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銘宇一路將車開到了新買的別墅。扶著季卡半拖半拽的進了屋子,直接扔到了沙發上。又返回到車庫將我抱進他的房間。將我安置到牀上便又跑回到客廳,拿了一條被子蓋在了季卡的身上。他現在也沒有力氣拖他進房間了,也只能由他在沙發上自生自滅了。
我躺在牀上,酒精燒得我全身火熱,腦子痛的我直打滾,雖然暈糊糊的,可是思想卻異常的清醒,只是清醒的意識並不代表它能支配我的行動。燥熱的我不斷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我明明知道這裡是喬銘宇的住處,可是我偏偏爬不起來,走不出去。忽而大哭忽而大笑著罵著喬銘宇,彷彿要將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宣泄出來。
喬銘宇端著茶衝進房間的時候,我正趴在地上嘴裡面罵著混蛋,而我的鞋子和外套散落在地上,喬銘宇急忙將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跑過來把我抱到牀上,只是腳下一個不穩就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了喬銘宇,直接向著他的嘴脣撲了過去,喬銘宇還來不及享受這個吻,脣上傳來的痛感和血腥味讓他急忙推開了我。“嘿嘿”我像個傻瓜一樣的笑著,看著他流血的嘴脣特別的高興。
喬銘宇不顧嘴上的血,只是用他悲痛的眼神看著我,伸手撫去沾在我嘴上的血,我用力的揮開他,半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指著他就罵:“你他媽算老幾啊,老孃是你碰得嗎?”
喬銘宇傻傻的看著我,許是被我的話給嚇到了吧。我又重重的跌回牀上。喬銘宇爬過來想要扶我起來,再一次的被我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臭不要臉的,不要以爲你有幾分姿色,老孃就看上你,告訴你,我……我……嘔,嘔。”
喬銘宇苦著臉看我吐了他一身,又吐在了牀上,而且連我自己的衣服都吐上了。
我吐完之後就倒在了牀上,暈過去了。喬銘宇把我抱到浴室放進浴缸裡,他自己又出去將牀上的被子都撤了下來,重新鋪上新的被子。等他回到浴室的時候,我整個身子都沉到了浴缸裡,幸好裡面沒有水。
他將我的衣服都脫了去,又將他的髒衣服脫掉,直接跨進了浴缸裡。這纔開始往浴缸裡注進熱水。
沉浸在溫熱的水裡,感覺是那麼的溫暖,還有夢中那緊實而又溫暖的胸膛,彷彿讓我回到了許久以前的夢裡。一對男女和諧的相擁在一起,女孩將頭埋進男孩的胸膛裡,男孩的手環住女孩的腰,下巴抵在女孩黑色的長髮上,半瞇著眼睛輕輕的說著話。那畫面是那麼的溫暖而舒服。突然畫面被鮮血染紅,女孩倒在血泊之中,男孩站在旁邊懷裡抱著另一個女人嘲笑的看著全身是血的女孩。
女孩哭著問:“爲什麼?”
男孩別過臉,他懷裡的女孩卻笑著看著女孩說:“因爲他愛的人是我。”
“爲什麼?”女孩還是不甘心,她歇斯底里的只想男孩清口告訴她原因。
“你還不懂嗎?他嫌你髒,你髒”男孩懷裡的女孩張揚的大笑。
女孩像是突然想明白了,突然大笑起來,怔怔的看著始終不曾回頭看自己的男孩笑道:“原來,原來你一直都在意,原來傻的人是我,什麼誓言,什麼相信,都是騙人的。你騙了我,你騙了我。”女孩笑的瘋狂,笑的顛狂。
“對不起。”男孩突然轉過痛苦的話,他蹲下身子想要抓住女孩的手,可是抓在手裡的除了鮮紅色的血便什麼都沒有了。不遠處,女孩手裡牽著一個小孩對他揮著手,微笑著突然跳下了懸崖。
男孩追了過去,不假思索的也跟著跳了下去。
“不”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呼喚,驚的我突然睜開了眼睛。身上也早已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視線所及之處卻是一堵寬闊的胸膛,而自己的手剛好也搭在上面。我吃驚的坐了起來,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依稀記得我和季卡去吃飯,喝了很多的酒,後來喬銘宇來接我們,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記得了。再回頭看看躺在牀上睡得正熟的喬銘宇,我的腦袋就是一陣刺痛。
再看自己身上,除了一件男士的襯衣,居然未著寸縷。光溜溜的大腿上還架著喬銘宇同樣的大腿。天啦,昨天晚上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啊,以至於今天我們會以這樣狼狽的樣子躺在牀上。
