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撲鼻而來的酒味差點(diǎn)將我薰出去,一進(jìn)客廳便看到喬銘宇倒在地板上,身邊都是一些空的啤酒罐和一些食物的殘?jiān)嘲l(fā)靠墊也扔在了地上,茶幾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啤酒罐,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很不舒服,作爲(wèi)懲罰我打算先收拾完屋子再去收拾喬銘宇,從抽屜裡拿出垃圾袋開始將那些瓶瓶罐罐裝進(jìn)去。不知道是雜亂的聲音吵醒了喬銘宇還是他已經(jīng)醒了,他突然從身後抱住我,含糊的說道:“憂,對不起,請?jiān)徫遥龋灰焕砦遥也荒軟]有你,啊——”說到這時我很感動,他又接著說:“沒有你,誰給我做飯,沒有你誰給我收拾屋子啊。”我一下子掙開了喬銘宇抱著我的胳膊,他又重新躺回地上。
“哼,你還是這麼討厭,沒有一點(diǎn)可愛的地方。”
“憂,回來吧。”
“我不是在這嗎,你還要我回哪去?”
“憂,水,我要喝水。”
“醉了還讓我伺候你,真當(dāng)自己是皇帝啊,臭死了,你這傢伙,先給我去洗澡。”
“嗯”只聽他朦朦朧朧的回答著,也不見有所動作,真是沒辦法啊。
我扶起喬銘宇一步步的走向浴室,而後將他放進(jìn)浴缸裡,最後我擰開了水龍頭。於是乎便聽到一聲尖叫聲,喬銘宇大叫著爬了起來。
“你想抹殺啊。”
“我還以爲(wèi)你睡過去了。”
“我要真睡過去了,你還不把我接在菜板上剁了。”
“看來你還蠻有精神的嘛,思路這麼光天化清晰,剛纔又和我裝模做樣,喬銘宇你到底什麼時候纔是真的。”我有些氣憤的摔門而出,門內(nèi)悄無聲息。我知道喬銘宇一定會乖乖的躺在浴缸裡洗澡,對於自己無來由的氣憤也很煩惱。最近的我好像經(jīng)常發(fā)脾氣,可是喬銘宇一如既往的包容著我,在我看來這似乎是一種身份的轉(zhuǎn)換,這樣的轉(zhuǎn)換讓我感到害怕,突然襲上心頭的孤寂讓我整個人軟了下來,坐在沙發(fā)上把頭深深的埋進(jìn)自己的懷抱裡,那一刻彷彿全天下只剩下我一個人,躲在黑暗的角落裡欣賞那一大片的孤獨(dú)。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然後我便感覺有人在撫摸我的頭,我擡起頭看到銘宇溼漉的頭髮還在滴著水,他突然深邃的眼神讓我覺得好陌生,在我陷入這深深的思考中時,銘宇遞補(bǔ)給我一條毛巾,而後便在我面前席地而坐。這是浴後的習(xí)慣動作,我總是認(rèn)真的爲(wèi)他擦乾頭髮,一段時間我極其迷戀喬銘宇烏黑髮亮的順發(fā),當(dāng)大街上花紅柳綠各色燙染的頭髮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裡時,我警告銘宇若是他把頭髮變得和他們一樣,我就一把火把他的頭髮全燒了,從小到大他的頭髮除了定期的修剪並未做過任何其他工序,所以髮質(zhì)極其的完美,完全可以拿去拍洗髮水的廣告。
我們彼此都陷入沉默裡,銘宇一動不動的坐在我面前低著頭任我擦拭著頭髮,我以爲(wèi)這樣的氣氛可能要持續(xù)一段時間,誰知銘宇突然說了一句話:“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不用顧慮我的感受。”
他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的,我根本不懂什麼意思,不過我還是想回他一句:“本來嘛,我做什麼根本沒考慮過你的感受。”
銘宇聽完這話就蹦起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怎麼說我們也是青梅竹馬,海誓山盟過。”
“誰跟你海誓山盟過啊?”
“憂,難道你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媽要照顧我一輩子。”
“我可不對你的一輩子負(fù)責(zé),我只負(fù)責(zé)教你長大而已。”
“憂,做人不能這麼狠心,把我養(yǎng)大了,你就放手不管不顧,只想著自己享樂了。”
“喬銘宇,你是不是酒喝的還不夠多啊。”
“我沒喝酒,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喝酒了。”
“喬銘宇,你去死吧。”隨手拿起一邊的枕頭向喬銘宇帥氣的臉上砸去,就該毀了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