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些小小的驚訝,沒想到她會跟我說這件事。
既然她都能光明磊落的跟我說這件事,那我也只好實話實說,“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也想爭取,但是長安那邊兒不肯鬆手,他想把我的兒子和女兒都留下。”
我在看出葉琪對孩子存在有一些不滿的同時,我的內(nèi)心多了一份僥倖,我也希望孩子可以在我的身邊長大,哪怕孩子的名字依舊姓傅,我也可以接受。
只見她說道:“對於這件事,我會對長安提的,如果實在不行,你可以跟長安來軟的,畢竟,他是心腸軟的人。”
心腸軟……
我有些走神,如果說他心腸軟,怕都給了葉琪,在面對我時,從來都是冷漠。
我發(fā)出一絲冷笑,不過我並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在傅長安對我提出離婚時,我只好讓我的孩子也不離我遠(yuǎn)去。
我對葉琪表明心跡,“不管怎麼樣,長安一旦跟我離婚,我只希望可以孩子跟我,哪怕姓氏全部都是他家,我都會盡全力的去撫養(yǎng)孩子。”
而再過幾個月,他們的孩子也將出生,並且成爲(wèi)傅家手中寶,而我的孩子怕在傅家會寸步難行!
而葉琪聽到她滿意的答案,對我不停的感謝著,“謝謝沈小姐成全我和長安,如果不是你的退出,我也可能不會這麼早的就進(jìn)入傅家。”
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聽這話的時候,我覺得特別的彆扭。
這句話,難道不應(yīng)該是我這個正牌太太說的嗎?爲(wèi)什麼是一個上位的小三對我這樣說呢?
我覺得可笑又可悲,可我又能說什麼,她雖是小三,可卻是傅長安正兒八經(jīng)的初戀女友,而我又算什麼?我只不過是一個倒貼貨罷了。
如果不是爺爺一系列的逼婚,他就根本不會娶我的。
等葉琪走後,我看著還冒著熱氣的咖啡,不由得笑了,愛了十五年的男人,終究就要離我遠(yuǎn)去,我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
冬季時的夜晚特別的冷,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等我回到傅家,進(jìn)門時,耳邊就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歡笑。
“伯母,今天我和長安去檢查了,醫(yī)生說胎兒發(fā)育得特別的好,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個月了,所以,除了胎心正常外,已經(jīng)可以看出男女了。”
這聲音不是誰的,正是剛剛和我一起喝咖啡的葉琪,我放眼看去,只見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準(zhǔn)確的來說,她從進(jìn)傅家門那一刻,她從來都是春風(fēng)得意的,而我,就像一個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可下一聲,渾厚而帶著磁性的聲音傳入我耳膜。
他說:“是的,醫(yī)生說了,是一個男寶寶。”
這聲音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這不是誰,正是傅長安。
婆婆聽了這話,很是開心,不停的誇葉琪,葉琪因爲(wèi)害羞也嬌笑著,我再也聽不下去他們的歡聲細(xì)語,我推開了別墅的門,說道:“媽,我回來了!”
婆婆看到我,剛剛還笑意的臉?biāo)查g垮了下去,冷聲道:“這麼晚纔回來,你今天又去那了?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帶?不會去勾野男人了吧?”
我的動作一僵,我有一些不知所措的呆呆的站在門口,她總以爲(wèi)我會去勾引野男人,也恨不得找人跟蹤我。
這就是我在傅家的地位,比一個傭人還不如。
反倒是葉琪大方得體朝著我微微一笑,“回來就好!”
我也才反應(yīng)過來,面色那麼尷尬,我只好朝我婆婆解釋道:“媽,我今天也沒去哪裡,就是回了趟孃家。”
對於弟弟的事,我知道多說無益,索性我直接跳過說我去孃家。
而婆婆顯然對於我說的話不相信,就轉(zhuǎn)頭朝著自己的臥房去了,在她背影快消失的時候,她又對我說了一句,“你的女兒你自己帶好,我可沒承認(rèn)她是我傅家的人。”
說完,就消失在樓梯口了。
我的心似在流血,痛得我無法呼吸。
我想看傅長安對女兒是怎麼的態(tài)度,畢竟,白天他是那麼在意女兒,轉(zhuǎn)頭,我卻見他早已挽著葉琪離去,只留下兩道擁抱在一起的背影。
而我……獨(dú)留在大廳。
最終,我踱步回房間,見女兒安靜的睡在牀上,她安逸的睡容,讓我無法呼吸的心才稍微能呼吸到一絲的新鮮空氣。
入夜,我緊緊的抱住女兒,而我漸漸睡了過去。
……
接下來幾天,因爲(wèi)葉琪查出懷孕男孩,傅家上下對她無比恭敬,而傅長安也沒去公司,全都在家裡處理,美名其曰陪伴葉琪。
這一天,我剛出房門,走到樓梯口時,就見到葉琪也正準(zhǔn)備從樓下上來。
畢竟我是正室的位置,我不知道開始口對她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她也微微對我一笑,問我,“你知道長安在哪裡嗎?”
我的心撼動了一下,她有可能不知道“長安”二字對我的影響力有多大。
結(jié)婚五年,我從未這樣親切的喊過他,而其他女人,卻能親暱的喊出長安。
但我也只能接受,跟她實話實說,“葉小姐,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在那裡,要不我?guī)湍銌栂聜颉比耍?
“少奶奶,您過來了,您是來找少爺?shù)膯幔俊?
說時遲,那時快,我沒把話說完,管家張嫂突然從我身後走了過來,朝著葉琪很虔誠的說道。
她當(dāng)著我面叫出其他女子“少奶奶”三字,我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明明我纔是傅長安的妻子,傅家的長孫少奶奶,而張嫂,卻故意叫葉琪少奶奶。
我怎麼能夠接受?
可張嫂看都沒看我一眼,依舊一張笑臉的看著葉琪。
葉琪臉上也有一絲尷尬,她只好把話題轉(zhuǎn)到其他地方,“那個……張嫂,長安現(xiàn)在醒了嗎?”
張嫂卻依舊一臉笑意,對葉琪恭敬道:“少爺已經(jīng)醒了,他現(xiàn)在在書房,正在在工作呢,要不要我叫他下來?”
說著就要轉(zhuǎn)身去書房叫傅長安,葉琪見了連忙制止了她,“不用了,我自己去叫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