還是趁他還沒有醒來趕緊溜吧。輕手輕腳的從牀上下來,撿起在地上散落著的衣物,抱著它們就衝出了房間。我從樓上跑下來就看到季卡優雅的坐在餐桌前喝著牛奶,吃著麪包。
當他轉過頭看到了凌亂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只是淡然有撕著麪包往嘴裡放。
我本打算就當他什麼也沒看見,直接衝出去得了,誰知我剛握上門把手,季卡的聲音就悠悠的從我身後響了起來。
“你這個樣子還真像是吃幹抹淨以後不負責任落跑的負心汗。”
開門的動作稍頓了一下,季卡說話向來是可以殺人於無形的,若是真把他說的話當真了,我估計早就死了,再說現在我也算死也不會選擇在這裡死的。依舊繼續開門的動作。
“如果你打算就這樣子出去,雖然本小區的保安系統非常的嚴密,並不會有什麼狗仔隊偷拍,但是小區裡面的監控系統可不是用來擺著好看的,如果你不想讓他們免費欣賞一部精彩而香豔的美女出逃記的話,我勸你還是收拾好你的形裝再出去。”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一件男士襯衫還真是什麼都沒有啊。而且還光著腳,再看手上拿著的衣服也只是一件很短的外套。這穿上去也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我轉過身看向餐桌前悠然自得的季卡。
“別看我,我也只是比你早醒十多分鐘。這裡也不會有你可以穿的女裝,至於男裝嘛?那就更不好意思了,我和宇剛買下房子,還沒來得及搬東西,所以這裡也不會有我們的衣服,至於你要怎麼回去,嘍,這裡是手機,你可以打電話讓你家的傭人送衣服過來,反正也很近。”
我尷尬的走過去接過手機拔通了艾迪的手機,通知他送了一套衣服過來。
而後我便坐在沙發上,等著我的衣服。
“你要不要過來吃點東西。”
“不用了。”
“好吧,隨便你。”
季卡吃完最後一塊麪包的時候,艾迪也過來了。季卡自覺得去開了門,還禮貌的將艾迪拒之門外,親自將衣服交到了我的手上。我白了他一眼,拿著衣服進到房間換了過來。當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喬銘宇和季卡坐在沙發上,艾迪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而他的懷裡正坐著我可愛的兒子比利,他正和喬銘宇還有季卡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場面相當的緊張。我走過去的時候三人卻突然自然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比利從艾迪的身上跳下來急著向我撲了過來,而喬銘宇卻是手急眼快的的拉住了比利。
“你幹什麼?我要媽咪。”比利急急的說道。
“不許你隨便這麼撲過去。”
“爲什麼?”我和比利異口同聲的問道。
“因爲,因爲你的酒還沒有完全醒。”喬銘宇支支吾吾的說。
“是嗎?我到是不覺得,來,比利,到媽咪身邊來。”
比利從喬銘宇的手裡掙開,飛奔似的向我跑了過來。抱起比利看了眼艾迪,他自覺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喬銘宇和季卡微微鞠了躬:“兩位先生,打擾了。”艾迪說著便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站在門邊等待著我和比利。
“比利,我們走吧。”我抱著比利轉身就走,完全沒有要向他們告別的意思。
“我昨天說的事情你別忘了。”喬銘宇突然站了起來衝著我的背影喊道。
我頭也不回的說:“我相信我用不到它。”
當我大步跨出別墅的時候,季卡卻追了出來:“我希望我昨天和你說的事情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我不想再看到他受傷了。”
我靜靜的看著季卡,從他的眼裡我看到了一種叫做放不下的悲憐,季卡真是太可悲了。他對喬銘宇的感情到底是淡忘還是深埋呢。那麼安以傑他又站在他心上的哪個位置,真的只是因爲母親的過世而拒絕了他嗎?還是因爲其他的……
我扯著嘴角笑著說:“只要他放手,便不會再痛了。”
早晨的陽光照在季卡的臉上,令他失望的表情看起來也充滿了詩情畫意。可我卻無暇去欣賞這樣優美的畫面,抱著小比利離開了那棟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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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也喝醉了,一整天頭都痛的要死,晚上一回來就打開了電腦,更新啊,因爲我馬上就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