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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誰是冠軍

愛麗絲與小動物們從池塘中掙扎出來,一個個像落湯雞似的。爲了弄乾身上的衣服及羽毛,大家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馬拉松運動。不料所有參賽運動員都登上冠軍寶座。由於出言無忌,朋友們一個個離愛麗絲而去,等待她的將是無盡的孤獨與煩惱……

大家在水裡遊了好長時間,終於爬上了岸。這一大羣稀奇古怪的夥伴們全都是渾身溼淋淋的,他們當中除了有變小的愛麗絲,還有弄溼了羽毛的鳥,毛緊緊貼著身子的小動物等等。他們一到岸邊,根本顧不上欣賞岸邊美麗的野花、青青的小草。他們簡直是太累了。大家上岸後,個個都無精打采地倒在了地上,有的趴著,有的橫躺著,還有靠著一棵樹坐著的,愛麗絲就是背靠小樹坐著的一個。

大家最不滿意的就是渾身溼淋淋的身子,真是渾身有說不出的難受,太不舒服了,還是先把身上弄乾再說吧!

對於如何把身子弄乾這個問題,大家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雖然大多數都發表了意見,但是還沒有找出最好的辦法。這時,愛麗絲早已和這羣小動物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像很早以前他們就認識了一樣。

看看,關於這個問題愛麗絲已經同鸚鵡爭論了好大一會兒了,大概一上岸,他們兩個就開始爭論這個問題,但是到現在還沒有達成一致意見。鸚鵡終於有些不耐煩了,生氣地說道:“可憐的小姑娘,你別再跟我爭論這個問題了,我可是一個長輩,不但年齡比你大,而且比你知道的多,就像你們人類常說的那句話:我吃得鹽比你喝的水多,我過得橋比你走的路多。小姑娘,你一定聽說過這句話吧?”

可是愛麗絲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句話,也不相信鸚鵡年齡比她大,所以愛麗絲根本就不同意這一點,她有些不相信鸚鵡的話:

“你再大還有我大嗎?我都好幾歲了。你呢?就算你比我大,你也沒有我姐姐大,我有好多東西就是姐姐教的;還有我的老師,更比你懂得多,你更沒有她大;還有隔壁的阿姨以及我的爸爸、媽媽,你有他們大嗎?要不,說說你的年齡,我看你到底有多大!”

對於愛麗絲這個問題,鸚鵡拒絕回答,因爲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年齡,就像有些女孩子討厭別人問她多大一樣。

這時,愛麗絲看鸚鵡拒絕回答她的問題,也有些生氣了,頭一扭,不再理她了。因此,她們之間也就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最後,還是那隻老鼠打破了這個局面,它衝著那些動物大聲喊道:“你們都過來,坐在一起,我告訴你們一個好辦法,請相信我,你們一會兒就會幹了!”

不知是老鼠在這些動物中間很有權威,還是它們找不出其它好辦法,反正都相信了老鼠的話,他們也許認爲老鼠很有本事,就像當初老鼠把它們從池塘裡帶到岸邊一樣,這些動物聽了老鼠的話立刻坐下來,圍著老鼠坐了一大圈。

此時,愛麗絲也坐在一旁,她也非常著急,如果身上的溼衣服不能很快乾了的話,她一定會得重感冒,那樣可就糟了,不但要打針、吃藥,還要整天躺在牀上,不能上學,不能和小朋友玩。說實話,小愛麗絲最怕打針、吃藥,打針吧,扎得小屁股很疼;吃藥吧,又很苦,如果甜些就好了。

愛麗絲兩隻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老鼠,希望老鼠能儘快想出個好辦法,把她的衣服弄乾,溼淋淋的衣服緊貼在身上,真不好受。

“咳!咳!”老鼠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把兩隻爪子背在身後,圍著大家走了一圈,又站在中間,這纔像模像樣地說了起來:“大家都準備好了,是嗎?那麼,接下來,我要說了,你們一定要認真聽呀!我要講的是一個世界上最乾燥的故事,也就是說,天下再也沒有其他故事比這個故事幹燥了,只要你們認真地聽,聽完以後,你們的衣服就會幹了。”

說完這話,老鼠又擡頭望了大家幾眼,看到大家都豎著兩隻耳朵聽它說話,又清了清嗓子,這才正式進入話題,講起那個世界最乾燥的故事。

“法國征服者威廉一世之所以能夠征服英國,原因有兩個:一方面,因爲他的事業是受教皇支持的,另一方面因爲英國沒有領導者,英國人請求有人領導,因爲他們需要有人來領導,如果沒有威廉公爵的支配和征服,他們還真有些不習慣呢!就是人們常說的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噢!我一時記不起來了,讓我好好想一想,哇,對了,我想起來了,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都是自願的,誰拿他們也沒有辦法。還有那個梅西亞和諾森勃列亞的伯爵,埃德溫和莫卡……”

“哎呀!”鸚鵡凍得渾身發抖,終於忍不住了,嘴裡發出一聲驚呼,站在原地轉起了圈子。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由老鼠身上,轉到鸚鵡身上,以爲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看到鸚鵡凍成那個樣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其實,他們也感到有些冷,只不過沒有鸚鵡厲害罷了。“大家請安靜!安靜!”老鼠有些不耐煩了,但仍然保持一份君子風度,很有禮貌地轉過身問道:“鸚鵡小姐,你沒有其它什麼事情吧!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問呢?”

