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傅長安冷不丁捱了打之後,下意識的就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傅他的前面。
蕭默安再次打過來的拳頭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整個人有一些疲倦,“我跟他一樣受傷,你卻只想著保護(hù)傅長安?沈千雲(yún),你的心是多麼的狠?”
我在聽著蕭默安這樣的控訴時,心底別提多委屈了。
“默安,公平一些好嗎?今天的事孰是孰非一目瞭然,你爲(wèi)何還要這麼說我?難道我如今在你眼中,就是一個自私?jīng)霰〉娜???
蕭默安的火氣還沒有下降,呼吸有些沉重,他彎腰捏住了我的下巴,目光之中透著幾分狠戾。
如此的樣子,讓我覺得不寒而慄。
這個人,真的是我記憶當(dāng)中的蕭默安嗎?
在我沉思的時候,傅長安直接擋開了蕭默安的手,眼底更多的是憤怒,“不要碰她!蕭默安,你說我自私,只知道去要求千雲(yún),那你呢,你今日的做法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wèi)你不算是威脅到了千雲(yún)?”
蕭默安再度邁開腳步,但在說話之前,身上的手機(jī)卻響了起來。
他煩躁的走到旁邊接聽,言語都是比較衝的。
雖然我沒有聽清楚蕭默安在說什麼,可是,我能感覺得到,這事兒肯定跟剛纔肖薇到來有關(guān),因爲(wèi)蕭默安在這說話的時候格外的激烈,眼神也好,身體的行動也罷,都非常的剋制不住自己。
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認(rèn)爲(wèi)他不會這麼失去分寸,至少不會在辦公室還有別人在的時候,突然發(fā)這麼大的脾氣。
差不多有十多分鐘的功夫,蕭默安纔打完了電話。
他轉(zhuǎn)身看著我跟傅長安,沉默了片刻後開口,“你們走吧,我現(xiàn)在什麼都不想追究,可是,讓我放棄自己心底的夢,那是絕對做不到的,傅長安,你等著看,我會讓屬於我的女人,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那就試試看!”傅長安拉著我起來,掃向蕭默安的眼神裡也是一份冷意。
“我的女人,我是不會讓出來的!”
說著,他就帶著我離開了辦公室。
不過,在跟著傅長安出去之後,我意識到自己的工作還沒有去做,“你趕緊放手,我得回去……”
傅長安直接拉下了臉,不爽的挑眉,“回去做什麼?你還不知道那傢伙對你的心思?今天如果不是我早早的來了,你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那麼嚴(yán)重!”我對於傅長安說的話有些無奈,“長安,我承認(rèn)默安今天有些失控,但這也可能是因爲(wèi)……”
“因爲(wèi)什麼都不重要!”
傅長安牢牢的抓著我的手,眉心多了一絲不悅,“蕭默安對你不禮貌,那就是等於跟我對著幹,你說,我可能會不去計較?”
看著長安死氣沉沉的臉,我知道要讓他放下芥蒂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就嘆息著擺手。
“算了,既然你覺得自己沒錯,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我雖然不能在公司工作,但家裡也有電腦,我可以……”
“就只想著工作嗎?我對你來說,是一個次要的存在?”傅長安的眉頭緊鎖,一雙手也慢慢的捏緊。
“當(dāng)然不是!”
我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神裡滿是緊張,“我怎麼可能會把你當(dāng)做次要的存在呢?長安,你不要胡思亂想,你我的感情,絕對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傅長安似乎就在等我這句話。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眉眼之中勾著一抹不爽,“既然是無法比擬,爲(wèi)什麼還不辭職?千雲(yún),你若想出人頭地,在傅氏集團(tuán)也可以大展宏圖,我也已經(jīng)知道你的心思,絕對不會再爲(wèi)難你,不讓你去……”
我的手指點在了他的嘴脣上,苦澀的笑了笑,表明了現(xiàn)在還不到不去蕭氏集團(tuán)的時候,最起碼我要把蕭默安幫助我的各種情分還掉,纔可以轉(zhuǎn)身離開。
若是不完成這一點心願,我這輩子都會對蕭默安有著虧欠,那樣更是不會快樂的。
傅長安有些失望的鬆開我的手,眉頭再次一動。
“用金錢彌補(bǔ)不行嗎?爲(wèi)什麼一定要……”
我再次苦笑了一聲,“如果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並且用錢逼你離開,你會怎麼樣?”
“我當(dāng)然……”
傅長安的話說出口之前,卻是噎住了。
我知道他肯定是怕被我抓住口誤,所以寧願固執(zhí)的不說話,也不肯告知我所有的事。
慢慢的拉住他的手,我用手敲打了一下傅長安的鼻樑,嘴邊勾著一抹笑意。
“傻瓜,我……”
“請問……你是不是我家默安聘請的設(shè)計師?”
