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遲越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爲她暖著,而後有些戲虐的看著她,帶了淡淡的笑意,沒到這個時候,遲越總覺得自己的心在碰碰直跳,陳暮白那種不經意見的笑意與動作,總能波動她的心絃,讓她忍不住想去親親陳暮白,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暮白越來越成熟,在外人面前也越來越沉默寡言,氣質如冰,遲越也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分外喜歡他有些正經的模樣,果然人都是帶著些許變/態的思想,越是如嫡仙一般的人,越是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樣人越想著去染指。
遲越如此想著,手也不自覺的從陳暮白的衣領處伸進去,感受著他滾燙的體溫,陳暮白有些無奈的看了遲越一眼,帶著淡淡的寵溺,而後用一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低聲對著遲越道:“你在這般無理取鬧,我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在這兒強要你!”遲越臉上一紅,連忙鬆開手,陳暮白看著她有些欺軟怕硬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好笑,兩人吃完早膳,陳暮白便想著帶遲越出去走走,便淡淡開口道:“梅園的紅梅這幾日開了,你整日裡困在這屋子裡,不妨隨我去瞧瞧?”
遲越想也沒想的就開了口,臉上帶著幾絲俏皮,陳暮白怕她受寒便讓品令給她多穿了一件衣裳,外面還披了一白邊兒紅底的斗篷,又拿著湯婆子,兩人一路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默默無聲的雪中安靜的散著步。
遲越將手從陳暮白的胳膊中穿過,而後又放進湯婆子裡,兩人互相依偎,宮中無一處不是被雪白的雪覆蓋,帶了絲純淨的白,似乎大地萬物都在這片白雪中安靜的沉睡著,遲越伸出手將頭上的斗篷帽子打開,而後看著雪一片一片飄落頭上。
兩人似乎就這麼很有默契的走著,一路上安靜的沒有說話,一直走到梅園,兩人的頭上跟眉間都落滿了雪,遲越有些溫柔的笑了笑,踮起腳尖,而後伸出手,輕輕的將陳暮白頭上的雪拍落掉道:“真想時光就停在這裡,然後一眨眼,我們兩個就已經白髮蒼蒼了……”
陳暮白也帶著些笑意,摸了摸遲越的頭,將她裹得更嚴實一些而後開口道:“回的,你相信我……”遲越輕輕的點點頭,而後與陳暮白二人站在雪地裡賞梅,梅園裡的梅花都是極品,一朵一朵,美而不豔,如同冰山美人一般,讓人只能觀看,不敢進玩。
二人站了一會兒,遲越的腳有些麻木,可難得出來瞧一次,她又不想就這麼回宮,便叫人在亭子中把殘雪掃乾淨,鋪了一張極厚的毯子,又把火爐什麼的給搭上,爐子上溫了一壺酒,上面放了一張棋盤,因著怕遲越冷,又將亭子周圍放了擋風的屏風,如此亭子裡也算暖和。
遲越因著吃藥有許久沒有喝過酒,今日爐子上放的酒香是在太過吸引人,讓遲越有些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好在陳暮白知曉遲越是個忍不住的主兒,下人送的酒也不是什麼烈酒而是由幾種草藥煉製而成的帶著幾絲草藥的藥酒,藥酒中大部分又是對人身體很好的黃酒,味道也濃郁香氣撲鼻。
陳暮白看著遲越直勾勾的盯著便想著逗一逗她,將表情調整嚴肅了,對著遲越淡淡道:“不行,不可飲酒。”
遲越一聽,臉瞬間垮下來,對著陳暮白道:“我已經一個月,不,兩個月都沒有碰過酒了,要麼你就別讓我看見,你說你讓我看見了又不讓我喝,你這不是折騰我嘛!”
陳暮白將燙好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氣芳香四溢,陳暮白輕輕的聞了聞,而後道:“天氣這麼冷,喝一口熱酒簡直暖胃。”遲越聽課也連忙點頭表示同意,可奈何陳暮白愣是假裝看不見她一樣,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而後帶著些微享受的表情。
遲越一見,簡直氣的不行,她撇撇嘴,鼓著腮幫子,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看著陳暮白,陳暮白瞥了她一眼,差點就把持不住心軟下來,好在趕快閉上眼睛,不去看她,而後假意道:“不可!”
遲越欲哭無淚,最後跑到陳暮白身邊坐下,帶著絲陳暮白最喜歡的表情,嘟著嘴扯著他的袖子道:“夫君,我的好夫君,你就讓我喝一口吧,求你了……”遲越這一句嗲聲嗲氣的模樣是陳暮白都未曾想過的,瞬間丟盔棄甲,連連喊著投降,雖然如此可陳暮白仍然留有幾分理智,她端著酒壺對著遲越道:“不可貪杯!”
遲越的了酒一副高興的模樣,自然什麼都答應,她點著頭,對著陳暮白道:“不貪杯,不貪杯,放心吧!”說著便要將陳暮白倒的酒仰頭一口喝進去,陳暮白目光凌厲的看了遲越一眼,遲越連忙像是貓兒一樣,舔了一小口然後心有不甘的放下。
亭外雪落無聲,梅花肚獨自盛開,亭中陳暮白與遲越把酒言歡,爐火將遲越的臉烘的露出一層粉色,也不知是酒勁兒的原因還是旁的遲越渾身都有淡淡的紅暈,看的陳暮白身體壓抑著一股子火。
兩人正說著話,遠遠的陳暮凌帶著徐如羲緩緩的走過來,陳暮凌的語氣依舊是輕佻的,卻與以往不同,臉上滿是幸福的神色,陳暮凌的美微微上挑帶著一股笑意道:“找了一圈沒找到你二人,原是在這兒躲清閒來了!”
徐如羲也笑道:“這梅園的梅可真好看,怪不得讓阿越與暮白都忍不住過來呢,你們二人可不要介意我們打攪了你們。”
“怎麼會呢,樂意至極!”遲越輕輕的笑著,爲徐如羲空出一塊地方,又讓下人去給她取一塊厚厚的坐墊來以免寒氣入體,還順便給她送了個湯婆子,徐如羲有些不滿的微微皺眉道:“哪有那麼嬌氣,你們也太小心了吧。”
“怎能不小心,你這頭一胎,沒多少經驗,少受些罪孩子也能跟著少吃些苦!”遲越莞爾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