鸚鵡剛纔被大家一陣哈哈大笑,弄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嘴脣顫抖地說道:

“對不起,我冷得實在是忍不住了,請你繼續講吧!我沒有什麼問題,也無其它事情要做。”

“我還真以爲你有其他什麼話要說呢!”老鼠說,“既然你沒有什麼事情,那你就忍忍吧!你身上一會兒就會幹的,接下來我要繼續往下講了,梅西亞和諾森勃列亞的伯爵以及埃德溫和莫卡都宣告支持法國公爵,甚至坎特伯爵雷的愛國大主教斯蒂坎德對這一觀點也表示支持,認爲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

那隻活潑可愛的小鴨子又忍不住了,插話道:

“大主教沒有什麼發現嗎?”

對於小鴨子所提的這個問題,老鼠一時還真不知如何回答。

“‘這’,‘這’,‘這’,”老鼠有些不耐煩地回答,“對於‘這’是什麼意思,你總該知道吧?”

“關於‘這’嘛!我……對了,如果我發現了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時,我一定知道‘這’是指的什麼東西。‘這’通常是一條小魚,一隻青蛙或一條蚯蚓。現在我的問題不是指這,而是問你:那個愛國大主教斯蒂埃德到底有什麼新的發現呢?”那隻小鴨子依然不厭其煩地問著。

“你到底想不想讓你身上的毛儘快幹,想不想聽故事,想聽的話,請閉上你的嘴巴,不想聽的話,請你躲得遠遠的。”老鼠看來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這時,也不顧什麼君子風度了。

小鴨子羞得滿臉通紅,不再說什麼話了。

老鼠不想與小鴨子計較什麼,又匆匆忙忙地繼續往下講它那最乾燥的故事:“……噢!對了!我想起來了,大主教發現與埃德加?阿瑟林一起去親自迎接威廉一世,並且親自授予他皇冠,還說什麼只有他才配戴這皇冠,這話也許比較正確,威廉一世當初的行動還比較斯文,但是他那諾曼人的的傲慢沒多久就……”

老鼠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不說了,大家都在急著聽老鼠的下文,而老鼠卻突然轉向愛麗絲,關心地問道:

“噢!親愛的小姑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好多了,對了,你那溼淋淋的衣服是不是幹了呢?”

愛麗絲聽到老鼠的問話,這纔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還粘在身上的衣服,剛纔,只顧忙著聽老鼠講它那最乾燥的故事了。雖然那故事並不怎麼好聽,但是愛麗絲仍然聽得那麼專心,沒想到,聽了老鼠那最乾燥的故事,衣服依然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還跟剛纔一樣的溼,一點也沒幹。”愛麗絲有些傷感地說,“看來,你講的這些最乾燥的故事一點也沒見效,根本不能把我身上弄乾,我身上還是冷冰冰的,一點也沒有暖起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我要是感冒了,那可就慘了,又得打針,又得吃藥,我可不想那樣,除非有人替我打針,替我吃藥。”

“噢!我可愛的小姑娘,別人代替你所作的那些事情,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那樣,不可能治好你的病。”鸚鵡關心地說道。看來,它把剛纔與小愛麗絲所發生的爭執以及不愉快全都拋在了腦後。

“那麼,我們該怎樣辦纔好呢?”小鴨子怯生生地說。

“我看咱們這樣辦吧!”渡渡鳥站起來,莊重地宣佈說,“既然老鼠的辦法不能使咱們的衣服變幹,我建議採取其他更好的方法,老鼠所講的故事應該就此停止,以後有機會再聽!”

“你嘰哩呱啦地講的是什麼古怪的話!”小鷹忍不住了,大聲地嚷道,“你所說的那些怪事還從來沒聽人說過,可能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你的那些古怪的字,那些字是不是你自己編來的,我想,大概你自己也不懂是什麼意思吧!”

小鷹說完這話後,低著頭偷偷地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不時擡起頭來望兩眼渡渡鳥,看看它有什麼反應。聽到小鷹的笑聲,其它幾隻鳥也忍不住發出陣陣怪笑聲,一會兒,就變成了哈哈大笑,就像剛纔一夥人嘲笑小鴨子似的。

渡渡鳥可不像小鴨子那般軟弱,被人嘲笑了還只當傻子。渡渡鳥的臉色雖然也是紅一塊,紫一塊的,但他卻大聲怒喝道:

“自己聽不懂,還說別人不會說話,就像有些人那樣,本來自己傻,卻伸出手指,指著別人說是傻子。”

“你……你……你……”小鷹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我怎麼啦!我是爲大家考慮,想一個把溼衣服弄乾得最好的辦法。”渡渡鳥也不甘示弱。

“什麼辦法?快說來聽聽!”大家一聽說渡渡鳥有更好的辦法,一下子來了精神,齊聲問道。

這時,渡渡鳥卻賣起了關子,只是笑而不答。

“渡渡鳥大哥,渡渡鳥大哥,你快說呀!我凍得快受不了了。”可愛的小鴨子央求道。

“咳,咳!”度渡鳥學著老鼠的樣子,走到中間,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說的好辦法就是來個馬拉松似的比賽。”