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我跟傅長安的思緒,我們把目光轉(zhuǎn)了過去,對上了拄著柺杖的老者深沉的眼神。
傅長安本來是想要拉我離開的,但我覺得逃避不是辦法,就主動的走了上去,“我就是他聘請的設(shè)計師,我叫沈千雲(yún)。”
老者斜睨了我一眼,突然哼了一聲,“人如其名,你的人品,也跟著名字一樣千變?nèi)f化。這一邊勾搭著我的孫兒默安,一邊又跟著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當(dāng)真是……”
“老前輩!”傅長安走了上去,把我擋在背後的同時,對著老人家露出了敵意,“您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施加在別人身上,這件事本來就是……”
“就是這個女人的錯!”
老人很堅定的發(fā)了話,一面朝著傅長安冷笑。
“你這麼著急的否定,怕是因爲(wèi)我說中了你的心思吧?你大概對著女人也有著無奈,是不是?”
“不是!”
傅長安直接否定了這個老人的話,上去就扯住了他的衣服。
在我以爲(wèi)要打起來的時候,傅長安卻放開了手,眼神也變得睿智不少,“雖然不知道你是蕭默安的什麼親戚,可你如果覺得我是以暴制暴的人,那就錯了,我這個人脾氣是不好,但還不至於會衝動到打老人。”
“哼!”
老人捋了捋發(fā)白的鬍鬚,拄著柺杖往前走。
在他經(jīng)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他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你是傅長安,是一直跟我孫子蕭默安競爭的對手,你放心,如果你是想要跟著女人雙宿雙棲,我倒是可以幫助你們一把,可是,如果你們是騙我的……”
一聽,傅長安臉色更加的不好,我趕緊上去拉住,一面對著他搖頭。
只是,我這樣想要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卻未曾讓老人家覺得我是好意,反而變本加厲的開口來奚落我。
“沈千雲(yún),你別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了,我告訴你,你就算說的再好聽,我也不會相信你,我不是我那愚蠢的孫兒,不會相信的!”
面對這種叫囂,我其實也有些忍耐不下去。
可是,蕭默安幫我那麼多次,我都未曾回報過,如今,我面對他來鬧事的家人,大可以擺出容人之量,也算是回敬蕭默安對我的好。
“長安,我們走吧!”
傅長安不敢置信的看了我一眼,有點不相信。。
我只好說:“留著又如何?這位老人家擺明了是認(rèn)定我是一個壞女人,我如果還堅持留下來,除了讓他更生氣之外,也沒有別的可能吧?”
傅長安皺了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還是尊重我的選擇,牽著我的手離開了蕭氏集團(tuán)。
在回家的路上,傅長安責(zé)備了我好幾次,他說我就是一個在什麼事情上都要退讓的人,所以很多的問題都是從這兒開始。
對於這樣的話,我非常不服氣,我說:“我現(xiàn)在的退讓,無非是要那老人家明白,我無所謂蕭默安如何,我要的只是你!”
在把這麼肉麻的話說出口之後,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雖然我心底還深愛著傅長安,可是,真正的把那樣的話說出來,而且是面對面的告訴這個男人,我還是頭一次。
傅長安的嘴邊咧著一抹笑容,但這還是他頭一次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傻笑。
跟他相處這麼久,我是頭一次看到他露出這麼真誠的表情,仿若那笑容裡都能讓人感覺到愛情的味道一樣。
“千雲(yún)?!?
傅長安慢慢的朝著我湊過來,眼神格外的溫柔。
“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非常的高興,有你在身邊,我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未來如何,我也似乎都不在意了?!?
“怎麼可以不在意!”
我忍不住啐了他一聲,眉頭深鎖,“傅長安!我可不許你總是這樣爲(wèi)了感情而胡亂的走自己的人生,你得知道,我們有三個可愛的孩子,必須每一步都……”
“吱呀!”
車子突然急剎車,我跟傅長安的頭都重重的撞在了前排的座椅靠背上。
傅長安替我揉著頭的時候,也忍不住責(zé)備司機(jī),“你是怎麼開車的?”
“對……對不起!”司機(jī)連忙轉(zhuǎn)頭對我們露出了抱歉的神色,之後,那司機(jī)跟我們說明原因,說車外有個女人一直堵著他們的車子。
我跟傅長安立刻把目光看了過去,當(dāng)看到那女的時,都一臉震驚,不由得倒吸了口氣,怎麼是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