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的太過突然,毫無徵兆的就發生了。我完全猜想不到是誰要惡整我。我自認爲自己的朋友不多,但也不至於四處樹敵對吧。秦依、秦玲兩個幾乎趴在了公告欄上看著那些曖昧的照片,嘴裡還不時的對照片上的動做和表情發表一下她們的看法。我還在思索著誰才最有可能做這件事,圍在公告欄周邊的人羣已經開始了**,她們開始小聲的說著。
“沒想到她會是這種人,一腳踩三條船。”
“哼,真是無恥,他們肯定是被他騙了,平日裡還裝作一副瞞不在乎的樣子。”
“是啊,好像還是學生會的人,說不定就是憑藉這樣的手段進去的,還不知道她勾搭了多少人呢。”
“真是不要臉,她憑什麼啊?樣子也就中上等。身材也不火辣,穿的也很平凡,都不知道宇少爺他們看上她哪一點了?”
“誰說宇少爺看上她了,說不定是她倒貼上去,宇少爺他們也不要呢,哈哈……”
“哈哈……”
“真是賤啊,居然還有臉站在這裡。也好意思來學校。像她這種人學校就該開除她。”
“哼,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嘛,像她這種貨色真是污染我們學校的空氣啊。”
“哈哈……”
她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可是我卻站在原地不動。是什麼纏住了我的腳,讓它重達千金,爲什麼我擡不起腿來,爲什麼我還要站在這裡聽著她們污辱我。一句又一句難聽的話不斷的向我的耳朵裡擠。我全身顫抖著想要逃離這可怕的地獄。她們一個個的就像惡魔,不斷的抨擊著我越來越脆弱的內心。我想要回擊,我可以解釋,這只是個誤會,是別人在陷害我,可是我張不開口說不了話,我全身無力,我贏不了她們的。
我紀憂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污辱,可是現在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承受本不該我受的屈辱。
那些嘲笑聲,辱罵聲,譏諷聲相互交織成一張碩大的網,將我網在了中間。我顫抖著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害怕看到那一張張惡魔的臉。
“賤人,滾出我們的學校。”突然有人大叫了一聲,我感覺有東西砸在了身上。
“不要臉的賤貨。”又有東西砸了過來。
“狐貍精。”
“婊子,娼婦”
不斷的有東西砸到自己的身上,有堅硬的物體,有粘糊的東西,有溼溼的東西從額頭上流下來,我只感覺到自己掉進了漆黑的地獄,身邊是那些惡鬼的嘶吼聲。我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像是一腳踩進了沼澤,越是掙扎就陷的越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點的陷進去。彷徨、無助、害怕、無措、失望、絕望,在我準備放棄一切希望的時候突然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裡,那裡有我最熟悉的沐浴乳的青香味。
那一個瞬間就像在黑暗裡看到了一縷陽光,在泥足深陷的沼澤裡有人對你伸出了援手,我癱軟在他的懷裡,可是手卻緊緊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我害怕我一鬆手,我又會陷入到那無邊的黑暗中。周邊的漫罵聲嘎然而止,我明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就在他準備發飆的時候季卡在旁邊說道:“小憂受傷了,先送她去醫務室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吧。”
喬銘宇掃了一眼周邊的人,大家都害怕的向身後退了一步,易海風站季卡的旁邊說:“快走吧,再遲教導主任過來就走不了。”
“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銘宇突然打橫將我抱起,銳利的視線掃視著周邊的人,就連周邊的季卡和易海風也是全身充滿了殺氣。大家自動的讓開了道。喬銘宇報著我在衆目睽睽這下離開了包圍圈。我一直將頭深深的埋在銘宇的懷裡,只是在銘宇帶著我離開的時候我偷偷睜開了點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卻沒想到在人羣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在人羣的最後方悄悄的準備離開,可是我還是看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是得意的嘲笑。我渾身一振。銘宇低下頭問我怎麼了?我只是將頭埋的更深了,淚水止不住的流。剛纔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我都沒有哭,可是現在被銘宇抱在懷裡淚水卻止不住了。
喬銘宇抱著我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我卻突然抓緊他的衣服說:“我們回家吧。”
銘宇有些猶豫的低下頭看著依舊埋首於他懷裡的我說:“可是你的傷?”
我哽咽著說:“我想回家。”
“好吧,我們回家。”這一次銘宇毫不猶豫的換了個方向,朝著學校的側門走去。
季卡和易海風留下來善後,將公告欄上面的照片全部都撕了下來,雙胞胎爲了贖罪,爲了剛纔沒有保護好我。自告奮勇的要幫忙。圍觀的人羣也被他們趨散了,在教導主任接到消息趕到現場的時候公告欄前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我被喬銘宇一路抱回了家,我只顧著在他懷裡流眼淚,根本就顧不上我們是多麼的招搖過市的。一回到家裡我二話不說就鑽進了浴室。喬銘宇無奈的站在被反鎖的浴室門外,聽見裡面噴頭灑水的聲音後才轉身去到廚房,從壁櫃裡取出藥箱。又倒了杯熱水才走到客廳,把身上沾了污垢的外套脫了。
喬銘宇打開音樂,放著我愛聽的歌,坐在沙發上等了我半個小時,浴室裡除了噴頭灑水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他小心翼翼的敲著浴室的門,卻一直沒有人迴應他。他急了,用力的拍著門叫著我的名字,我仿若未聞。喬銘宇開始用力的撞門,不斷有振動的地面傳來。我不知道喬銘宇撞到第幾次的時候才撞開門的,只是他撞開門後看到的卻是我穿著衣服坐在浴缸裡,上面的噴頭還在不停的灑水,水從我的頭上流下來,溼漉漉頭髮緊貼在臉上,剛從傷口冒出來的血就被熱水沖刷了。臉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淚,我合膝抱著,眼睛一直注視著自己的雙腳,也不知道是眼淚模糊了雙眼還是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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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表達能力有限啊,本來這場景可以更浪漫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