大家聽了,一陣歡呼,看來這是個好辦法。可小愛麗絲除外,她好像毫無反應,因爲對於馬拉松式的比賽,她一竅不通,只是兩隻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大家,好像在等著渡渡鳥繼續往下說什麼是馬拉松式的比賽。渡渡鳥卻沒有接著往下說,愛麗絲兩眼又從這個動物身上轉到那個動物身上,希望有人替她提出這個難以理解的問題。但是大家只顧著高興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小愛麗絲的表情。噢!可憐的小愛麗絲,這會兒好像又變成了一個人,沒有人理解她,沒有人懂得她現在的心理。

大家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愛麗絲立刻問渡渡鳥:“究竟什麼是馬拉松式的比賽呢?我怎麼一點也搞不明白?”

渡渡鳥聽了小愛麗絲的問題感到有些奇怪,馬拉松對於人類來說這麼重要的運動,我們的小愛麗絲作爲人類的一分子卻不知道,其他小動物也有些驚訝地望著愛麗絲。不過,並沒有嘲笑她。

雖然沒有動物嘲笑她,小愛麗絲卻發現了自己的無知,她原以爲自己知道好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甚至她還嘲笑過他們班上的瑪貝爾,說她什麼也不知道。現在,卻輪在自己頭上了。聰明的小愛麗絲從大家的眼神中就能感受到這一切,漂亮的小臉蛋立刻變得像紅蘋果那般,幸虧別人沒嘲笑她,不然,她非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可,要是找不到地洞的話,她一定會哭鼻子的。

渡渡鳥又發話了:“這麼愚蠢的問題,難道還需要我說明一下嗎?噢,對不起,我忘了,你簡直太小了,也難怪你不知道這個問題。這樣吧!我來給你表演一遍,你就明白了。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你親自參加,你才能真正有所理解。”

渡渡鳥在草叢中找出一根小木棒,在地上隨便劃了一條線,然後向小愛麗絲解釋說:

“首先,必須先劃出這樣一條運動路線。”

“那麼劃成什麼樣子呢?”小愛麗絲不解地問道。

“隨便,劃成什麼樣子也沒關係,只要它是條線就行了,具體什麼形狀對這個遊戲沒有多大關係。”

“那麼,接下來呢?”愛麗絲又問道。

渡渡鳥耐心地給她解釋:“接下來,大家隨便跑就行。不過不能踩到這個線上。”

“這樣,可以使我們的衣服跑幹嗎?”

“當然啦!跑一段時間,風一吹,衣服就差不多幹了,這樣,還可以計算運動的成績呢!”

“真是太好了,謝謝你,親愛的渡渡鳥,我又學會了一件新東西,我回去以後,就可以和小朋友們一塊玩這種遊戲了。以後弄溼衣服也不用怕回家挨媽媽罵了,只要回家前弄乾就行了。”小愛麗絲高興地跳了起來。

“噢!不用捱罵了!噢!不用捱罵了!噢!……”其他小動物看到小愛麗絲高興的樣子,也跟著她歡呼起來。

接下來,愛麗絲就和這一大羣稀奇古怪的小動物開始了馬拉松式的運動。他們都在圈內散亂地站著,也沒有人吹哨,更沒有人喊“一,二,三,開始!”也沒有始點,更沒有終點,並且所有在場成員都參加了這場運動,因爲他們所有的衣服都是溼的。這場馬拉松式的運動根本沒有什麼規定,就像渡渡鳥所說的,只要不踩那條線就行了。令大家感到更自由的是誰想開始就開始,誰想停下就停下。因此,到最後,這場運動的成績根

本就沒法計算,更無法得知誰輸誰贏。

他們跑了一圈又一圈,有的摸摸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幹了,就停了下來,有的衣服早就幹了,也不停下來,直到累得氣喘吁吁再也跑不動了,才終於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愛麗絲的衣服幹了以後就停了下來,站在小樹底下給它們喊“加油!加油!”愛麗絲從電視上看到人們舉行比賽時,一般都要喊“加油!加油”,因此,她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喊了起來。更可愛的是,愛麗絲手裡還拿著一片樹葉,不停地搖來搖去。

所有的動物都停了下來。渡渡鳥大聲說道:“大家的衣服都幹了嗎?”

“幹了!”大家異口同聲地喊道。

“幹了就好!幹了就好,比賽到此也就結束了!”這時,所有動物都向渡渡鳥圍攏過來,有的還呼呼地喘著粗氣。大家圍著渡渡鳥不停地問:“我們當中誰贏了?誰贏了?到底是誰呀?”

