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天階二段的高手，年紀輕輕，雖然服用了許多的丹藥強行提升修爲，給他的根基留下後患。
但不可置疑的，依舊是他的天賦。
只是這傢伙出現的時候，未來系統居然有了反應。
當然，這算不上什麼危險，就算這傢伙自爆，李雲飛都有把握存活。
“前，前輩！”衛陵在李雲飛的注視下，瑟瑟發抖，說話都有些結巴。
“你走吧？”李雲飛說道。
“前輩！”衛陵愣了半響，旋即擡起頭，聲帶哭音地說道，“求前輩收下我，不然晚輩……”
“一名隱世世家的弟子，你又有天階的實力，哪裡去不得？”
李雲飛眉頭微蹙，未來系統竟然在自己要他離開的時候，又有了反應。
“前輩，您聽說過棄子嗎？”
衛陵像是掙扎了好一番，方纔說出這句話來，臉上閃過幾絲掙扎，“我就是衛家的棄子，我……”
“行了，你這話別跟我說，我更好奇你有什麼用？”
李雲飛嗤笑一聲。
棄子別說在古武世家，就算在凡塵也不少見，只是李雲飛不太喜歡捲入這些糾紛。
衛陵聽李雲飛把話說得這麼堅決，一時間，搖曳不定，雙眸閃過幾絲光輝，具體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響，從懷中拿出一個吊墜，遞到李雲飛面前，說道：“前輩，這是晚輩意外發現的，晚輩都是因爲它才達到如今這程度，現在將它送給您。”
衛陵說完這句話，眸色中閃過濃濃的不捨。
陪伴自己多少年的貼身寶物，就這樣送過去，哪怕這是爲了自己攀上高支，都依舊有些不捨。
李雲飛接過，眸孔不著痕跡的縮了一下。
冰冷的聲音在自己的大腦響起，“宿主，這是聖境結晶，請務必拿到；這是聖境結晶，請務必拿到手；聖境結晶，請務必拿到手。”
未來系統從來沒有這麼強烈地向自己發來訊息。
聖境結晶自己曾在未來系統給予的資料上看過，這是聖境高手衝擊更高層次——神級，失敗後所留的結晶，包涵了一名聖境高手一生的感悟。
在上古時代，這種結晶堪比一百名天階十段的高手，因爲只要得到它，就是準聖境強者。
上古年代，雖然靈氣充沛，天資奇才層出不窮，天階多如狗，但依舊有許多奇才卡在聖境的瓶頸，滯留百年之久也不例外。
一顆聖境結晶卻可以讓他們領悟到聖境高手的意境，資質不行的，直接以此替換掉自己的天道領悟，以此爲根基，晉級聖境。
儘管實力比正常突破的聖境差了點，但加以掌握，多加練習，這份差距還是可以彌補。
聖境結晶本就難得，只有至強的聖境高手失敗後才能誕生的力量。
隨著時代的流逝，大部分的聖境結晶早就淹沒於漫長歲月，相關的古籍更是少之又少。
“這東西你當真願意給我？”李雲飛問道。
這個價值可珍貴得多，雖然天階十段已經是現在修煉者最終的腳步，但仍有一些天縱奇才。
例如瀋水蘭，若是她得到這個聖境結晶，那麼一名聖境高手出世，普天之下，又有誰能攔住她的腳步？
傳說中的聖境，可是神靈之下的第一人，上古年代或許不算什麼，但現在不是天階高手多如狗，一名聖境出世，就算一百個自己來了，都沒有把握取勝。
“只要前輩願意收留晚輩，就算要晚輩的性命，也絕無怨言。”
衛陵見李雲飛滿意，忙表率忠誠。
“哼，這個東西可比你的命還要有價值。”李雲飛把玩著聖境結晶。
即便自己沒有達到十段，但鎮天心訣此時此刻變得無比貪婪，爆發出了驚人的吸力，北冥神功都比不上。
鎮天鎮天，鎮守天地之道，聖境結晶的天道是大成的天道，若是自己願意，將它擊破，自己突破十段都輕而易舉。
“你過來，我也給你一些好處。”李雲飛對著衛陵招手說道。
衛陵眸中經過一番掙扎後，惶恐不安地爬上前去，心中安慰自己：“前輩的實力比我還要強不止百倍，他想要殺自己也不過是一念之間，自己怕什麼。”
就這樣，他爬到了李雲飛面前，李雲飛的形象在他心中更高更大。
李雲飛伸出一根手指，修長白皙，慢慢向衛陵的額頭靠過去。
衛陵身體不安地打抖，看著那根手指越來越近，他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在他忐忑、期待、畏懼的目光下，那根手指終於跟自己來了一個正面接觸。
衛陵感覺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自己“砰砰”跳個不停的心也安靜了下來。
一股暖流從手指處蔓延，全身真氣本能抵抗一會兒，便土崩瓦解。
那股暖流如入無人之境，向自己丹田中鑽流過去。
這一刻，衛陵感覺自己體內的某種桎梏被人截斷，體內殘留的丹藥迅速地化爲開來，流經自己的奇經八脈，滯留不前的真氣一下子洶涌起來，快速流動，藥力流入丹田，真氣程度變強。
李雲飛收回了手指，一指點破一名天階強者的瓶頸，足以讓他被人稱爲神。
“我幫你突破了三階，剩下的就靠你了。”
衛陵怔怔地聽著李雲飛的話，不敢相信地揉著自己的耳朵。
太讓人震驚了，但現在自己體內真氣洶涌，比起之前不知強大了多少，腹中還殘留著龐大的藥力殘留，若是稍加利用，不出幾日，自己定能突破。
“謝謝前……不，謝謝主人，以後衛陵就是你的人。”
“等你完成你的心願後，再來拜我爲主吧，我的手下不需要廢物，這就算我給你回報，退下吧！”
李雲飛搖頭一笑，自己只是利用鎮天心訣的霸道，幫他化解了根基的危險，至於修爲的增長，也只是他體內殘留藥力的作用。
“是，主人！”
衛陵恭敬地跪地叩謝，隨後身子一閃，化爲黑色閃電，從窗外離開。
李雲飛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把玩著聖境結晶，露出高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