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車站時銘宇徑直拉著我走向一輛停在路邊的銀色奔馳。我正好奇喬銘宇什麼時候有車子了?這時從車上下來一位身穿黑色禮服的高大身影,他轉(zhuǎn)身向我們這邊走來,路邊發(fā)黃的路燈一點點的照亮了他的臉。
“天啦,季卡。”我脫口而出的驚訝讓季卡聽了更得意了,他似乎是故意的。銘宇卻不大高興見到這樣的季卡。
“怎麼樣?很驚豔吧。”
我圍著季卡轉(zhuǎn)了一圈,還好奇的在他英俊的臉上捏了一把,捏的他直喊痛:“痛痛痛,喂,色女,不用這麼飢不可耐吧。”
“我是在感吧你又要傷了許多少女的心了。”
“別人我可不管,不過如果是你,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季卡曖昧的擎起我的下巴,我還來不及拍掉他的手,就已經(jīng)有另一隻大手先我一步拍掉了季卡的手。
喬銘宇生氣的說:“叫你過來接個人,穿成這樣幹什麼?”
“哎呀,宇啊,人家很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噗,驚喜沒有,驚嚇到是有。”季卡旁若無人的像樹袋熊一樣粘上了銘宇,銘宇皺著眉扒開攀附在他身上的手,冷言道:“少跟我貧嘴了,我快累死了,現(xiàn)在送我們回去。”
銘宇說完就大步跨運去開了車門上了車,季卡在後面像一個小怨婦不甘願的坐上了車,我強忍著笑意也上了車,季卡一路上聒噪個沒完沒了,銘宇累的睡著了,只有我興致勃勃的聽著季卡跟我說著那些八卦的事件。闢如某某同學在寒假時有了突飛猛進的發(fā)展,誰和誰分手了痛不欲生……
車子終於停在了喬銘宇家門口,季卡小心翼翼的叫醒了銘宇,銘宇卻還是臭著臉下車了,我緊跟在後面也下了車,走到門口時發(fā)現(xiàn)有什麼東西不對,便猛轉(zhuǎn)過身看見季卡落寞的站在車邊,門打開後我問季卡:“不進去嗎?”要是以前,季卡一定是第一個衝進去的。
“不了,我還要去參加一個宴會。”
我明顯感覺到銘宇的腳步頓了一下,卻並示轉(zhuǎn)身。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穿的這麼正式。”
“是啊,因爲我要跟美女相親去。”季卡滿臉興奮的說著這句話,走時還不忘向我扮了個大鬼臉,而後才上車揚長而去,也許他沒聽到身後兩聲重重的倒地聲。
我恍惚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季卡離去的方向,我突然明白了,季卡是來找我們求救的,也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才會有那樣落寞的背影吧。我轉(zhuǎn)過身正對著喬銘宇,他的視線也停留在我剛剛注視的地方。
“我們應該幫幫他的。”
“幫不了,這事只有他自己能解決。”
“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太辛苦了。”
“那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我安靜的看著喬銘宇,然後鼓起勇氣問道:“關(guān)於季卡的故事,我想知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身份看著季卡和銘宇他們,從來也不會多問。雖然一直很好奇季卡爲什麼能和喬銘宇成爲這麼好的哥們,一直以爲他和我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同時也是避免自己和他的世界有所交集。越是熟悉就越會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心的孤獨和彷徨,不斷有嬉笑掩飾內(nèi)心不安的季卡,讓我心疼。
“爲什麼?你一直都不是一個好奇的人。”喬銘宇瞇著眼睛看著我。他也在奇怪吧。
“因爲季卡是我們的朋友啊。”喬銘宇看了我一眼,笑著轉(zhuǎn)身去到了咖啡機旁開始煮起咖啡,而後緩步走到沙發(fā)這邊坐下,我也坐到旁邊,只見他輕啜著咖啡緩緩道來:“我從來沒有問過季卡,所以細節(jié)我也並不明白,以下所述都是一些片斷和我個人的一些推測。
季卡曾說過他小時候身體不好,很瘦弱常受欺負,後來出現(xiàn)了一位溫柔的學長一直很努力的保護他,也許是依賴吧,我猜從那時候開始季卡便改變了他的性取向了。季卡的身世不用我多說,如學校傳聞的那樣,多金的獨子,聲勢浩大的MT公司的下一任繼承人,可想而知他的責任有多大,聽說他的媽媽很想抱孫子,他們應該並不知道季卡的秘密,也因此季卡總是被安排參加各樣相親會。”
“他爲什麼不試著告訴他的父母呢?”
“憂,我應該說你傻還是該說你天真的可愛呢。”銘宇厭隨意的玩弄著我的頭髮,我只好瞪著他視意他快點說。
“你想想有哪個父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喜歡的是男人呢,你當初還不是花了一些時間才適應了一點點嗎?”
