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被金髮女郎帶入了一個寬廣無比的房間中,一名黑髮,但身材高大,明顯是中外混血的青年人已經等候在此,他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緩緩放下手中的水晶杯,朝門外望去。
李雲飛直接對上他的目光,神色平靜,這位青年人看似親切,白色的肌膚,棕色的眸子,披散在兩肩上的黑髮帶著桀驁不馴,但眸子又散著威嚴,除卻他之外,還有先前李雲飛見過的賭場管事泰勒斯,和一名身材矮小的外國男子,他有一雙堪稱完美的鷹鉤鼻,完美的勾勒弧度像極了老鷹,加上他一雙陰沉的黑眸,令人心生膽寒,宛見魑魅魍魎,身上散發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氣息。
青年男子見到李雲飛到來,同二人起身相迎,一舉一動,無不散發著英格蘭貴族特有的優越感,他對李雲飛淡淡一笑,好像皇帝在審視自己的部下,“你好,華夏人,五百年前我們可是一家人呀!”他對著李雲飛伸出手,帶著一絲的倨傲。
“恩,是的!”李雲飛淡淡一笑,顯得隨性平和,沒有被這傢伙的氣勢給嚇到。
青年人見此,呵呵一笑,他用精通各國語言,也跟許多人打過交道,其中不泛一些高官貴族,之中還有英格蘭的皇室,每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這個李雲飛隨性平和,似乎發自真心,不像之前那些虛張聲勢的傢伙。
“老闆,這位就是我先前說的李雲飛先生,李先生,這是我們的老闆赫爾.多特爾加德,那位是湯姆斯.柴爾達先生,同時也是世界賭場高手榜有名的賭術高手。”泰勒斯同李雲飛介紹道。
李雲飛微微一笑,瞧見那個湯姆斯正神色不善的望著自己,也只是淡然而對,他心中十分理解這傢伙爲何如此,換做自己也定會這樣,全心全意爲老闆賣命,結果老闆如此不信任自己,就算心態再好的人,也不會大度地表示理解沒意見,所以這個湯姆斯對自己有敵意,李雲飛是十分理解。
“李先生,我想讓您同這位湯姆斯先生來一場賭博,贏了我給你一百萬美金,作爲我的失禮,輸了我就讓人送你回去,你這段時間在這裡玩樂,我們家族買單,算彌補對你時間的虧損。”赫爾.多特爾加德在泰勒斯介紹完後,單刀直入主題,絲毫不怕尷尬。
“可以,不過我贏了,才得一百萬美金有些不值,還不如玩樂報銷費用劃算。”李雲飛聽了,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但皺眉微微思索了片刻後,又搖了搖頭。
“哈哈哈,李先生說的方法,我也能理解,畢竟白吃白喝一年,都會比這一百萬美金值錢,可是我們沒辦法,你要是贏了我,明天我們就要一起去舊金山了。”陰森森的聲音傳來,湯姆斯不屑地望著李雲飛,他顯然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以同自己一較高下。
李雲飛聳聳肩,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這傢伙說話的音調的確讓人十分不舒服。
李雲飛這種輕蔑態度迅速激起了湯姆斯的怒火,他本來就對後天的比賽沒有什麼信心,如果東家要找外援他也毫無意見,但是他沒有料到的是,東家找的外援竟然是一個名不經傳的華夏小子,這讓他十分地不爽,一個華夏人能做什麼?莫不成真以爲可以依靠出千這種低能兒的技術來取勝?
“哈哈哈,看來是場好戲呀,快開始吧,我都有點好奇誰輸誰贏了!”赫爾見二人針鋒相對,露出了極大的興趣,當即拍手催促道。
很快,泰勒斯帶著二人來到一張長桌面前,從桌子的抽屜中取出盒盒卡牌和骰子,他笑嘻嘻地問向二人,“請問賭什麼?”
湯姆斯不屑地望了一眼李雲飛,朝他做了一個手勢,“你是客人,你來選,我無所謂。”
李雲飛一聽,笑了笑,“可以,我就喜歡有志氣的孩子。”
他的目光掃過桌上的賭具,腦中千思百轉,之前他依靠骰子贏了那麼多美金,完全是破了賭場的陣法,將其氣運轉接在自己身上,就是兩抹一團黑,完全依靠上天的眷顧,但是現在他可不能再像先前一樣,光是外面的顛倒五行陣自己看不透,更別替這座建築下面還有一條龍脈,想要將氣運轉接在自己身上,沒有半天時間準備,斷然不可能,而對方明顯不會給自己這麼多時間。
湯姆斯冷笑著望李雲飛,瞧著這個華夏小子竟然還在思索,嘴角不由輕蔑地勾出了些許弧度,他會真以爲自己讓他選擇,他就真的有機會贏自己吧?這可不是什麼一加一等於二,也不是他們華夏電影中演的那些狗血賭局,想要在這裡換牌,或者偷牌,完美是笑話。
“滴,察覺宿主已經與任務人接觸,特意傳送系統技能,請宿主接收!”李雲飛還在思索玩哪種賭具自己有利,畢竟自己的實力在賭博上可起不到任何幫助時,他的腦中忽然響起了系統冰涼的聲音。
“哦?”李雲飛微微驚呼,這一句話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他們都好奇地望著他,但他突然搖了搖頭,讓一干人摸不著頭腦,莫非這傢伙空有虛名?赫爾想著,望向了泰勒斯,泰勒斯額間泌出冷汗,艱難地笑了笑。
緊接著,李雲飛突然說道:“唉,算了,還是您選吧,我怕你到時候哭鼻子!”
“……”
這一回答,令三人猝不及防,你不選早說呀,好端端的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玩深沉是嗎?浪費時間!
“哼!”湯姆斯不爽地哼了聲,擡頭撇了李雲飛一眼,轉而又瞟向泰勒斯,似在警告他,這傢伙要是輸了,你就等死吧!
泰勒斯讀懂了他的意思,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同時默默祈禱李雲飛千萬不要輸。
“聽說你在賭場依靠骰子贏了三十萬美金,我們就比骰子!”湯姆斯說道,自信滿滿。
“可以,要不要三局兩勝呢?”李雲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