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砸開的護陣漏口正緩緩地閉合,他本可以一衝而入,將手中淡黃色的石子按照徐老的囑咐放到一個指定的地方,這樣子就可以反制這個陣法,破壞它的核心,甚至重創無極門,可是李雲飛卻覺得這樣子做沒有那麼簡單,若是如此,那麼裡面的聖境高手,柳冰凝和自己不都得遭殃?
於是,他兩手不停地砸在護陣上,陣法空隙越來越大,而後,他一閃而入衝進裡頭,手中緊握著一把小刀,在裡面橫衝直撞,一些無極門的剛好要從中出來的弟子,李雲飛直接放出了流星箭,雖然它受了創,但是斬殺這些渣渣們還是綽綽有餘,還可以藉助他們的性命溫養神魂。
衆多無極門弟子正一馬當先,見到洞口竟然不知死活來了一個人,距離他們還有不遠的距離,當即握住門派給他們的令牌,準備藉此催動陣法將其斬殺,但是一道綠光從眼前中一閃而過,所有人瞪大了雙眼,只感覺脖頸冰冷,便很快沒了性命。
李雲飛將他們的動作瞧得清楚,這個陣法內有重重禁錮,自己只是打破了外圍,裡面還有更高深的禁錮,本來他還好奇這些傢伙如此視若無阻地衝出來,是不是修煉了什麼特殊的功法,沒想到是手中拿著特定的令牌,看明白了這些,他哪裡還會猶豫,直接斬殺一人,奪走他的令牌,但很快,手中溫熱令牌立馬黯淡,陣中禁錮又來。
李雲飛開始摸索出了一些頭緒,原來這種令牌是與他們的性命綁在一起的,於是他一把抓住一名在暗處打算偷襲他的天階八段的高手,小刀揮舞,割切掉他的四肢,奪去他的令牌,將其扔在一邊。
那名天階八段高手瞪大了雙眼,可是沒有手腳,即便是天階強者又能如何?李雲飛直接拿著令牌,一路往前衝去,先前的阻礙力不復再來,如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他很快就來到了陣法中心處,從中感覺到了一陣奇特的真氣波動,這意味著什麼李雲飛自然清楚,二話不說,就閃身衝了過去。
而隨著他的衝鋒,竟然冒出了越來越多的強者,光是天階七段的就有十人,八九段的也有數人,更讓他詫異的,竟然還有天階十段強者,幸好這些強者只是徒有境界,可不知如何使用自身力量,想來也是依靠邪神的覺醒得到的力量。
爲此,李雲飛擒住了那名天階十段的強者,其他的強者將自己的氣勢放出後,一個個都被壓在地上不能動彈,這就是聖境強者的優勢,流星箭聽到他的感召,貪婪地呼嘯而來,此刻它已恢復了不少神光,李雲飛在那名驚恐萬分的天階十段強者腦袋上開了一個洞。
“不要,求求你,我剛剛加進來,沒有殺過什麼人,我是好人呀!”天階十段的強者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嚎啕地哭了起來。
李雲飛心中對此人暗暗鄙夷,“真抱歉,我是惡魔。”流星箭“鏘”的一聲響,直接插在這名強者的大腦中央,很快,獨特的吞噬力發出,那名天階十段強者直接被流星箭吸走了精華,箭身之上,往日的流光慢慢重現,看來天階十段的強者對它很有作用。
“殺了他們。”李雲飛命令流星箭迅速斬殺天階九段和八段的強者們,只要斬殺了這些對流星箭有威脅的傢伙,流星箭就會變得更強。
無極門一干人趴在地上暗是吃驚,他們對這個突然闖入其中的陌生人充滿了懼意,這傢伙當真是惡魔?
“不要,我們知道很多……”
一些人知道在劫難逃,試圖想要通過信息換取活命的機會,可是即便李雲飛感興趣,流星箭也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開什麼玩笑,他們都是它的營養品,若是自己的主人不讓自己殺了,那它還吃什麼?
眨眼間,所有跪爬著的無極門一衆瞬息湮滅,李雲飛放出神識掃了一下,發現裡面已沒有這種級別的強者,想來他們都是無極門的精英,藉此來攔截自己的吧?
李雲飛想到這裡,嗤笑了一些,心裡越來越肯定這個所謂的無極門就是血手組織的分支,他召集流星箭繼續出去殺個遍,自己慢悠悠地朝裡面洞穴中走去,四處牆壁亮著陣法的光芒,這些光亮李雲飛並不陌生,在他的腦海之中,德古拉也曾經到過這個地方,也是他激發了這個遠古大陣。
按照德古拉的路線,越往裡處走越是危機重重,此刻手中的令牌也失去了已有的意義,李雲飛將其棄在一旁,流星箭感覺到了主人的動作,立馬興沖沖地將已經變成人棍的那位天階八段強者給斬殺。
那名天階八段的強者本來還以爲自己可以僥倖的逃過一劫,但當他脖頸閃過一絲涼意,他不由露出幾分訕笑,之後生機全失。
李雲飛已經來到了無極門的深處,多虧了德古拉的記憶路線,他一路上無驚無險,這幫傢伙顯然對於德古拉布下的陣法信任至極,若是德古拉沒有被至極殺死,等到邪神復活,所得到的力量恐怕都可以同沒有恢復的三大邪神一較高下了吧?
“嘭嘭嘭!”前方傳來了巨大的回聲,散發出來的真氣波動讓李雲飛蹙起了眉,他從中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冰寒真氣,不消說,這定然是柳冰凝的師父瀋水蘭發出來的。
他走了進去,即便李雲飛擁有聖境的修爲,透視的技能,他也只能隱隱約約望出,處於陣法核心處的瀋水蘭大概輪廓,和她身邊三位枯瘦的身影,陣法之內,散發出一道道嬰兒手臂粗細的光線,正在牽制他們的行動。
而在陣法核心外,也有兩道身影,他們歹毒地望著陣內的四人,手中不斷飄散出血液,融入陣法之中,驅動陣法之力,圍住這四人,不消說,這必然是資料中無極門的兩位聖境,不過氣血虛蕩,名不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