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海上的一處小島上,那裡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管轄,也不是什麼旅行勝地,它的身邊還有幾個島國,島上也裝載了許多重火力,但是那些的小國無論是哪一個,都沒有打過這個小島的主意,因爲這是讓各國政府都無比頭疼的組織大本營——血手組織的所在地。
在一望無際連綿山林的掩護下,建立在地下世界建築,一名模樣俊郎的男子走在縱橫交錯的,宛若迷宮般的道路上,他熟練地來到一處偏僻的房中。
房中橫七豎八地傾斜著幾具屍體,有男有女,大多眼神潰散無光,男子輕輕點燃了房中的蠟燭,一時間,搖曳搖擺不定的蠟燭火苗讓這個看似狹隘的房間敞亮了起來。
男子慢悠悠地將地上屍體轉移到房中央的祭壇上,蒼白毫無血色的皮膚反射著耀眼的燭光,待地上屍體都被擺放到祭壇後,他虔誠地跪了下去,兩手貼在兩肩上,利用一陣不屬於任何一門國家的語言,安靜地祈禱了一會兒,到最後,他忽然用了一句古英語,朝著前方吆喝道:
“偉大的吾神,我卡在瓶頸已有百年,貢獻出最鮮美的血與肉,請吾神指引迷茫。”
話音落下,祭壇前方一下子亮了起來,露出三具碩大的、被黑霧縈繞著的身影,德古拉虔誠地擡頭望著,猩紅的眼神露出一絲貪婪,他瞧著擺在祭壇上的屍體不到一會兒,就被那些黑霧侵入,而後又冒了出去,來來回回間,原先還氣血飽滿的肌體,慢慢癟了下去,刺耳的血味飄散在半空,他貪婪地蠕動了幾下鼻子。
待黑霧抽取完這些人的氣血,一道黑霧飄到了德古拉的身邊,他忙抽動鼻子,將其完全吸入鼻腔之內,然而,不到一會兒他又搖了搖頭,還是不夠,正想繼續祈禱,但那三具碩大的身影徒然暗了下去,只好失望地走到另一處房間。
另一處房間內,一條長形會議桌上坐滿了人,唯有主座的對面還是空空蕩蕩,德古拉一進來,立馬坐在了那張空著的椅子上,望著隱身在斗篷之下,保持神秘感的一干人,輕蔑地笑了笑。
“現在我們彙報一下組織內的一些情報,”主座上的開口,聲音像是指甲在黑板上摩擦,“我們組織在華夏的發展受到了嚴重的阻礙,東海市大本營被破,其他各處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米字國也對我們起了戒心,那一幫吸血鬼一個個不安好心,我們組織現在發展是這些年裡最爲艱難的時候,若是再沒有相應的應對措施,我們怕是等不到吾神復甦。”
“吾神復甦的時間快了,就在這三年內,我們只要按正常的供應量給他們,到時吾神復甦,還有誰能阻礙我們?”德古拉撇撇嘴,“相反,我最在意的還是華夏那邊的情況,據說華夏古武世家那邊出現了一位可以同瀋水蘭不相上下的傢伙,是不是真的?”
“恩,可能性很大,但我們當今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幫派的發展,若是……”那名主座上的人還是想把話題引回正途。
可是德古拉卻伸手打斷了他侃侃而談,猩紅的雙眸望著他那黑色斗篷下那張黝黑的面容,“主事,幫派這些都是次要的,我一個人就可以挑起大梁,只是我困在瓶頸上已有百年了,現在吾神復甦在際,我們還是討論好,如何讓吾神安然復甦而不受外界的打擾,若是再被那些所謂的神擊敗,於人於己都沒有好處。”
這一席話,令場上所有血手組織高級人員都有些沉默,在血手組織,也是能力者爲之,實力越強,話語權更大,德古拉無疑具有極大的話語權,他活的歲數比任何人都要長,話語一出,立馬讓所有人都寂寞起來。
德古拉很討厭瞧著這麼多人一下子沉默,他很討厭這樣子,在三百年他只是一名無名小卒,無意間加入到了血手組織,在血手組織的三位神靈幫助下,他的實力日漸強悍,對實力的好處也愈加癡迷。
但他實力的精進換來的卻是越來越多的話語權,參與的雜事越多,他也就越厭煩。
“那德古拉閣下,依您之見,您認爲該如何?”主事小心問道,藏在黑蓬下的面容愈加地黑。
“我們不應該再把血源再寄託在各處的成員的身上,我們應該主動出擊,加快吾神復活的進度,先前華夏東海市不是說有萬年難得一遇的聖潔之體嗎?我們可以從那裡下手,將她給擒來獻給吾神。”德古拉說道。
“可是現在華夏市被保護得水……”主事好心地提醒他此刻華夏市的現狀。
德古拉冷笑道:“被保護得像水桶一樣是嗎?愚蠢,我當初進去華夏還不是遊刃有餘,若非你們這幾個廢物壓下了這件事,不然我順便將她給擒來,又有什麼大不了了?”德古拉劃過一干人,眼神冰冷,所有人都慚愧地低下了頭,不敢與他那雙猩紅的雙眸對視。
“還有,我們在東海市的大本營被破,這件事情竟然沒有引起你們的高度重視,只派出了幾個蝦兵蟹將,結果有去無回,你們還在怪罪是他們實力不濟,哼,一個有聖潔之軀的地方我們怎麼能放任不管?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至於國家特殊部門的那些人我們倒是不急,那個瀋水蘭有事被耽擱了,一時半會騰不出手來,這是我們再次派出高手滲入的時機,”
德古拉侃侃而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環顧方形桌上的人,沒有瞧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由皺眉道:“楊先生呢?不是說比賽一結束,就通過秘法回來嗎?”
許多人一聽,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楊先生是僅次於德古拉的存在,雖然是名華夏人,但赫赫戰功,讓所有人爲之側目相待,都把他放在了與德古拉同一個地位,現在消失,誰又知道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