“說的也是。”
“笨蛋,睡覺去吧,他的事我們幫不了的,困死了。”銘宇突然握著我的手色瞇瞇的望著我說:“憂,我們一起睡吧,好久沒有和你同牀共枕了。”
“啪”我一巴掌把他拍扁在沙發(fā)上,這個就是欠抽。而後起身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不屑一顧的甩給他一句話:“找鬼睡去吧。”喬銘宇這個啊,偶爾裝一下深沉時的確很讓人迷醉,一但他暴露出本色,真讓你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後來事情發(fā)展的後緒我並不大清楚,只是季卡第二天一身酒味來到銘宇家,在銘宇的牀上睡了一天,醒來時什麼也沒說只是提起旁邊名貴的禮服外套向屋外走去。而這樣的全過程只在銘宇把頭從雜誌裡探出頭來對著恍惚的季卡說:“把門關(guān)好”中過去了。
這兩個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大男人突然玩起了深沉,除了不習慣,還有就是痛恨。一直認爲自己很成熟,而此刻看來自己卻像一個一無所知的小孩,迷茫、無措,一種沉重的挫敗感全拜這兩個討厭鬼所賜。看來我的至理名言依舊有效:
遠離帥哥的世界是一種生存之道,
遠離聰明人的世界是一種自我成就,
遠離沉默人的世界是一種歡暢生活。
就像人們無法承受自己辛辛苦苦築起的城堡在瞬間倒塌的打擊,承受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我不願去按受銘宇和季卡的改變。
……
回來便意味著又要步入忙碌的學習生活中去,又一年過去了,轉(zhuǎn)眼間我便進入了相對輕鬆的大二生活,由於上一學年的辛苦學習,幾乎把大二主修的課程都過了一遍,要修的學分也能輕鬆的拿到手,所以相對同級的人我有了更多閒餘的時間,但是我並沒有加和長打工的時間,因爲我還有大三的課要學習,而且爲了不辜負我的大學生活,我又選修了兩節(jié)課,一個是行政管理,而另一個則是舞蹈。因爲我有一些武術(shù)功底,所以學起來倒也不是太難,不過要論起柔美度就差了許多。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反正我也沒指望著當個舞蹈家,只是因爲我學服裝設(shè)計,學習舞蹈多多少少可以改善一下自己的身材和氣質(zhì)吧。不過尤爲讓我驚歎的是佟瑤也在這個舞蹈課上。而且還是極爲優(yōu)秀的那一個。看她跳舞就像欣賞一幅詩情畫意的畫,我曾默默的把佟瑤當成我的偶像。
至於我爲什麼會去學舞蹈呢,那還不是拜我們偉大的學生會主席王皓所賜,原本以爲一年級的時候給我安的那個吃力不討好的文藝宣傳部長一職不過是尋我開心,誰知第二年還讓我繼續(xù)下幹下去。秦依秦玲依舊做我的左右手,這是唯一讓我高興的事情。可是王皓又說我身爲文藝宣傳部長應該會一些才藝才行,我便大叫著舉起雙手說:“我會畫畫啊。”
“不行,要會唱歌。”
“那我不行,五音不全,我唱歌起碼會讓奔跑中的大象立刻致命。”
“那你就去學跳舞吧。”副主席陳巖建議道。
“什麼?”
“你本身就是學設(shè)計的,臺步應該走的不錯吧。”
“我是學設(shè)計的,不是模特,你聽過哪個設(shè)計師要親自上臺走秀的。”
“舞蹈可以改善一個人的形體和氣質(zhì),這對於你很有保障,而且秦依和秦玲會和你一起去。”
“爲什麼?”我自己受罪就算了,竟然還要找兩個墊背的,首先申明絕對不是我要求的。雖然和那對雙胞胎相處的不久,但我也明白她們倆個絕不願意去學舞。
“沒有原因。”
“你們不聽取別人的意見,這是侵犯人權(quán)。”
“那不知道我們尊貴的文藝宣傳部長有什麼想學的才藝嗎?”陳巖瞇著一雙小眼睛笑容可據(jù)的說,真是怎麼看怎麼陰險。
“不是我的問題,是雙胞胎的人生權(quán)利。”說到後來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麼你就多心了,雙胞胎加入學生會時就說過一切聽組織安排,她們和你的狀況不一樣。”王皓說。
“哼,學就學吧。”雖然很不滿意會長的安排,但我並非一個離經(jīng)叛道的人,甚至不會過分爭取,谷語來說我有些隨遇而安,隨波逐流,我堅信跟著黨走,跟著社會主義大潮流前進就算跌到坑裡也是對的。
當我和秦依、秦玲在舞蹈班扭捏著身子擺出老師要求的造型時,我覺自己都覺得怪力亂彈了,周邊的氣溫突然驟降,大家彆扭的扭過身去,身子止不住的顫動。哼,想笑就笑吧,小心憋的胃出血。再看另一邊的佟瑤,明明是一樣的動作,她卻優(yōu)雅的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美麗動人,光采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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