對於大家所提出的這個問題,渡渡鳥可真不知如何回答纔好,渡渡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幾乎每個動物都用期待的目光望著渡渡鳥,希望它說出是自己贏了。這下,渡渡鳥可真有點犯難了,得罪誰也不行。這可怎麼辦呢?渡渡鳥兩隻小眼睛不停地轉來轉去。看來,它在想著好辦法。

最後,渡渡鳥乾脆坐下來,伸出一個指頭撐著前額想啊,想啊!一直想了好長時間。渡渡鳥本來想學莎士比亞式的優美動作,不過,他這個動作在愛麗絲看來倒很像她的同班同學小四眼平時回答問題的樣子。

在這期間,所有動物都在靜靜地等著,絲毫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打斷渡渡鳥的思路。看來,在這方面,大家還是很有耐心的。

最後,渡渡鳥終於把手指放了下來,緊皺的眉頭也鬆開了,站了起來,睜著兩隻小眼睛又掃了大家一遍,這才慢慢地說道:

“哇!太好了!我終於想出答案了!”

“快說,快說,誰贏了!”大家終於等不住了。

渡渡鳥又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官架子說道:“這次比賽結果大家都贏了,並且按照規定,每個人都有獎品!”

“那麼,獎品呢?我可沒帶獎品,誰來給我們發獎品呢?”老鼠問道。

“這可怎麼辦呢?我也沒帶獎品!”鸚鵡說道。

“我也沒帶獎品!”

“我也沒帶獎品!”

……

幾乎所有的小動物都這樣說道。這下,渡渡鳥又有些犯難了,這可怎麼辦呢?它又以同樣的動作坐在地上,不過,這次,它沒有把指頭放在額頭,也沒有眼睛盯住一個地方一動不動。而是兩眼從這個動物身上轉到那個動物身上,最後,目光落在愛麗絲身上。

“她!應該是她出獎品!”渡渡鳥突然把十個指頭全都對準愛麗絲。

“我?!”愛麗絲也伸出一個指頭指了指自己,接著,吃驚地瞪大眼睛。

“對!就是你,”渡渡鳥說,“要不是你哭出的眼淚流成了池塘,我們根本就不會被衝進眼淚池了,也不會被溼了衣服,不溼衣服,也就沒有了這場馬拉松的比賽,沒有馬拉松式的比賽,也就不知道誰輸誰贏,不知道誰贏也就沒有什麼獎品了,讓大家說說,這個獎品該不該是你出!”

“對呀!對呀!這個獎品就該你出呀!”動物們反應過來,紛紛向愛麗絲圍攏,一會兒,就把愛麗絲團團圍住。

“原來,這些事情,他們都知道啊!”這是愛麗絲所沒有料想到的,愛麗絲仔細想一想,渡渡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她哪裡有什麼獎品發給大家呢?這又不是在家裡,可以把她好玩的玩具當獎品發給大家,這可怎麼辦呢?可憐的愛麗絲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

小動物們看愛麗絲絲毫沒有什麼反應,以爲她不認賬,一下子急了,圍著她,不停地亂喊亂叫起來:“獎品!獎品!快給我們獎品!”

愛麗絲被小動物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可是小動物們已經把她包圍住了,她退到哪裡,後面的小動物就退到哪裡,前面的小動物就跟到哪裡,她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只是拼命地搖著兩隻小手及那顆小腦袋。這樣,絲毫不起什麼作用。她搖得越厲害,動物們叫得越響。

愛麗絲都快嚇哭了,但她還不能哭,她拿不出獎品給他們,已經夠難堪的了,如果她再哭的話,那些小動物們一定會加倍嘲笑她的。

她不敢再搖頭也不敢再搖手了,兩隻小手伸進衣服口袋裡摸來摸去,她幾乎摸遍了所有的口袋,還好,最後終於找出一盒糖果。她想起來了,這盒糖果是今天早上她跟姐姐出門時,媽媽塞給她的,她當時不想帶,怕這盒糖果弄髒了她的新衣服,媽媽非要她帶上,她只好隨手放在口袋裡。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最幸運的是這盒糖果沒有被她的眼淚浸透。

愛麗絲立刻撕開盒子,把糖果作爲獎品發給大家,除了她自己以外,正好每位一塊。小愛麗絲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要它們這些小動物不再衝著她吵鬧就什麼都好說了。

可是,眼尖的老鼠卻大聲叫喊道:“這太不公平了,愛麗絲的獎品沒有了,這不符合規矩,這怎麼能行呢?”

愛麗絲連忙說:“我不要什麼獎品了,只要你們開心就好了,我什麼都不需要!”

渡渡鳥又十分嚴肅地說:“這可不行,這很不合規矩,比賽不懂規矩可不行!”

“對,對,這樣不行!”

……

小動物們又是一陣歡呼,這可怎麼辦呢?糖果已經沒有了。

最後,渡渡鳥提議說:“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其它獎品,和我們不一樣的也行!”

愛麗絲又在衣服兜裡翻來翻去,可是翻了半天,什麼也沒翻出來。愛麗絲搖搖頭,表示什麼也沒有了。小動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眼尖的老鼠一動不動地盯著愛麗絲的衣服,突然驚叫道:“可愛的小姑娘,你那衣裙上面是什麼東西?”

經他這一提醒,小動物們的眼光又都落在了愛麗絲的衣裙,只見愛麗絲的衣裙上彆著一個精巧別緻的小別針,小動物們看到那個小東西又驚叫道:

“對!對!那是什麼東西?”

