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古武大會開始,參與比賽的人沒有一個是庸手,哪怕在天階眼裡不屑於顧,但也足以引起古武世家的注意。
他們開展這次古武大會的重點,不單單是爭奪孰強孰弱,而是爲了自己家族的未來考慮。
這些地階若是日後進階天階,必將是不得了的高手,早早地將其收之麾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也不是所有的古武世家人都這麼認爲。
閣樓之上,方遠山望著前方的決戰場,不屑地說道:“哼,一羣廢物,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那些老傢伙安排地階比試定然是純心的,若是換我們上場,幾下子就能分出勝負了。”
王明山在他一旁附和道。
自知無法與其相抗的王明山,心甘情願地變成了他的狗。
被方遠山打得傷痕累累的面部,在服下了家族煉製的丹藥後,淤青散盡,內傷也得到痊癒。
爲此,他還暗暗感激方遠山沒有下死手,不然憑藉家族的傷藥,斷斷不能讓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瞬息恢復。
“哼,你懂個屁!”
方遠山鄙夷地望著他,毫不客氣地說道,“人家這是在爲我們家族挑選合適的精英,培養成外家執行者,你嘰裡呱啦地說這些蠢話幹嘛?”
王明山頓時間,面孔一紅,被他說得緘口無言,心中不由感到些許怒火。
自己招誰惹誰了,我順著你的話說還得罪你了?
但是想起雙方的實力差距和自己先前吃的苦頭,他不得不把這怒火吞進肚子,賠上一張笑臉,“您說得對,我哪能跟您比?”
方遠山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對於王明山這種阿諛奉承的說辭十分滿意。
看來他終於認清了自己的地位,可以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狗了,若是表現得好,他不介意給他幾塊骨頭,也就是一些甜頭讓他嚐嚐。
“對了,李雲飛對戰的是哪一個?”
方遠山忽然想到一個很嚴謹的問題,問道。
雖然那張比賽圖就擺在自己的旁邊,但是方遠山覺得若是自己去關注一個五段的廢物,無疑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王明山清楚方遠山的想法,臉上露著笑容,同他說道:“是柳萬域!”
“萬域?”
方遠山微微感到詫異,隨即笑道,“哈哈哈,太好了,萬域不久前剛剛突破五段,正好可以幫我試試李雲飛的水,到時候我一把把他擊敗,讓冰凝看看誰才最合適他。”
“您說得是,更主要的是,他還是冰凝……小姐的堂弟,若是他有任何閃失,李雲飛在冰凝小姐的心中,也不由折上了幾分。”
王明山說這話時,心在滴血。
對於柳冰凝,自己見到那一刻,就深深喜歡上她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稱呼。
“行了,這種事情你還是別說了,說出來侮辱智商。”
方遠山嗤笑一聲,厭惡地對他擺了擺手。
王明山嘴角抽動了幾下,最終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在李雲飛等候了一陣後,第一輪的交戰終於落下了眉目。
第二、第三輪則是天階高手之間的交戰,天階之間的交手可是很難得的,而且飛龍幫一干成員都在這二、三輪中,作爲幫主,自己怎麼說也要給他們打打氣。
然而,當他弄明白他們成員之間與誰交手時,臉色不由變得鐵青。
因爲第三輪的比賽,衛陵對戰的是王明山,一名剛晉級的天階四段對戰一名天階五段,最終結果可想而知。
“放心吧幫主,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衛陵倒是一臉的淡然,他對李雲飛自信地笑了笑,雖然有些牽強。
“衛陵,別太勉強自己了,這個丹藥拿著,你堅持不下去就吃了吧!”
李雲飛也對他笑了笑,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塞給他一顆藥丸,後半句直接真氣傳音傳到他耳邊。
衛陵抓著手中的丹藥,詫然地望了一會兒李雲飛,隨後慎重地點了點頭,便義無反顧地起身前往擂臺。
那裡,王明山早已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他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自己長老爲自己安排的對手,竟然是李雲飛的手下,而且還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將。
雖然很羨慕李雲飛竟然能讓一名天階四段臣服於他,但現在,他對這個李雲飛更多的是嘲諷。
這個衛陵是隱世世家衛家的人,衛家現在的地位搖搖可危,古武大會裡,也沒有他們的一席之地,但衛家的高傲卻是所有隱世世家中最高傲的,他們斷斷不會投降。
王明山冷笑地想著。
不多時,一道黑影就閃到他的面前,一張俊秀的面容上,寫滿了堅毅,“來吧!”
“提前找死嗎?”
王明山冷笑,他的實力可是天階五段,碾壓這個傢伙輕輕鬆鬆,這貨竟然還不知死活主動求死。
“雙方準備!”
大會裁判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二人,右手高舉,旋即說道,“開始!”
話音剛落,衛陵一馬當先踏步奔去,以極快地速度衝向王明山,手中招式不停,招招致命。
王明山被衛陵的表現感到驚訝,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他微微失去了方寸,身上不由捱了衛陵幾拳。
但幾拳下來,身上的疼痛讓他恢復了些許清明,與之而來的還有油然而生的怒火。
自己的戰鬥經驗與衛陵相比有些少,但是他的實力和所習功法不知比他高出多少,現在被他壓著打,自己還怎麼做人?
如此想著,身上強大氣勢爆發,浩浩蕩蕩,宛若劇烈拍打懸崖的波濤。
瞬息間,衛陵就把持不住身形,被這強大的氣勢衝飛。
待他重新穩住身形時,王明山已經舉拳揮來,強烈真氣在拳頭流轉,若是轟在自己身上,定會讓自己重傷。
所幸衛陵戰鬥經驗極爲豐富,待他穩住身形,雙手直接迎向王明山的重拳,來了一個太極推手,直接將他的攻擊引到另一處。
但王明山的鞭腿隨即掃來,衛陵利用自己寶貴的經驗再次躲閃,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已經無力迴天,處於真正的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