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天站在炎炎夏日下,瞪大了眼看著發生在自己不遠處的事件。
從李雲飛走到林沐雨身邊,到教訓王鴻天,幾乎在三息的時間,在他意識中,李雲飛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如天人般,那企圖騷擾林沐雨的王鴻天一下子失去了行動能力,並且血流滿臉地倒在地上。
“我去,雲飛是神呀!”
一下子,自己身上的桎梏瞬間沒了蹤影,頃刻間,他變得生龍活虎,因爲烈陽中暑搖搖欲墜的身子一下子站得筆直,他蹦蹦跳跳地往回走去。
李雲飛居高臨下地說出讓所有在場人都深吸一口氣的話,各個看他的眼神都如同看怪物一樣。
把人直接拎起當棒耍,一下就把企圖圍攻他的人砸暈過去,接著轉瞬間,幾乎是一種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拳拳生風,惹得他們耳膜生痛,身體發涼。
當一個個從震驚中回過神,又聽他說出這種讓人張大下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話。
要知道,這不僅僅只有他們,還有一些在遠處的教官,這種囂張的話,是不是也會讓他們認爲這是在挑釁?
“雲飛,你下手太重了。”林沐雨聽李雲飛這種話,心中雖然溫暖,但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王鴻天的背景可是人盡皆知,要是他們給李雲飛家找麻煩那該怎麼辦?
“沒事,他不敢拿我怎麼樣!”李雲飛無所謂地笑了笑。
他堅信自己那三拳下去已經將這個傢伙打出了心理陰影,要是這傢伙真不識相,還找自己的麻煩,他不介意讓他變成另一個花無忌。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來多少人都無所謂,一道六脈劍氣,將其瞬間斬殺。
“可是……”林沐雨聽到李雲飛信誓旦旦的話,也見識過他的實力,依舊充滿擔憂。
李雲飛見此,無奈地笑了下,而後,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下,一腳踢向下面的王鴻天。
三拳震懾下的王鴻天還沒反應過來,下體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睜開雙眼,“唰”地一下子坐了起來。
“那個誰,你還要找沐雨麻煩嗎?”李雲飛居高臨下問道,一臉燦爛的笑容。
王鴻天剛想開口,但嘴裡滿是腥舔之氣,張開嘴的瞬間,一團團血沫直往外冒,嚇得他趕忙閉上了嘴,直搖頭。
“喂,你們在這幹什麼?”不等李雲飛回答,一名教官皺著眉頭回來,見到這樣血淋淋的一幕,頓時頭皮豎起。
他們雖然當兵也見過死人,搬運傷者,但現在是和平時代,他們可不願意有什麼戰爭,現在好了,國外沒事,卻有人窩裡鬥。
“不關我事,是他跟這幾個傢伙表演鬥狠,自己傷了自己。”李雲飛睜眼吃著瞎話,滿臉無辜。
反正他出手時又沒有人錄下(實際上是發生得太快,一些拿出手機的人都沒來得及按下拍攝鍵),而且四處也沒有什麼攝像頭記錄,隨他怎麼說。
大家都見識過李雲飛的本事,見他如此,也一個個摸著鼻子點著頭當做承認,畢竟沒有人想捱上他的拳頭。
王鴻天剛剛更是被嚇破了膽,哪敢說什麼,只好捏著鼻子把滿口的苦水通通吞下肚子。
教官見此,也不深究,畢竟有些大學生的背景也不是他可以惹的,招呼幾個人,把王鴻天和他那幾個暈倒的跟班擡去校醫室,便轉身離開。
李雲飛和林沐雨說了一會兒話,打情罵俏一會兒,便往自己的班級走去。
他剛走到計算機成員乘涼的範圍內,立馬吸引了一大羣人的目光,個個都情不自禁地往他的拳上張望。
彷彿那裡似乎有什麼值得他們動心的東西。
李雲飛困惑地皺起眉頭,三步作兩步走,朝孟侗他們的方向走去。
跟排隊時一樣,雖然身爲一個班的同學,但是大家都是按照宿舍休息,畢竟人生地不熟,跟一同過夜的人搞好關係就顯得至關重要。
“雲飛,不錯呀!三拳就把人家放倒了是嗎?”
李雲飛剛一上來,一大羣宿舍兄弟就用驚訝的目光看著他,而本該前往校醫室休息的某個大胖子也待在那裡,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劉奕天,你怎麼不去休息?”李雲飛記得自己扶著這個胖子走了很長一段的路,距離校醫室只有一百米才放下他,讓他自己慢慢走的。
按理說他應該可以走到,就算走不到,也不該出現在這吧?
“嘻嘻,我要是去了,誰來宣傳你的戰績。”劉奕天嘻嘻笑道,指著周圍圍成圈的人。
其中不只有他們宿舍的兄弟,還有別宿舍的哥們。
“雲飛,你跟我講講,你是怎麼放倒他們的?那麼多個人?”孟侗他們對李雲飛爲什麼打王鴻天並不感興趣,而且他們也不知道王鴻天是誰。
在這大學生活,要麼夾著尾巴做人,要麼就用拳頭說話。
“那個胖子講的太誇張了,說你像風一樣,把人拎起當棒使是真的嗎?”別宿舍的一個滿身肌肉的人捏著李雲飛壯實的身體,“這身體還行,不過那人的身體也是夠瘦了。”
“打了一場小小的架而已!”李雲飛對這些疑問,只是無奈地聳聳肩,笑了笑。
大家見他沒什麼表示,都以爲是劉奕天言過其實,休息之餘,他們也討論別的,一個個都指著劉奕天說話太誇張。
劉奕天無辜地聳拉著臉,他是從來不說謊的,只是不太會表達而已,要是懂得用一些精妙的語言,他們就可以體悟他當時的心情。
那是見到李雲飛大展神威之後的震驚和震撼,以及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那在他眼中模模糊糊飄散而下的三拳,以及擴散到臉上的拳風。
但他不會說,別人會啊。
工商管理系的新生中就不乏口語好的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他們口口相傳,越傳越是邪乎。
一個軍訓開場幕剛結束,李雲飛就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外號。
——“修羅護花使者!”
休息時間結束,站軍姿時間再開始時,李雲飛耳中隱隱傳來一個名詞,他們每說一遍,他都感覺到自己就被人多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