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雖然有自由穿梭其他國家海域的特權,但畢竟只是一艘遊艇而已,耗油量也十分大,而且華豐給李雲飛他們安排的地方是在西歐一個特殊的地方,頗費時間。
更何況大海之上風雲變化,想要以這艘遊艇走遍天下,無疑癡人說夢。
是以,他們在半途中,就被轉上了一座輪船。
這艘輪船裝橫比不上游艇,畢竟華豐的遊艇是爲了享樂,一對一定做,全球獨一無二系列,但也算得上是豪華的遊輪。
那名光頭大漢同船長似乎是老朋友,交給了船長一大筆錢,便爲李雲飛二人安排了一個豪華的套間。
“雲飛,我感覺這艘船怪怪的,像是走私船隻。”輪船套間內,柳冰凝神色凝重地對對著李雲飛如此說道。
李雲飛一聽,苦笑不得,這不是廢話嗎?
他們二人都沒有什麼護照,人家既然敢收留你們,也擺明是偷渡船隻,你竟然還在說這種傻問題?
不過想想柳冰凝特殊的身份,李雲飛心中頓時釋然,自己的女人可是國家特殊部門的高級人員,對這些東西自然敏感到了極點。
於是乎,他寬慰道:“冰凝,別把什麼東西都想得太重了,我們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偷渡,人家是在……”
“什麼意思?雲飛,你知道偷渡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偷渡不止違法了法律,還會對國家造成難以描述的財產……”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李雲飛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校園,只是當初給自己講解政治律法課的半老女人,變成了一名年輕靚麗,與自己有過合體之緣的大美女。
“所以雲飛,這種偷渡行爲我們必須纔去零容忍,這可是關係到我們國家的切身利益,還有我們國家的安全,我們一定要舉報他,你說是不是?”最後,柳冰凝望著李雲飛的眼,語重心長地說道。
李雲飛感覺天旋地轉,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感覺取了一個冰美人不算,還取了一名政治老師呀?
就當李雲飛打算如何應付柳冰凝時,套間緊鎖的大門頓時被打開。
一時間,李雲飛同柳冰凝面面相覷。
他們無一不是好手,但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人來到自己門前,自己等人卻還懵然不知?
“零容忍?舉報老子?哈哈哈,好你個華豐,老子給你面子,你給老子條子!”
摻夾怒火的聲音一下子在套間內傳遞開來,套間大門被打開,一名剽悍的男子站在門外,怒氣衝衝地望著他們,身上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場。
地階四段的實力,在俗世足以睥睨大部分人,在他後方,還有一名推著餐車的小廝,此時此刻,瞧著情況不對,推著餐車等在門口,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李雲飛瞧著自己等人的談話被這輪船的主人聽到了,暗罵失策。
他們的思維果然沒有從普通人那裡回過來,儘管這間套間可以阻止聲音傳遞,但是那些被隔離的聲音對於普通人而言或許如同蚊子“嗡嗡”一聲後就過去,可是對於修煉者而言,就如同他人站在你身旁傾訴一般。
葛雨海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起初他知道這兩個傢伙是華豐介紹來的時候,還想過來同他們交流增加一下彼此間的感情,沒想到卻在門口聽到這麼有趣的一幕。
有意思,他葛雨海做了那麼多的生意,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這裡說這種話,就算是海關發現了,也只是睜一眼閉一眼。
現在這對小情侶竟然要抄自己的飯碗?
可笑!
“華豐,今天你雖然不仁,但我也不能無義!”葛雨海走上去,合上了門,眼睛在李雲飛和柳冰凝身上徘徊一陣子。
柳冰凝冰霜美人的氣息讓他刮目相看,但很快就恢復如初,神色冰冷地望著他們。
柳冰凝見著一名地階的傢伙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叫板,不由發出一聲嗤笑,直接站了起來,橫眼望著葛雨海,大義凜然地說道:“怎麼了?虧心事做多了不敢認了?害怕了還是慫了?”
柳冰凝冷笑連連,瞧著葛雨海,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像她這種天階,對付葛雨海這種連武技恐怕都沒有的地階,不過是一根手指頭的事,要不是爲了從他口中套出更多的情報,她更想一掌廢了。
“臭婆娘,我本來想把你們扔在大海上,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把你們扔進鯊魚肚子裡!”葛雨海心中僅存的一絲慈憐消失雲散,狠狠地盯著柳冰凝,兇神惡煞地說道。
“來呀,損壞國家的利益你還有理了?”作爲國家神聖的守衛人員,柳冰凝怎能容忍這種無視國家紀律的傢伙。
李雲飛瞧著就是頭大,雖然葛雨海氣勢洶洶,但是他看出了葛雨海對他們根本沒有什麼殺意。
只是對於柳冰凝的話語十分不滿,他看在華豐的面子上已經給了自己等人很多面子,然而柳冰凝依舊步步緊逼,如若不然,自己等人根本沒有展露出真實實力,他大可以大放厥詞,比如擒了柳冰凝後,將她那啥那啥了,再扔進海里餵魚,這種事情在偷渡時十分常見,而不是這麼好心好氣地說著話。
當然,這也不能排除不是因爲華豐影響力的原因。
“咳咳,容我說兩句可好?”李雲飛瞧著場面一觸即發,李雲飛知道自己再這麼坐以待斃地觀察下去,定然有一番血戰,忙起身說道。
柳冰凝和葛雨海的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在他身上,李雲飛見此,輕聲笑了笑,說道:“我的妻子說出的這些話的確在理,但是我們也不對,不應該坐你的船還說這種輕薄的話,我保證,不會再有,回去後,也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
說著,李雲飛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葛雨海心神震撼,險些跪了下去,幸好這股威壓稍縱即逝,但他寬厚的額頭間,已經流出了冰冷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