愛麗絲順著小動物們手指的方向低頭看去,老老實實地說:“這只不過是個小別針。”

“別針也行,把它拿來!”渡渡鳥將手伸向愛麗絲。

“這……這就不必了吧!”愛麗絲吞吞吐吐地說。

“不行,沒有獎品,不合規矩。”渡渡鳥又嚴肅地說。

這時,小動物們又圍著愛麗絲叫嚷起來。愛麗絲只好從衣服上摘下別針交給渡渡鳥,渡渡鳥雙手接過別針後,又一本正經地交到她的手裡,莊重地說:“我們正式宣佈你接愛與我們不同的獎品,一枚精緻的小別針。”

“噢!噢!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終於都有獎品了!”大家又是一陣歡呼。

愛麗絲認爲這些事情真是太荒唐了,又荒唐又可笑,說實話,還從來沒碰到過這麼可笑的事情呢!可是,這些事情,在這些小動物看來卻顯得非常認真,全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小愛麗絲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但是一時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朝大家鞠了個躬,儘量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接過了這份特殊的獎品——一枚精美別緻的小別針,並且是她自己的別針。

小動物們看到愛麗絲接過獎品,又認認真真地戴在原來的地方,這才分散開來去享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獎品。

花花綠綠的糖果看上去非常誘人,別說是一羣小動物,就是人見了也非常喜歡它,尤其是吃在嘴裡,非常地甜。

就是這些花花綠綠的糖果給動物們帶來了一陣麻煩。可以說,大多數小動物還沒吃過這誘人的小東西了,不過,它們見人吃過,知道怎麼吃,他們都迫不急待地剝開糖紙,把糖果塞進嘴裡。麻煩就是從這裡引起的。

大鳥們把糖果剛放進嘴裡,還沒嚐出來什麼味兒,就一口吞了下去,把糖果消滅掉了,這對他們來說真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吃到一顆糖果,卻不知什麼味兒,實在是太遺憾了。

而這些糖果對那些小鳥來說,就顯得太大了,放進嘴裡,連嘴巴也閉不上,好不容易閉上嘴巴,卻又被糖果噎著了,真是難愛,又喘不過氣來,一會兒,臉就被憋得發青。再不想辦法,恐怕連小命也保不住了。還好,那些大鳥們見狀,立刻上前幫他們拍拍背,糖果這才滑進肚裡。他們相對那些大鳥來說更可憐,不但沒嚐出糖果的味道,還差點把小命也搭進去。從這以後,他們可能再也不想吃糖果了。糖果對於他們來說,真是太可怕了。

誰也沒想到,因爲這些糖果又發生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但是,不管怎樣,糖果總算吃到肚裡,以後,就讓它在肚裡慢慢消化吧!

糖果所引發的事件剛剛結束,他們又圍成一個大圈坐了下來,總不能老是這樣沉默地坐著吧,玩些什麼呢?他們又商量起來,討論了好長時間,也沒討論出什麼結果。

這時,渡渡鳥又發話了,好像這會兒它成了這羣小動物的首領,它大聲叫喊道:

“好了!好了!大家別爭了,我看不如這樣吧,咱們繼續聽老鼠講故事怎麼樣?”

“好啊!好啊!只要別再講那個枯燥無味的最乾燥的故事就行了!”

“對,對,我可不願再聽那最乾燥的故事了!”

“我也不願聽了!”

“我也不願聽了!”

……

大家異口同聲地附和道,好像商量好了似的。

老鼠又被推薦出來爲大家講故事,但是,不講那個公爵的故事,講什麼故事好呢?平時,自己又不經常聽故事,這下,老鼠又有些犯難了。大家根本不顧這些,圍著老鼠亂嚷嚷!

“講故事,講故事,我們要聽故事,快講啊!……”

“大家別吵,別吵,讓老鼠小姐想想,她到底講什麼故事。”渡渡鳥一邊擺手,一邊大聲叫嚷道。

他們又平靜了,不知什麼原因,大家都願意聽從渡渡鳥的命令,可能因爲剛纔是他想辦法把大家的衣服弄乾的,又是它使大家贏了比賽,得了獎品。雖然那些獎品讓一些動物感覺不怎麼樣,但不管怎麼說,那畢竟是自己得的獎品。

愛麗絲看到老鼠爲難的樣子,覺得應該替她想一想辦法,是她把大家從那池塘中領到岸邊,愛麗絲的小腦瓜又轉了起來:“噢!對了,有了!”

“喂,親愛的小老鼠,你還記的嗎?你不是答應我上岸後講一講你的歷史嗎?”愛麗絲說,“你不是說你特別恨‘喵’和‘汪’嗎?你給我們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恨……恨‘喵’和‘汪’呢?“愛麗絲輕輕說完這句話,擡頭望了望老鼠。還好,老鼠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現在,愛麗絲不敢說出貓和狗這兩個字了,她知道老鼠特別討厭這兩個字,她怕說出來惹她生氣,於是聰明的愛麗絲只說出了貓和狗的叫聲。但是,她並不知道,她一提起這事,老鼠就已經有些傷心了。)

唉!老鼠是多麼不願再提起這些傷心的往事啊!想到這裡,她心裡就有些隱隱作痛,但是,這事是她在池塘裡答應了愛麗絲的,如果不說,不就是失去信用了嗎?以後就沒有人相信她,跟她玩耍了。

