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拉了以傑逃開了,轉身時卻意外的發現銘宇站在我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我們默契的沒有說話,我拉著以傑走了過去,以傑失魂落魄的根本沒有注意到銘宇來了。我們三個人沿著季宅的高牆緩步而行,以傑就像一個毫無生氣的娃娃,突然銘宇附在我耳邊低語了一聲,我猛然擡走頭看向季宅窗邊一閃即逝的黑影。頓時我的雙眼射出了興奮的光芒,也不顧身旁還在遊神的以傑,直接拉起他的手就往前面衝去。不明就裡的他被我拉到一棵大樹下,我激動的抓住以傑的雙肩,堅定的看著他說:“告訴我,你想不想見他。”
惶惚中的以傑終於露出了清醒的神情,一聲“想”堅定而又執著,讓我明白了他對季卡的感情。這一次爲了他們我決定衝動一次。爲了他們也不顧一切的幹一次。“走,跑我一起爬到這棵樹上,把一切問清楚,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太激動。”
“學姐”以傑顫抖著雙肩表明他現在的心情有多激動多澎湃。正當我和以傑準備爬樹,衣服突然被扯住了,轉身時不期然的遇上了銘宇擔憂的眼神,回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他無奈的鬆開了扯住我衣服的手低語了一句“小心”。我轉身像個猴子一樣不顧淑女形象的迅速的攀上了樹,像我這種從小在村子裡頭野慣的丫頭,對於爬樹這種小菜一碟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兒時都不知道幹過多少被人追著喊打喊罵的事情,偷人家地裡的西瓜,其實根本就不是爲了吃,只是覺得好玩。爬過圍牆只爲了摘一朵別人院子裡開的正豔的桅子花,捉迷藏的時候將自己埋進別人堆好的草堆裡,出來的時候整個草堆都倒了。說起兒時,雖然有喬銘宇這個沒出息的跟屁蟲整天跟著我,但是總得來說還是很快樂的。
話題扯的有些遠了,只是當下的以傑卻並沒有我那麼輕鬆的就爬上了樹,最後還是銘宇在下面託著他,我在上面拉著他,好不容易纔讓他順利的站我旁邊的樹枝上。我剛穩住身子就看到季卡站在窗邊邪魅的看著我們,我揮著手很是隨間的跟他說了聲hello,就像平時見面一樣。沒想到他卻雙手抱胸斜靠到一邊的窗棱上說了句:“不愧是小憂幹出來的事,總是出人意表,充滿驚喜啊,可是這樣子帶著我們家小杰子爬樹可不是一件雅事。”狗屁,都這個時候了還談雅不雅,你當老孃我帶著他爬上來容易啊。說的那麼輕鬆,那爲什麼你眼裡還流露出淡淡的傷感呢,想要感謝我就大膽的承認好了,我又不會笑話你。說些拐彎抹角的話有意思嗎!
“季”身邊的以傑欲言又止、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的樣子,我只能感嘆他爲什麼不生成一個女孩。我想季卡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吧,因爲我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和無措,沒有應答只是定定的看著站在樹梢上的以傑,不是他不願應聲,只是還沒想好該如何開口吧。
以傑遲遲沒有聽到季卡的回答,眼神裡透著失望,忍住欲壓眶而出的淚水低下頭輕聲問了句“是要放手了嗎?”我的心也跟著揪到了一起,驚慌的看向靠在窗邊的季卡。季卡卻是轉過身,微微顫動的肩膀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可是以傑低著頭沒有看到。
“你先回去吧”聽到這話時我和以傑明顯都愣了一下,以傑終究是沒有忍住,淚水一滴滴的落在我的手背上,聲音哽咽的說:“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可是我還是無法自拔的愛了。”
我和季卡的心都被深深的震憾了,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爲一直在付出努力的人是季卡,而以傑只是過於懵懂,還不明白愛爲何物就糊里糊塗的上了季卡那條賊船,一直被動的接受著季卡給予的愛。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告訴大家他愛了。
雖然以傑現在委屈傷心的模樣很是惹人疼惜,雖然現在的氣氛也很是怪異,但這些絲毫影響不了某些人得意的情緒,只見季卡突然轉過身露出釋然的笑容,堅定的說道:“等我,我會去找你的,我絕不放開你的手。”
以傑驚愕的盯著相隔數米的季卡,三秒後在他的臉上綻放出如雨後彩虹般絢爛的笑容,在那幾秒種的對視中,我想他們一定是達成了什麼共識吧,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大燈泡忤在這裡很不負責任啊,正想著如何脫離這樣的囧境,季卡慢悠悠的話語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小憂,雖然覺得把小杰子交到你手上是件很不放心的事情,但是還是要請你替我好好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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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爲自己辯解幾句,不料季卡突然託著下巴冒出一句“我好像送羊入虎口了。”因爲他這句話我一個趔蹺,腳一滑就往樹下摔去,慌亂中一隻手抓住了一根樹枝,整個人就這麼掛在樹上,這時同聽到幾聲吐氣聲,剛纔那一剎那可是驚的三位男士出了一身的冷汗,銘宇在樹下張開雙臂“憂,
跳下來吧,我接著你。”
我雙手握緊,借住臂力讓身體蕩了起來,緊接著一個後空翻穩穩的落於銘宇的身後,正在我揚揚得意的時候,耳裡傳來兩聲嘆氣聲和一聲叫好聲,銘宇訕訕的收回張開的雙臂,我擡頭感激的看了眼以傑,我親愛的學弟啊,我就知道只有你最懂我了。
“你們快走,有人來了”季卡突然慌亂的的拉上窗簾轉身走進屋內。以傑畢竟是個男生,從樹上跳下來也沒出什麼事,後來我們都回去了。我們不知道季卡是如何處理整件事,只知道我們和以傑在家裡等了近一人星期後,季卡出現了。他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帶走了以傑,而整件事從發生到現在銘宇都沒有過問過太多東西,就邊季卡拉著以傑二話不說的就走了,他也只是坐在沙發上按住了欲起身攔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說。我曾生氣的問他。
“季卡不是你的好兄弟嗎?爲什麼不幫忙。”
“他們自己有他們自己的命。”
聽一聽,這都是什麼回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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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愛情,從開始就註定了不被祝福,那我們要拿什麼去證明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