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索的開了門把我的東西全都拿了進去,我站在門口看著傅長安的背影,頓時愣住了,直到房間門響起滴滴警報聲,我才走了進去。
“咚——”
關上了門,這個房間就只剩傅長安和我兩個人,房間裡安靜得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只見他脫下了身上穿著黑色風衣,脫下了西裝的外套,他解開的襯衫的鈕釦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那精緻的鎖骨,我心有些緊張。
他向我一步步走進,我心驚,也一步步的向後退,抵禦著他的靠近。
突然,他朝我伸出了手,他想要觸碰我,我愣在原地看著他的手離我越來越近,想起他和葉琪親吻的畫面。
我就腦袋一片空白,感覺氣血直衝大腦,無法控制自己。
“啪——”
他懸在空中的手被我拍落,他瞳孔微縮看著我,我知道我又犯了一個錯,傅長安討厭我碰他,而我剛剛卻碰他了。
我像個逃兵一般逃出了房間,我奮力的向前跑著,心中五味雜陳很是複雜,我腦海裡居然還想他會對我做些什麼。
我估計是瘋了。
我用盡全力奔跑在酒店的走廊上,雙腳傳來陣陣疼痛感刺激著我的神經,我這才發現我沒有穿鞋子就跑了出來,酒店的員工用著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我,但是都沒有跟過來。
走出了酒店,四周的都是村莊,完全是我不熟悉的地區,而且這裡要走出村莊才能打車。
我站在酒店大門,頓時失去了自己的方向感,不知道自己該幹嘛,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想待在那個房間。
因爲,一看見傅長安的臉我的心就是一陣抽痛,這個是病必須得治。
我一個人沿著村莊走去,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徐徐冷風吹在我的臉上,這讓我更加清醒。
這個比賽主辦方實在是太不走心了,怎麼能讓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同一間房間睡覺?
“千雲?”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心中一緊,立馬回過了頭,就見蕭默安站在我身後不遠處,他看到我轉過身後緩緩放下了放在耳邊的手機。
此時我的手機恰巧響了,撥電過來的正是蕭默安。
他快速朝我跑了過來,把身上的外套迅速脫下,披在我的身上。
只看見蕭默安皺緊了眉頭,他溫暖的大手抓住了我的手,往我的手裡哈氣,語氣帶著微微的怒氣說著:“怎麼穿那麼少就出來了……”
聽到他的責怪,我垂下了頭,怪自己太過任性什麼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待我回過神來,就見他一把抱起了我,我的世界頓時顛覆過來,只看見他那菱角分明的下巴和天空。
酒店裡的員工見到有狀況,立馬就走出來查看。
我看見員工走了出來,想要掙脫蕭默安的懷抱,“放我下來,這裡好多人在看著呢。”
我小幅度的掙扎著,想讓他把我給放下來。
而他,卻把我抱得更緊了,不讓我在他的懷中繼續掙扎,嘴裡說著:“不行,我是不會把你放開的。”
他一臉淡然,絲毫不在意別人是怎麼看他的,他彷彿把所有看向他的人全都無視了。
等他把我安置在座位上,自己則到一旁給我拿東西吃。
我見他拿著一碟碟的食物擺在我的面前,各個都是我平時愛吃的,加上我在飛機也沒吃什麼東西,這不禁讓我胃口大增。
我立馬動筷子開始吃了起來,一旁的蕭默安看著我吃得那麼歡,勾了勾脣看著我。
我看著蕭默安的笑容,緊繃的神經也有些舒緩下來了,比起傅長安,果然還是和蕭默安在一起比較舒服。
“快看!好帥啊!”
“真的帥呆了!”
此時酒店的大廳響起女性們的唏噓聲和陣陣議論聲。,我也往女性們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傅長安正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傅長安越是靠近一步,我的心越是忐忑,而現在的我如坐鍼氈,完全坐不住。
心裡不禁有了這麼一個猜想,傅長安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畢竟我剛剛就這樣把他甩在房間裡。
我垂著頭,吃著自己盤裡的食物,儘量讓自己不要去在意傅長安的動向。
可突然,我感覺到我身邊空著的座椅被拉動,傅長安坐了下來,我握著刀叉的手一頓,我能感覺飯桌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他淡淡的掃了我一眼,我頓時背脊一陣冰涼,他果然是來找我的。
我握住刀叉的雙手微微的在顫抖,蕭默安很快就察覺到了我的害怕,抓住了我的手。
他擡眸看向傅長安,不由得稍微收緊了自己的手,冷聲對傅長安說著:“這裡不歡迎你。”
而傅長安則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抿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身爲導師,我自然是何時何地都要和自己的學員在一起。”
我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我擡眸看向傅長安,“傅先生,你沒看見我在吃飯嗎?這不算是比賽管轄範圍吧!這屬於我的私人空間,傅先生你無權干涉。”
可他勾脣揶揄道:“身爲你的導師,我有資格管你。”
他的話讓我頓時語塞,不懂得要怎麼反駁傅長安,我又想起了那該死的往事。
之前,我和他發生口角,往往我都是吃虧的那一方,現在的我不會了。
想著,我親暱的挽住蕭默安的手臂,朝著傅長安露出甜蜜又具有諷刺的笑容,說道:“傅先生,我奉勸一句手不要伸得那麼長,我就快要和蕭默安訂婚了。”
酒店大廳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傅長安的臉色非常難看,蕭默安的臉色也有點沉。
但蕭默安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陽光活力,他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子,語氣輕柔的說著:“不是說以後才公佈嗎?”
他的配合讓我頓時感覺有點驚訝,他居然願意配合我演戲給傅長安看。
我尷尬的的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拉著蕭默安走出了酒店。
等把他拉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我才放下了他的手臂,擡頭看著他,我能看見他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但很快就消失殆盡了。
我朝著他扯了個牽強的笑容,對他說道:“抱歉,我剛剛一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