“唉!”老鼠輕輕地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這纔對愛麗絲說:“提起往事,真讓人傷心,但是,既然我答應了你——親愛的小姑娘,我就會告訴你的,我們老鼠也是要講信用的。”

老鼠又連連嘆了幾口氣,說道:“我的歷史是個結尾很悲傷又很長的故事。”

關於最後這句話,可愛的小愛麗絲並沒有聽清是怎麼回事,反而把結尾聽成了尾巴,愛麗絲兩隻美麗的大眼睛一直忽閃忽閃地看著老鼠的尾巴,這事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並且感到非常奇怪:“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老鼠的尾巴確實夠長的,但是我從哪兒也看不出尾巴是悲傷的!我看它的尾巴毛絨絨的,還挺可愛的!這隻老鼠,真是奇怪,這麼毛絨絨的可愛的尾巴怎麼說是悲傷的呢?”

接下來,才鼠就開始講起了她那長長的故事,其他動物把愛麗絲與老鼠圍在中間,坐成一圈認真地聽了起來,在它們看來,這長長的故事雖然有些悲傷,但是和那枯燥無味的公爵比起來有意思多了。在那隻老鼠自顧自地講那長長故事的過程中,愛麗絲一直緊盯著老鼠的尾巴,思考著那個問題。所以,老鼠所講的故事在她腦子裡就變了樣,成了下面這些了:

“在一間非常漂亮的小屋子裡,

有一隻可愛的老鼠和一隻小獵狗,

小獵狗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老鼠站在旁邊。

小獵狗嚴肅地對老鼠說:

‘我已經把你給告到法庭了,

你沒有什麼選擇了,

必須跟我去。

你也別再費力氣喊冤枉了,

這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

法官一定會把你審判。

你知道嗎?

因爲今天非常輕閒,

我沒有其它事情可幹,

шшш? тт kán? CΟ

因此,我找你來,

要跟你搗搗亂。’

老鼠生氣地對小獵狗說:

‘哼!這算什麼審判,

天下哪有這樣的審判,

既沒有法官,

又沒有什麼陪審員,

誰有時間理睬你這沒有道理的搗亂。’

老鼠說完這話就要往外走,

小獵狗一下子跳下凳子,

擋在老鼠前面,

惡狠狠地說道:

‘哼!想跑?沒門!

今天你哪兒也別想去,

實話告訴你,

我就是法官,

我就是陪審員,

今天我就要治你的罪,

判處你死刑!

哼!我看你怎麼辦!’”

老鼠說了一段,停下來看看大家,她發現除了愛麗絲在開小差外,其他的都在認真聽。這下老鼠可生氣了,是你愛麗絲讓我講故事給你們聽的,你卻心不焉。老鼠再也講不下去了,她轉過身,衝著愛麗絲大聲說:

“可憐的小姑娘,你根本沒有注意聽我講的故事,你在開小差,真不知你滿腦子在想些什麼,你知道嗎?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

愛麗絲這纔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對不起,可愛的老鼠,我……我只是……只是出了一會兒神。我在想,你那毛絨絨的尾巴是多麼可愛啊!”

老鼠沒有理她,愛麗絲感覺非常不好意思,又說:“可愛的老鼠,請你接著往下講好嗎?我向你保證,我再也不開小差了,我想你已經拐到第五個彎了,是嗎?”

老鼠聽了這話,更生氣了,擡高嗓子尖叫道:“你這個小傻瓜,我從來沒有拐過彎,你是在胡說八道!”

“什麼,你要找你的碗(彎)?”愛麗絲溫柔地說。

愛麗絲本來是個熱心腸的人,一聽說老鼠要找它的碗,就立刻站起身,焦急地四處尋找,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小動物的發笑聲。她轉了一圈,沒有找到碗,回來說道:“我怎麼沒找到你的碗呢?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先接著講你的故事,講完後,我幫你問問別人,看他們看到你的碗沒有。”

老鼠氣得渾身發抖,尾巴也翹得好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哆哆嗦嗦地說:“你……你……你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姑娘,你不是個好孩子,你……你知道嗎?你的行爲是對我的最大侮辱。”

看來,老鼠真的氣壞了,連說話都是前言不搭後語的。

小愛麗絲卻像受到冤枉似的,可憐巴巴地望著老鼠,輕聲輕氣地說:

“你這小老鼠到底怎麼回事?我好心好意幫你找碗,你卻說我侮辱了你,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我只不過是出了一點小小的差錯,你就氣成這樣,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說句實話,愛麗絲真有些受不了這隻老鼠的脾氣,她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壞脾氣的老鼠呢!一點小事就氣成這個樣子,要不是看大傢伙的面子,她才懶得跟一隻老鼠道歉呢!她怕把老鼠氣跑了,大家怪她,沒有人給他們講故事了。

老鼠根本不想聽愛麗絲的辯解,她這次真的讓這個可憐的小姑娘給氣壞了,說什麼它也不能原諒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了。本來那長長的故事已經夠令她傷心的了,可現在又受到小姑娘的侮辱。她嘀嘀咕咕也不知說了句什麼,扭頭就走了。

愛麗絲還真沒想到,她會把老鼠給氣跑。

事情可能還挽回的餘地,愛麗絲想到這裡,立刻衝著老鼠大聲喊道:

“喂!可愛的小老鼠,你別走呀!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呢!你怎麼能一聲不吭就走了呢?”

