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大會有一慣例,比賽開始前無論是古武世家的成員,還是其他外來人員,都可以得到充沛的休息。
坐席上會單獨配上新鮮的靈果和能夠快速回復靈氣的靈茶,能讓從山下到來的人快速回復。
當然,這種快速恢復也只是一定程度上的恢復,是需要時間爲基礎。
古武世家的人先行上來,就佔據了有利的優勢,後續來者,雖然他們的待遇跟其他古武世家人沒什麼區別,但終歸是慢了。
單論這一點,他們就處於了劣勢,必須穩抓穩打,爭取一切可用的時間,來恢復自己的消耗。
高地之上,刀削般的平面上,衆多樓宇錯落有致。
這是上古時期,古武世家的先祖與當時的衆多高手的傑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方纔在這比鑽石還是堅硬數倍的土地上開闊出一片區域。
世家休息地,與衆多外人者聚集在一起的閣樓相比,古武世家在休息地還是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每一個參與的世家都有寬敞的閣樓休息,讓他們可以不受外來者的干擾和挑釁。
“你說什麼?那傢伙是李雲飛?”
方遠山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前來通告自己消息的傢伙:“王明山,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方遠山一字一句說道,兩眼如同一把利劍,仿似要把眼前人看穿。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說謊,千真萬確!”王明山說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頭也是一萬個不願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不相信也不行。
“你不是說那個李雲飛的實力最多才是天階四段嗎?現在怎麼又出這種幺蛾子!”
方遠山暴起,直接給了王明山一巴掌。
王明山感受到強大掌勁帶動的風聲,他驚怒交加,想要移步離開他的攻擊範圍。
可是彼此實力相差太多,加上方遠山毫不留情面。
是以,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王明山的臉上。
少頃,他的臉龐很快就紅腫起來,半邊像個熟透的蘋果,而他本人也承受不住掌力,“砰”地一聲,摔落在地上。
“廢物!”
方遠山毫不吝嗇自己厭惡的表情,如同看一團垃圾一樣看著他。
不,比看垃圾還要讓他感到作惡。
王明山此時此刻在他眼中,連一團垃圾都不如。
“你就是一個廢物,王明山,你說說你有什麼用?一團屎都比你有本事,害我們方家損失了一個天才,你們王家怎麼不去死呀!”
聽著方遠山的話,王明山雙拳緊握,兩眼低垂,這些話比殺了他都難受。
自己不如屎?
開什麼玩笑,你方遠山要不是出生在古武世家,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你連出現在這裡的資格都不配!
王明山在心中狂吼。
對他的話很想不以爲然,但又不得不重視,並且面對他的謾罵,臉上不允許出現任何的不甘心。
方遠山可以代表自己的家族,自己也代表自己的家族,但現在形勢比人強,還是要斟酌一下。
“您說的是,不過我們王家也損失了王昆!”
王明山強忍著心頭的怒火,露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嘴臉,對著方遠山說道。
“王昆?這是什麼東西,什麼玩意,關我屁事!”
方遠山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話一樣,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這些破玩意你想告訴我什麼,你們王家都是吃屎長大的嗎?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嗎?”
“方遠山,夠了,我告訴你,王昆是我們方家七段高手,你最好說話注意點!”
王明山忍受不住了,面對暴怒的方遠山,他也直言不諱地與其對視。
想要用事實告訴他,他們只是合作關係,他並不是高自己一等的人,自己也不是他下屬,任由他打罵。
“你說什麼?”
方遠山瞧著憤怒的王明山,一聲嗤笑,而後毫不客氣地擒住他的脖頸。
王明山大駭,運起真氣,施展身法想要逃脫。
但是方遠山被成爲古武世家前三,可不是沒有道理的,任由他在心裡怎麼看不起他,也改變不了自己弱於他的事實。
“你一個廢物也想對我指手畫腳,你們王家是什麼玩意,不是號稱拳腳功夫第一人嗎?來呀,來蹂躪我呀,你個廢物垃圾,傻冒豬頭,全家都是屎……”
方遠山擒住王明山之後,無視正在反抗的他,直接一拳一拳轟在他身上,拳拳到肉,一拳就轟破了他的護體真氣。
王明山天階五段的實力在他手中徹徹底底成了笑話。
這段時間自己憑藉家族傳承,隱隱又有了突破,半隻腳踏入了七段層次,他一個小小的五段,算得了什麼。
“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你個廢物,還有資格對我說的話指手畫腳,我纔沒有把你當成下屬,我只是把你當成一條狗而已,不然你以爲你纏著柳冰凝的時候爲什麼還能活著?那是因爲我怕她寂寞,所以才留你在她身邊,不然你真以爲我怕你們王家,不敢閹了你是嗎?”
方遠山像抽打一條狗一樣抽打他,王明山費盡全力,才擋住他寥寥數拳,但其中的暗力還是透過他的肢體,傳到他的體內。
“廢物廢物,比一條狗還沒用!”
方遠山毫不吝嗇自己的話語,像要把自己所習到的髒話通通說給王明山聽。
王明山心中憤懣,卻也知道彼此間的差距太大,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抱著頭顱,默默忍受著他的抽打。
在得知自己可能終其一生無法與他抗衡之後,王明山開始恨上了李雲飛。
一切源頭都是他,要不是因爲他,也沒有後面那麼多的事,自己也不用被打被罵。
顯然,在面對自己無能的表現下,王明山選擇了很聰明的方法——憎惡對象轉移。
沒辦法,他是沒什麼信心打得過,方遠山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水平。
似乎只有李雲飛可以作他的對手,自己還可以碾壓他。
若他知道李雲飛真正實力,不知又是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