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站在原地,除了乾著急,也就只剩下了乾著急,這解鈴還須繫鈴人,孩子的心結,還是要他們自己去結。可是她擔心,再這麼下去,徐如羲只怕是命不久矣。
“羲兒,你明天陪孃親去護國寺上香吧,孃親已經很久沒有去了,我們母女也很久沒有一起出去過了,就陪陪娘,好不好?”
丞相夫人,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徐如羲臉上十分憂鬱,“娘 ,我不想出去。”
丞相夫人嘆了口氣,“你這個孩子,都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些什麼,你回來以後,就再沒有出去過,整天憋府裡,你也不累的慌。聽孃的,跟娘出去走走,忘記所有的煩惱,娘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是你也需要時間好好的思考,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的羲兒嗎?”
徐如羲臉上有些猶豫,“娘……我……”
“行了,什麼都別說了,跟娘出去,散散心,感情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說了就算了的,強扭的瓜不甜。你還是要讓寧王爺好好的思考思考,聽說皇上派他去巡視淮南的河道了,皇上和寧王爺的心思,你看不出來嗎?你給寧王爺一些時間,也給自己一點時間吧。”丞相夫人在一旁勸慰著徐如羲。
徐如羲沒有開口,丞相夫人也沒有再開口,反正她不管,明天進香,她一定要讓徐如羲出去走走,放鬆一下心情。
早朝,陳暮白看著下方的百官,問道:“戎敵要求公主和親,這件事情一拖再拖已經拖了許久,不知道諸位愛卿有什麼看法?”
“回皇上,戎敵要求和親公主,可陳國皇室當中並無公主,臣等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是啊,是啊,尚書說的對啊。”
“皇上,臣認爲,可以再次和戎敵進行交涉,以其他東西替代。”
“宋大人,下官不認同你的觀點,以其他東西替代,除了金錢,武器,請問宋大人能有什麼替代?再說了,這些東西一旦進入戎敵,不是爲戎敵增加了實力嗎?宋大人,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胡大人,你少血口噴人,那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看著下方吵做一團,陳暮白不禁揉了揉額頭,“說完了嗎?說完能不能容朕說兩句!”陳暮白無奈的看著下方的百官。陳暮白一發(fā)話,百官之間頓時鴉雀無聲,整個大殿落針可聞,誰也不再開口。
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這才說道:“公主和親,這是必然的,但是誰說公主必須是陳國皇室的,這和親的人是對陳國有著巨大貢獻的女子,一樣可以被封爲公主。這和親之事關乎著的是陳國和戎敵之間的情誼,兩國和平,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yè),望衆(zhòng)位愛卿細心考慮,此乃國之大事,還望諸位愛卿能懂大義,知忠孝!”
陳暮白的話一出,整個大殿當中的人就像是定格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似乎還沒有從陳暮白的話當中反應過來,陳暮白的話,他們懂了,讓他們的女兒去和親,這……這……他們只想說,皇上是怎麼想出這麼一個“機智”的辦法的。
大家族當中的女子,從小便開始精心培養(yǎng),爲的就是爲家族爭取利益,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真的不如男子大。但有時候,一個女子也是能爲家族帶來巨大的榮耀的,如果這個女子嫁進了皇室,這其中的好處就不用細說了。
他們培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全都是衝著陳暮白的後宮去了,現在讓他們送自己的女兒去和親,嫁到戎敵去,雖然也是會被封爲公主,可是又有什麼用?山高皇帝遠,那戎敵那麼遠的地方,他們根本就撈不到什麼好處。
“皇上,這恐怕行不通,戎敵要求的是公主,我們弄一個假公主過去……這……這事怕是不太好吧?”
遲國公猶豫了再三,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早在之前,他就已經聽說了陳暮白的這個想法,並且當時那公公還說,皇上中意京城第一美人兒,說才貌雙全,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當時他以爲那公公只是爲了得到他的賞賜,故意那麼說的,因爲之前,他根本沒有聽說過, 陳暮白有這樣的想法,其他人也不知道,所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今天聽到陳暮白的話,他的心頓時一涼,他忽然想起了當時聽到的那些話,陳暮白既然已經提出了這麼一個觀點,那麼剩下的那個很有可能也會發(fā)生,畢竟整個京城能比的過他女兒的,還真沒有幾個,這一點他還是有莫大的自信的。
遲書雨一直是他最喜歡的女兒,也是他寄予厚望最大的那一個,他也想過將遲書雨送.入宮中,一爲家族榮耀,二爲,滿足遲書雨一直以來的願望。
可是,如果真的讓遲書雨去和親,那他這些年的辛苦培養(yǎng)白費了不說,他還要失去一個自己喜愛的女兒,夫人那邊,恐怕由有得跟他鬧的,各種各樣的原因,都不會讓遲國公做出捨棄遲書雨的決定。
陳暮白嘴角微勾,一臉笑瞇瞇的看向遲國公,那眼眸當中,充滿了無盡的算計,“既然如此,遲國公可有解決的辦法?”
這個問題還真就難住了,遲國公,他要是有解決的辦法,這件事就不會拖到現在,讓陳暮白想出這樣的“餿”主意。
“這個……臣……臣暫時還沒有想到!”
“那遲國公什麼時候能想的出來,三年,還是五年?沒關係,哪怕是十年的時間,朕都給你,可是戎敵能給你嗎?這陳國千千萬萬的百姓,能等的了嗎?遲…國…公!”
陳暮白後面的聲音明顯加重了幾分,嚇得大殿之上包括遲國公以內的所有官員心一顫,嚇得遲國公,立即退了回去不敢再多說其他的。
陳暮白一臉嚴肅的看著下面的官員,“諸位愛卿對此可還有異議?”迫於陳暮白的威壓,還有遲國公的先例,誰也不敢再開口,他們心中是一百個一萬個不樂意,可是對於此事,他們又都沒有解決的辦法,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