老鼠根本不理會她的喊叫,反而搖著頭,走得更快了,沒多大一會兒,就消失在遠處的樹叢裡。

大家有些失望地望著老鼠遠去的身影,直到它完全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大家這才接二連三地嘆氣。

鸚鵡又開始發表它的見解了:“啊!那隻可愛的小老鼠,它真的走了,不再給我們講那好聽的故事了,這是件非常令人傷心的事情。噢!我最好能爲它作一首小詩。”

老螃蟹藉此機會對她身邊的小女兒說:“哦!我親愛的小寶貝,你要從那隻可憐的小老鼠身上吸取教訓,這是一件非常有教育意義的事情。告訴你以後不管怎樣,千萬不要學那隻小老鼠,動不動不亂髮脾氣,一點也不能原諒別人的過錯。”

小螃蟹見媽媽沒完沒了地嘮叨,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別再說了,我記住就行了,我感覺你真是太羅嗦了,別說是我,就連最沉默的牡蠣阿姨都忍受不了你這樣嘮叨。你不用說,我也不會像那隻小老鼠那麼任性。我覺得我自己夠好的了!”

老螃蟹聽了小螃蟹的話有些生氣了:“你這孩子,媽媽說這些還不是爲你好,你卻說媽媽嘮叨,你真是沒有禮貌,媽媽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小螃蟹卻笑著說:“媽媽,剛纔你還說別亂發脾氣呢,這不,我說了幾句話就把你氣成這個樣子了。”

大家聽了這母女倆的對話,都忍不住笑了,老螃蟹也不好意思再說了。

“瞧我這孩子,越來越貧嘴了。”

愛麗絲卻沒有笑,她還在想著這件事,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隻小老鼠到底怎麼回事,她現在根本沒心思聽他們的談話。

“戴娜,親愛的小寶貝,如果你在這兒就好了,你知道嗎?我是多麼希望你在這兒呀!”愛麗絲忍不住了,自言自語地大聲說,“因爲你有辦法對付這不負責任的小老鼠,我們大家都拿她沒有辦法,你知道嗎?”

小動物們聽了愛麗絲的話,好奇地圍了過來,看看這個小姑娘到底怎麼了。鸚鵡首先走上前,問道:“可愛的小姑娘,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句,那個戴娜這麼厲害,她到底是誰?怎麼沒見過她?甚至連聽也沒有聽說過。”

“對,那個戴娜是誰?我也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

其他動物又附和道,唉,這些可愛的小動物,真拿你們沒辦法,怎麼老是亂起鬨?

對於這個話題,愛麗絲什麼時候也願意說,並且還有許多話要說,她想她一定會做到的。這可是關於她最心愛的小寶貝的話題,她可能說煩嗎?

因此,聽了他們的話,愛麗絲可高興了,她坐了下來,開始講她最愛講的故事。其他小動物圍著她,又坐了一圈,大都豎起兩隻耳朵,認真地聽起來。

“戴娜是我最心愛的小貓咪,‘戴娜’這個名字是姐姐給她起的,姐姐也喜歡她。可以說,我們一家人都喜歡她。因爲她非常非常可愛,她經常陪我們玩耍,有時還陪我睡覺,她還經常伸出她的小舌頭舔我的小手和我的臉蛋,可舒服了!”

愛麗絲見大家聽得津津有味,又接著往下講:

“戴娜可有本事了,她天生是塊抓老鼠的好料,你們沒見過,她是怎麼抓老鼠的,你們根本想象不出來,還是讓我告訴你們吧!她只要看到老鼠,就會立刻撲上去,把它按在地上,她先不吃它,抓在手裡,玩來玩去。玩夠了,才抓住它,跑在一邊,然後有滋有味地吃起來。吃完了,就跑過來,向我搖尾巴,好像在說:‘小主人,你看我有多棒呀!’我就把她抱在懷裡,她便開始舔我的手指頭,有時還衝我‘喵、喵’叫兩聲。”

“噢!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你說只有她才能對付這沒有責任心的老鼠,原來你想讓戴娜把老鼠消滅掉。如果那樣,是不是會更慘,我們就永遠也聽不到它講的那些長長的有些悲傷的故事了。”小鴨子傷心地說道。

“你們放心,我不會讓戴娜吃她的,我只不過想讓戴娜教訓教訓她,誰讓她這麼不負責任,故事還沒講完就跑掉了!”愛麗絲立刻安慰大家說。

“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要是你管不住戴娜,真的把她給吃了怎麼辦呢?”渡渡鳥疑惑地問。

“你們放心,戴娜最聽我的話了,我說的話一定管用。”

“好了,你們別再爭執了,戴娜又沒在這兒,爭執有什麼用?我們還是接著聽這個小姑娘講故事吧!”鸚鵡有些不高興了。

大家都不吭聲了,又聽愛麗絲講起戴娜的故事。

“你們知道嗎?我那親愛的小貓咪還會抓鳥呢?說實話,我還真希望你們能親眼看她是怎麼抓鳥的!她只要看見一隻鳥停在地上,就立刻撲上去把它抓回來,一口就吃到肚子裡去!”

