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安撫自己,不讓自己多想。
傅長安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背後把我緊緊的抱住。“別離開,留下來。”
他的話聽在我的耳裡癢癢的,他此時就像個小孩一般,把頭埋在我的脖子裡,也像個撒嬌的小貓。
沙啞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我想要你……”
他灼熱的氣息吐在我的脖子上,整個辦公室的氛圍變得曖昧不已,我整個身體僵硬不已,像是被他禁錮一般,無法動彈。
傅長安張開嘴,咬了我一口脖子,我吃痛閉上了雙眼,他突然對我做出的所有舉動很是反常。
他之前並不會這樣的,我腦袋還有著一個警覺,那是我僅存的理智,他這樣做全是爲了葉琪,因爲我的手上有葉琪的把柄。
他也知道我之前很想要和他做真正的夫妻,但是他卻始終都不給我,而現在突然就給我,實在是過於荒謬。
我把自己從他的懷裡脫出,轉過頭看向他,說著:“傅先生,請你自重,你馬上就要和葉琪結婚了,葉琪知道你這樣做估計會很傷心難過的吧。”
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失落,但這種失落很快就消失殆盡,他的眸子暗了下來。
他擡眸看向我,他的眼神有點悲哀,像是被我拋棄了一般。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有這種表情。
我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用手扯住自己身上被撕破的衣服,用力的向前跑著。
同時,一陣自嘲的聲音不斷在我的腦海裡重複,是葉琪對我說的話:“傅長安根本不愛你……”
現在想起,我不禁開始自嘲一聲,對啊,傅長安壓根不愛我,他這樣做不過就是要爲了保住的他愛的那個女人的名譽而已。
我向前跑著,寒風打在我的身上,曝露在冷風中的皮膚已經凍紅了,但我像一隻脫了線的木偶在大街上游蕩。
不知不覺,淚水已經浸溼了我整張臉龐。
“千雲……”
直到我身後響起聲音,我纔回過了神,才發現我現在這個樣子多麼的荒唐。
我回過頭,就見蕭默安站在路燈下,他手裡還拿著一個飯盒,難道他還沒回去?
蕭默安朝著我的方向跑了過來,我看見飯盒從他手中滑落,他著急的捧著我的臉。
“寶貝,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我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腦袋一片空白,他的話我絲毫聽不進去,我伸手摸著他那雙紅通的雙眼,我小心翼翼的觸碰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居然腫了。
我的心裡生起一絲內疚,他是哭了?
他伸出手抓住了我那正在撫摸他臉頰的手,他眸子底滿是擔憂。
“你去哪裡了?我剛剛去你家找不到你的人,我都快急死了。”
沙啞低沉的聲音從他喉嚨深處發出,我有些自責,原來剛剛蕭默安真的沒有回去,而是去給我買了一份夜宵。
想起方纔的事情,我就是忍不住眼淚,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下,我緊緊的把蕭默安抱住,在他懷裡不住哽咽起來。
而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我抱的更緊,另一隻手摸著我的頭髮。
得到慰藉的我哭得更是厲害,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我感覺我的心很是沉重,沉重得要透不過氣來,我大口大口的吸著氣,但才吸了兩口空氣,我就感覺頭腦一陣暈。
我雙腿一軟,向後倒去,而蕭默安卻緊緊的抓住了我,我感覺全身使不出力氣,身子變得很沉。
我兩眼一閉,我的世界陷入了黑暗,朦朧中我聽到蕭默安那撕裂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我纔會困難擡起我的眼皮,我的手向左邊挪了挪,觸碰到了一個溼溼的區塊,牀單其他部分都是乾的,唯獨只有這塊是溼的。
我轉頭看向那個地方,卻赫然發現蕭默安趴在牀上一動也不動,他趴著的地方周圍都溼了。
我很明白,這不是蕭默安的汗水,而是他的淚水。
我看著那溼了一片的牀單,心中一陣陣抽痛,到底他是哭了多久才足以浸溼那麼一大片牀單。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柔順的頭髮,他感覺到我的觸碰立馬就擡起了頭,他那通紅的眼眶和眼神透著憊色,臉色蒼白得很,他看著我愣了幾秒突然笑了。
他的表情很是不自然,他的笑容和他疲憊的神情很是不搭。
這樣的他讓我很是不安,到底是因爲什麼可以讓這麼一個男人爲我奮不顧身。
突然,他把我緊緊地抱在他的懷中,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一絲哭腔,說著:“都怪我沒有看好你……”
我伸出了手,想把蕭默安抱住,但我腦海裡全想著的都是傅長安,我居然無法讓自己抱住蕭默安。
最後,我還是無力的垂下了手,沒有給蕭默安擁抱。
蕭默安沒有在意這些事情,反而把我抱得更緊,他把脖子埋在我的脖子裡,說著:“我以後住在你家好不好?這樣的話以後就沒有人傷害得了你。”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顫,此時的我居然猶豫了,我也覺得我自己很是可笑,明明我都是一個人住,爲什麼要猶豫呢?
蕭默安沒有什麼不好的,但他就是太好了,讓我一時無法接納他。
最後,他稍微鬆開了懷抱,捧起我的臉,語氣柔和說著:“我想好好的待在你的身邊,好好的照顧你,千雲,可以嗎?”
他的告白過於浪漫,浪漫得讓我不好拒絕也不好接受,因爲我不管拒絕還是接受,都會傷害這麼美好的一個人。
對於他的要求我保持沉默,而蕭默安也保持著沉默,我知道他在等我的答覆,可我想他讓他知道,此時的我根本給不了他一個答覆。
可是,他並沒有強迫我的回答,他嘴角勾起了個好看的弧度,紅通的眼眶裡滿是柔情,對我解釋道:“我明天給你做好吃的,醫生說以後你出門還是什麼的,身邊都要有個人陪著,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