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答應了季卡的事情還是要去做的,當天下午便在學校的圖書館遇到了以傑,把他約了出來,原本想去奶茶店裡坐著聊會,可是旁邊一羣花癡的電眼實在是不容小覷,於是匆匆的要了兩杯奶茶便在學校的西南角的梧桐樹林裡,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我們倆坐在長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以傑似乎也查覺到我的目的不純。
“學姐,你有什麼就直接問吧?”
“呵呵,被以傑給看出來啦,學姐真是失敗啊。”
“學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生怕我會因此而生氣的緊張模樣就覺的可愛。實在是不想讓這麼可愛的小紅帽被季卡那個大灰狼給吞的。可是這畢竟關係到他們兩個人的幸福。我也只是做個開導,並不去控制結局。至於他們會不會發展下去那就看他們自己的了,說不定我的開導會失敗的一塌糊塗也說不定啊。
“以傑,聽說季卡最近一直纏著你啊?”
“嗯,不過我已經避著學長了。”
“是因爲討厭學長嗎?”說吧,一定很討厭吧。
“不是的,是……是——”
“你放心,學姐會保密的,說吧。”還猶豫,不會真的有意思吧。
“是因爲學長每次對我的舉止都很怪異,每次學長接近我的時候,我就會特別的緊張。”
“是害怕嗎?”害怕吧,季卡就是個魔鬼。專吃你這種幼稚形的小帥哥。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很奇怪。”
“他吻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啊!學姐——”以傑捂著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呵呵,不小心說漏嘴了。
“呵呵,曾經不小心撞見過,沒事,你告訴我是什麼感覺就行,是不是覺的挺噁心的?”
“我……其實也沒有,當時就覺得很驚訝,窒息,有什麼在心裡翻騰著。”
“是甜蜜吧。你心跳的很快對不對。”
“嗯,有一些,每次一見到學長就覺得心特別的亂,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所以才躲著他的。”
“笨蛋,你學長見你第一眼就心動了。”
“學姐,你不覺得這樣子很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喜歡就在一起啊。”
“可是別人告訴我在一起是男人和女人相互喜歡了纔會在一起,男人和男人不會奇怪嗎?”
“以傑啊,你怎麼也這麼迂腐啊,這都什麼年代了,沒人規定說只有男和人女人才能在一起,只要兩個人彼此喜歡,管他是什麼身份。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只要你想就可以在一起啊。”
聽聽,多麼偉大的發言啊。可是爲什麼會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我的心裡纔會這麼想呢。就算我再怎麼能接受同志戀,但是發生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還是我在一旁推波助瀾,這個世界真是玄幻了。我根本就是一整套的杯具嘛!
以傑眨著黑亮的眼睛看著我問:“就這麼簡單嗎?”
“對,就這麼簡單,不用去管別人的眼光,我們要隨心而動。”天啦,誰來堵住我的嘴,爲什麼總是吐出違心的話呢。
“那我去找學告訴他這個事情。啊!不行,我這麼多天不理學長,他一定生氣了不肯見我。”
“放心,他正等著你去找他呢,去吧。”
“好,我現在就去。”說完以傑就跑了,沒跑出去幾步突然轉身對我燦爛一笑說:“學姐,謝謝你。”
“幸福就好。”看著以傑揚溢著幸福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我視線裡,心裡也滿溢了快樂和糾結。如果大家都像以傑這麼單純多好啊。也不知道leon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joly。
週六我像往常一樣去上班,但是卻沒有看到leon,因爲有點不舒服我便提前下班了,在準備過馬路的時候卻在街角看到了一對熟悉的身影。一身的狼狽joly在前面跑,leon在後面拼命的叫著,追趕著。我想過去問問他們怎麼了,但只感覺到一道刺眼的光芒向我衝了過來,我驚的突然間失去了知覺,只感覺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那輛車從我身邊急馳而過,而我本人卻被擁進了一個極爲溫暖的懷抱,當我回過神來正想道謝,可是道謝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從頭頂上傳來一道怒不可及的聲音:“你是在找死嗎?剛纔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莫明其妙的怒罵聲讓我皺起了眉頭,微微站開一點距離纔看清救我的人,爲什麼會是他?今晚的他穿上一身很正式的禮服,也沒有戴眼鏡,刀削似的臉龐在這霓虹燈下顯的特別的耀眼。
我有些踉蹌的退後了幾步,身形有些不穩的顯些又栽倒在地,他又一次及時扶住了我,依舊是那冷酷的聲音夾雜著生氣的語氣說道:“你的眼睛長來是用來吃飯的嗎?你就不會小心點,這麼晚了還一個人跑出來,你……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他原本拉著我的手移到了我的額頭上:“你發燒了。”
“哦,難怪我覺的頭暈暈的,難道剛纔看到的也是幻覺。”
“真是個笨蛋,就連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我送你去醫院。”
“沒事,我只是發燒,沒什麼大不了的,回去睡一會就好。”
“至少也要買些藥啊。”
“我知道了,一會就去買。”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看你穿成這樣應該有事吧。”
“要去參加表哥的訂婚禮。”
“那快去吧。”
“你一個人真的沒事。”
“沒事,這裡離學校就幾站地,我坐公車一會就到了,你快去辦你的事吧。”
“你這笨蛋真的能自己回家嗎?”