愛麗絲的這句話可闖了大禍,小動物們聽到這裡都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生怕愛麗絲說的這個戴娜出現在大家面前,那些膽子比較小的鳥已經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花喜鵲用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她仍然感到渾身發冷,她解釋說:“今天我好像感冒了,有些發燒,我要找醫生去看看!”

說完,匆匆忙忙地走了。渡渡鳥見狀,“咳,咳!”假裝咳嗽兩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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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空氣不好,我嗓子有些不舒服,我要回家喝些水。”

鸚鵡也有些害怕地說:“不行,我也要回家了,我的孩子肯定餓了!”

金絲鳥也哆哆嗦嗦地對它身邊的孩子說:“親愛的孩子,咱們也走吧!你們到了睡覺的時間了。”

老螃蟹對小螃蟹說:“親愛的小寶貝,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要回家吃飯了。”

小螃蟹早已嚇得渾身哆嗦成一團,聽了媽媽的話,立刻說道:

“媽媽,咱們趕快走吧!我感覺有些涼了。”

他們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了,最後,只剩下小鴨子自己了,小愛麗絲怕小鴨子再離去,連忙說道:

“親愛的小鴨子,他們都走了,你就留下來陪我吧!咱們做個好朋友,以後有機會我把我那可愛的小貓咪——戴娜介紹給你,你們一定會成爲好朋友的!”

小鴨子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就留下來陪你,但是,你說的那個戴娜她不會吃我吧?”

“不會的,貓從來不吃鴨子,那次我的小貓咪在河邊跟一隻鴨子爭魚吃,就沒吃他,就是咬了鴨子一口,把鴨子的脖子給咬破了。”小愛麗絲脫口而出。

“啊?我……我看……我也得走了,我好像聽到媽媽喊我回家吃飯了。以後有機會我再陪你玩吧!”

小鴨子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最後一隻小動物也讓愛麗絲給嚇跑了,現在又剩下小愛麗絲一個人了。她感到非常孤獨,她始終想不明白,那些小動物爲什麼突然之間一個個地離她而去,她究竟犯了什麼錯!

她十分傷心地自言自語道:“你們爲什麼不喜歡戴娜呢?她可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貓了。”

愛麗絲現在又開始想念她的戴娜了,想念她在自己懷裡撒嬌的樣子。

“戴娜!噢!戴娜!我親愛的小寶貝,你知道我非常非常想你嗎?你是不是也在想我?我想你肯定也在想我,我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呢!我回不去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又找不到這個地方,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現在,愛麗絲對於她當初跳進洞裡的行爲感到有些後悔了。如今,兔子也不見了,小動物們又一個個離去了。以往每當她一個人的時候,總有那隻可愛的小貓咪陪伴著她。

愛麗絲站起身,在岸邊的草地不停地走來走去。走了一會兒,她蹲下身撫摸著地上的小草,說道:“對不起,我把你們踩疼了吧!可是,我不踩你們沒有辦法呀!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小草依然在微風中輕輕搖擺著,並不回答愛麗絲的問話。

“你們是不是生氣了,這樣吧!我向你們道歉,我給們們編個花環怎麼樣?”

愛麗絲看見小草點了點頭(實際上是風吹的),立刻跑到池塘旁邊有野花的地方,一朵、兩朵、三朵……沒多大一會兒,就摘了一大把,她跑回原來的地方,坐在地上編了起來,一個花環終於編成了,她卻戴在自己頭上,她想小草是永遠不會聽到自己說話的,不然它們怎麼不回答。

小愛麗絲坐在草地上,打了兩個哈欠,看來她又有些困了。這時,一陣微風吹來,她感到身上一陣涼意,渾身一哆嗦,清醒過來。伸手摸摸頭上的花環,哪裡還有什麼花環的影子,剛纔那陣風早已把她的花環吹到了池塘裡。

愛麗絲看到池塘裡漂得越來越遠的花環,連連吸了幾口氣,她再也不敢跳進那個池塘裡了,把她的衣服再弄溼,那可就麻煩了,她非得感冒不可。

可憐的小愛麗絲越想越生氣,如今,沒有一個人陪她,她感到非常孤獨,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眼淚又是一滴一滴地順著臉頰流到衣服上,衣服又快哭溼了。這時,她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她立刻擦乾眼淚,她怕被人看見。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會是誰呢?小鴨子?不可能!渡渡鳥?也不太可能!他們不是都回家了嗎?噢!對了,可能是老鼠,小愛麗絲現在最盼望的就是老鼠了,老鼠回來就太好了,老鼠不但能幫她很多忙,她還能從老鼠那裡弄清楚那麼可愛的小貓咪到底有什麼可恨的地方。

愛麗絲在心裡默默地念著:“老鼠,老鼠,可愛的小老鼠,我知道是你回來了,你不會忍心丟下我不管的!對不對?我知道你心腸好!不像他們那些小動物一走了之,對不對?”

看,我們的小愛麗絲多可愛呀!現在又想起老鼠的好處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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