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格卡忽然響徹在房間內的哭喊聲,讓房間中的三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但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特別是董叔,他跳了起來,幾步閃了過去,抓住泰格卡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是不是小姐出問題了?說話呀,你這個混蛋。”
說著,就要給他一拳。
李雲飛趕忙攔住他的攻勢。
開什麼玩笑,這個泰格卡是有些手段,但畢竟是凡人之軀。
黃階修煉者的一拳則以轟碎巖石,玄階可以把一釐米厚的不鏽鋼鐵門轟出一個洞來,地階更不用多說,一拳轟飛一輛急速行駛的轎車都不在話下。
董叔可是名副其實的地階高手,而且段位還不低,七段高手,一拳下去,這個泰格卡也就玩完了,那蕭媚兒也玩完了。
“董叔,他說得是他的蟲子,不是媚兒,您老別激動。”華豐也趕忙過來勸誡。
“是呀,董叔,可以救蕭媚兒小姐的只有他,你要是殺了他,那我們真的回天乏術了。”李雲飛趁機添把火。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幺蛾子,泰格卡要真是掛了,那自己就要求助未來系統了,而且還不保證一定可以。
“我們還是問問出了什麼問題吧?”
董叔滄桑的臉龐上陰晴不定,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意一下子把泰格卡拖回了現實中。
他驚恐地望著眼前人,艱難地吞了幾口唾液,而後朝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的主人——李雲飛投去一個無比感激的眼神。
“哼!”
董叔見他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小動作,心中的火氣更甚,可是不能殺死他,爲此,重重地將其砸在地上:“說,出了什麼問題?是不是我家小姐沒救了?媚兒是不是不行了?你給我說呀,說呀!”
之前蕭媚兒的痛苦已經讓他這顆蒼老的心夠難受了,現在好不容易迎來了希望,偏偏告訴他出了差池,而且這傢伙還是罪魁禍首,這讓他怎麼活?
他此時此刻,恨不得把這傢伙的腦袋擰下來,藉此緩解自己的心頭之火。
“咳咳咳,咳咳!”
泰格卡被董叔重重地砸在地上,五臟六腑一下子移了位,聽到他一連串的問題,口中剛想開口,可是心頭像有雙無形的手插住他的咽喉。
經過短暫的沉默,看到董叔那雙忍無可忍,即將噴出火來的眼神後,他終於輕咳了幾聲,緩過氣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想,想,想要……”
“想要你個鬼!”
見他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董叔眸中搞得殺意毫不遮掩,華豐趕忙上前給了他這麼一腳,“真是的,一點用都沒有。”
緊接著,他把臉轉向董叔,滿臉虔誠地勸誡著,“董叔,我看這傢伙是皮肉太癢了,你先回房閒著,我跟李兄弟問出救媚兒的方法。”說著,給李雲飛使了個眼色。
李雲飛不是傻瓜,立馬明白他的用意,馬上上前,跟他一起良口婆心地齊力勸阻。
最終,在董叔滿臉不捨和無奈,以及想要將某個躺著的人撕成碎片的神色中,不情不願地點起了頭。
“你們答應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媚兒。”
在其即將回到自己房間那一刻,他再三地讓李雲飛和華豐開口宣誓。
華豐眼疾手快,在李雲飛開口的瞬間開口,用李雲飛的名字進行了宣誓。
“你姥姥的!”李雲飛在董叔出去的那一刻,轉過頭,對華豐說道。
“真是的,媚兒現在都這樣,你還有閒工夫計較這些,至於嗎?”
華豐摸了摸鼻子,一臉本來就該這樣的臉色。
而後見李雲飛目光炯炯地望著,立馬顯得不自在,對他吼道:“別看我行不?做你的事呀!”
“哼!”
李雲飛來到被下破膽的泰格卡面前,“怎麼回事,之前你不是做得還挺順利的嗎?”
他淡淡地說著,先前在那個賓館,用巴格而做實驗的時候,不知道多快,現在卻出了這麼個幺蛾子,你特麼逗我呀?
“主、主人,這不關我事,我、我也不知道!”泰格卡一臉委屈。
他的體質天生就對蠱蟲有著特殊的吸引力,部落的降頭師大師也正因爲如此,才從整個部落中挑自己出來,做他的關門弟子。
就像李雲飛想得一樣,之前的時候,他也以爲會很順利,蟲子的作息習慣自己完全清楚,就算有外力影響,也無關大雅,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嚇白了臉,剛剛的反撲,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行了,一臉委屈樣,這又沒人強姦你!”
儘管華豐對這傢伙也很不討喜,公盤的時候爭不過自己,就來這套,若非蕭媚兒需要他救助,他早就被自己叫人沉江了,“說說是什麼原因?”
“我,我剛纔……”泰格卡穩定了一下情緒,結結巴巴,卻還算清楚地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他們聽。
李雲飛和華豐聽後,也算是聽明白了。
之前泰格卡從蕭媚兒體內收回蠱蟲,起初還一切順利,但後來忽然出現了變故,原先還算溫順的蠱蟲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不僅進行了反抗,甚至還想進攻泰格卡,把他體內殘存不多的蠱蟲也給召喚過去。
“那是怎麼回事?以前有過經驗嗎?”華豐皺著眉頭問道,若真是那樣,那蕭媚兒不是有危險?
“沒,沒有,不過師父說過,這應該是產生了變異的關係!”泰格卡小心地給出一個結論。
“變異?”李雲飛和華豐同時一愣。
“是的,玄雲蟲的適應性極強,這是它們從上古進化而來的一種能力,哪怕再苛刻的環境,只要給它們一定的數量和時間,哪怕同伴相互死去,只剩兩隻,不論公母,它們都可以交媾出一整個種羣。”
“厲害!”李雲飛和華豐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間點起了頭。
“主人,您是不是讓它們處於過什麼特殊的環境。”泰格卡低著頭,小心地觀察李雲飛的反應。
“就是他!”門毫無徵兆地被人踢開,“砰”聲還沒起,驚雷的呵斥聲率先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