了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睡著了,朦朧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銘宇的腿上,他用厚厚的外衣墊在他的腿上讓我枕的很舒服,我很滿足於這樣享受,甚至於貪婪。迷糊的雙眼無法看清喬銘宇眼中那一抹溫柔和寵溺,恍惚中我又睡著了。被喬銘宇搖醒的時候是火車到站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揉揉亂亂的頭髮,在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以後,喬銘宇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人們提著行李匆匆的往出口處擠去,我和銘宇反倒是坐在那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提起行李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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