“易海風,今晚你抽什麼瘋啊,我和你很熟嗎?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嗎?這麼關心我做什麼?”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我怕你死在半路上,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爲是我害的呢?”
“我就算死也會在死之前寫好遺囑,會告訴所有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一個叫易海風的人,這樣總行了吧。”
“算你狠,你隨便。看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走了。”
“哦,那拜拜嘍!”
看著易海風咬牙切齒轉身離開,我得意的向著旁邊的公交車站行去,晃晃悠悠的上了公車,迷迷糊糊的來到了銘宇家門前,從包裡拿出鑰匙對準鑰匙孔,可是開了半天才把門打開,我是發燒又不是喝醉了,怎麼會連開個門都費了老半天的勁呢。打開門進去,直接脫了鞋子便直奔我的房間,倒在我溫暖的大牀上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銘宇一早起來去了個衛生間,朦朦朧朧的似乎沒有見到我忙碌的身影,心想我不應該這麼早就去上班啊。餐桌上也沒有早餐了,便徑自打開了我房間的門,見我沒有蓋被子,穿著衣服扒在牀上睡的甚是香甜。無奈的搖搖頭,推了推我想必是要叫醒我:“小憂,快起來,上班要遲到了。”
可是叫了好幾聲我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裡想著要不要一腳踹我下牀,最後還是隻交我翻了個身,立刻便見到我燒紅了一張臉,纖長的手探了探我的額頭,燒的有些厲害。接下來便是銘宇一連串的施救手段,我展轉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天也已經黑了,我醒來完全歸功於我嗅覺的靈敏,似乎是什麼東西燒糊了的味道。
我睜開眼時銘宇正在給我換額頭上的毛巾,見我睜開了眼睛,興奮的將我攬進了懷裡,聲情並貌的說:“小憂,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打110了。嗚嗚。”喂,兄弟,好歹也是個大學生,智商能不能不要這麼高啊,有點常識好不好。我是發燒了,不是被燒了,你應該打120吧。
“咳咳,喂,放開我,我快呼吸不了了。”哥們,我就算是現在死了也是被你肋死的,我用力的扮開銘宇的胳膊,大口的吸著空氣,從來沒覺的空氣這麼可愛。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我是生病了,你報警有用嗎?還是你想舉報你意圖謀殺我啊?”
“剛剛醒來就這麼伶牙俐齒,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什麼味道,你在煮東西嗎?”
“啊!我的粥!”銘宇尖叫一聲衝出了房間。
“咳咳”我免強支撐著身體下了牀,剛走進客廳便看到了一片狼藉。天啦,我們家進小偷了嗎?這分明就是案發現場嘛,家裡居然會亂成這樣,現在的小偷也太沒素質了吧,偷就偷吧,別把東西弄亂了,還要收拾多麻煩啊。
這時銘宇從廚房端出一個碗來對站在一旁發呆的我說:“小憂,你快來吃點東西。雖然粥煮的有點糊了,但是上面的還能吃。”
我走過去看了一下銘宇端過來的粥,有些糊味,而且粥也有些泛黃,硬的更像一碗白米飯,可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銘宇的一片心意,我都快不記得他有多少年沒進過廚房了。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我聽話的坐到餐桌前,銘宇用匙子小心翼翼的試著熱度餵我吃,正吃著銘宇親自己喂的粥,眼睛也不知道爲什麼酸起來,不自覺的就落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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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自己想要卻又得不到,被迫劃拉到希望一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