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旁的包包站了起來,蕭默安也跟著站了起來,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微微側過頭,說著,“我想去看看是誰要陷害我。”
“我陪你去吧。”蕭默安熱切的目光投了過來,這樣的熱切目光讓我頓時不好拒絕。
“好。”我只好無奈答應,畢竟多一個隊友總比孤軍作戰好。
此時的遊輪像是在舉辦著一個宴會,我看著蕭默安給的照片尋思,這茫茫人海中怎麼找得到慕千千的身影呢?
看著遊輪緩緩離港,我也安心了許多,如果慕千千真的在遊輪上,那她就插翅難逃了,我轉過身對身後的蕭默安說道:“分頭行動吧,這樣會比較有效率。”
蕭默安點頭答應,自己便走上了樓,而我在一樓搜尋。
剛走沒幾步,我就聽見包廂那傳來細細碎碎的話語,我出自好奇心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她們說話的聲量額越變越大,聲音尖尖細細的,可以聽得出是兩個女性在對話。
我從門縫看到一個綁著丸子頭的少女急聲說著,“沈千雲他們已經查到過來了,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這句話讓我怔在原地,我拿出照片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丸子頭小女就是慕千千沒錯。
而她身後的女孩也唯唯諾諾應著,慕千千拉著行李就走了過來,轉過頭對身後的女孩說道:“快點幫我準備快艇,我要離開!”
說著,她拉著行李箱就向外走著,因爲不注意,就撞上了我,嘴裡還咧咧罵著,“丫的!是哪個擋路狗……”
正在愣神的我被這麼一撞回過了神,慕千千微張著嘴看著我,只見她的瞳孔猛的一縮,一副見鬼的樣子掉頭就跑。
我立馬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她的頭髮,慕千千因爲頭髮被扯痛,頓時停住了腳步,一隻手把我的手甩開繼續跑。
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慕千千的一隻手,一個轉身再抓住她的另一隻手,只見她眼眶紅通,盯著我吼道:“你是瘋子吧!我根本不認識你!”
我站定在原地,她的話讓我不自覺嘴角上揚,到底是誰那麼蠢請了個演技那麼差的人演這齣戲?
我不客氣反諷道:“不認識我,那又爲什麼把我撞了道歉也不說一句就跑了呢?”
果真,她臉色一青一紫的刻意閃避我的目光。
“你是慕千千吧?”我拿著手中的照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把她的頭撇過來,讓她看著我,“說,是誰收買你去陷害我的?”
慕千千猛地掙開了我的束縛,高聲叫著,“什麼陷害?什麼收買?你這個瘋子在說什麼!”
神情很是激動。
冷風一陣又一陣的吹來,我感覺到我手上傳來陣陣刺痛感,擡起手一看,我的手臂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只見慕千千手上拿著把匕首,我知道她這是準備攻擊我,我身無寸鐵必定吃虧,我立馬大聲呼救,“保安!”
話一出,猛的一轉頭,我就看見慕千千手中的匕首已經刺向我,電光火石之間我空手接住了那把匕首。
鋒利的匕首無情的劃破了我的手掌,鮮血順著我的手臂流了下來。
幾個保鏢拿著槍跑了過來,慕千千一緊張就往匕首上施加更大的力度,我妄圖把她手中的匕首搶過來,慕千千一甩我就被甩出了柵欄。
我的身體快速地墜落,隨之掉進海里。
“咕呼嚕嚕嚕——”
我所有未說出口的話,全都在接觸冰涼的海水的這一刻,全都化成了泡沫。
我不會游泳,只能在海面上打著水花,我隱約看見甲板上,慕千千被幾個保鏢抓住。
我頓時心安了許多,抓住就好……
漸漸的,我失去了掙扎的力氣,視線也變得朦朧不已,我感覺我的身體慢慢的沉向海底,鹽水侵蝕著我的傷口,讓我朦朧中清醒了過來,我看著藍藍的海水閉上了眼。
昏迷的前一秒,我感覺有一股力量抱住我的腰,快速的往上提。
我想睜開眼睛看,可是,我一點力氣都沒有,我陷入了一個非常漫長的夢,四周一片漆黑,隱隱約約我聽到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
是傅長安的聲音,是傅長安在呼喚我的名字。
我困難的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似曾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耳邊也傳來傅長安急切的聲音,“醫生,醫生……”
我怔怔的看著他走出了醫院病房,我的腦袋還沒有緩過來,他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遊輪上嗎?然後掉進了海里嗎?
只見醫生和傅長安走進了病房,給我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醫生開始報告著,“患者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傷口泡了海水已經開始發炎了,需要多多看顧。”
我這才發現,原來真的是傅長安救了我。
爲什麼上天要在我快把他忘掉的時候,讓他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欠下他的人情讓我覺得愧疚。
醫生報告完後就走了出去,傅長安站在原地,而我躺在牀上,室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沒人開口說話。
突然,他質疑的視線投了過來,明白他要問的是什麼。
“你真的抄襲了慕千千的作品?”
果真,他冰冷的問題傳進我耳裡,我心猛的一緊,我擡頭看向他,他的眼神裡滿是冰冷,可能他已經認定我就是那個抄襲的。
心裡一陣憋屈,我對著傅長安大聲說道,:“我沒有抄襲!”
他只擡眼看了我一眼,臉色很快沉了下去。
而我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冷靜了下來,開始自責自己的魯莽,爲什麼自己會對傅長安的話那麼在意,見他誤會自己爲什麼自己會著急的想著去解釋?
明明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們只是陌生人,也不必需要他的認同。
我低著頭,不擡頭去看他,他那審視般的眼神太可怕。
傅長安挑眉,語氣輕佻說著,“噢?我還以爲你這種人爲了進巴黎時裝秀,會不擇手段到不惜抄襲別人的作品。”
他的話讓我的心掉入冰窖,他果然是不相信我的,並且還覺得我是那些旁門左道的人。
我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鎮定的說著,“我真的沒有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