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在儲物空間裡,暫時得到了安全。
他從儲物空間中招來先前遺留下來,用作雪狼雪狐它們食物的造天丸,張口嘴一口吞了十來顆下肚。
可惜,造天丸此刻對他的恢復已然沒有多大的用處,只讓他恢復了些許活動的精力,多吃無益。
爲此,李雲飛只能盤膝調息恢復。
雪狼站在一處,定定地望了他許久,確定他如一塊木塊一樣的時候,便感到索然無味,叼著自己先前叼著的肉,來到另一處地,盤膝坐下,慢慢品嚐。
雪狐則不像雪狼那麼貪吃,在李雲飛進來之前,它就來到一處地睡下。
白猿見自己縛靈陣中久無音訊,感到一絲的不耐煩。
它可不認爲李雲飛能在自己縛靈陣中逃脫,但是他身上有神級神兵,一切皆有可能,若是有某種自己不理解的天賦,那麼逃脫了也可能。
只是再厲害的天賦也需要時間吧?
而且自己的縛靈帶著這片森林的法則約束,他總不能無視這比神級天道還要厲害的法則吧?
白猿尋摸著,會不會是這個人類使用了某種特殊的方法,比如說擺了一個小型的匿氣陣,然後動用神級神兵中的隱匿能力,故意混淆自己的視聽?
它很想去看看,這一切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可是直覺告訴它,還是小心爲上。
一旦放開了,這個狡猾的人類定會逃之夭夭,而自己身子的狀態,定然不可能追得上去。
跟祖爺爺說一下?
這個念頭在白猿腦中閃過,緊接著就被它否定。
它們靈獸都是有自己的驕傲,一個小小的人類自己都搞不定,還要麻煩祖爺爺,那它將來在種族中還怎麼混了?
“人類,你死了沒有,沒有就吱個聲,死了就別出聲了!”
尋摸之下,白猿腦子越來越亂,最終問出了真正最無腦的問題。
當然,回答它的自然是一片死寂,只有自己縛靈陣中植物如同活了一般地抽打聲,白猿神色不定,不知該作何取捨。
維持縛靈陣,需要自己的血液作爲媒介,現在鐵棒上的鮮血濃郁得都成血紅色,撲鼻而出的血腥味,使得它恍似從修羅煉獄場中出來一般。
主持縛靈陣可不是開玩笑的,稍有差池,自己就會有性命之憂。
但是李雲飛身上擁有神級神兵,若是不兵行險招,斷然在短時間內奈何不了他。
玄虎乾月躲在數十里之外的一個山洞裡,它極爲小心地抽出神識來,關注李雲飛和白猿的決鬥,感受到自己的主人氣息忽然不再,乾月一時間不知作何感想。
李雲飛面對白猿肯定是必死的結果,這斷然在它的預料之中。
只是它依舊盼望著李雲飛能夠創造出奇蹟。
畢竟李雲飛先前李雲飛一擊必殺的英勇風範尚在它腦海中重現,就算不及,也能跟白猿打個天荒地老。
到時候白猿體力定會消退,到時自己再出手,將其救下,也能創下一個神話,何至於如此?
幽虎身上的斑紋再次糾結在一起,它準備等白猿神識鬆懈的那一刻,立馬就過去找到李雲飛的屍首,就算只有殘肢斷腿,也能讓自己留一份作爲紀念。
可是它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下午時間飛快而過,白猿依舊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備戰狀態,似乎有什麼強大的敵人在於其交手。
但是玄虎乾月拼命地蠕動鼻子,釋放神識捕抓,企圖高清它在與誰戰鬥,但是戰鬥強烈的氣息讓周圍一切的氣味撲朔迷離,神識感知更是混混沌沌,白猿身邊的一切,早就被它強大的氣息弄淆。
乾月無奈地解除自己的最強狀態,打算等白猿同那個莫知名的傢伙交戰完後,再去救李雲飛的殘肢。
如果那時候,李雲飛身上還有一點殘渣存在的話!
白猿握著鐵棒,持續地釋放了好一陣子的縛靈,待它全身鮮血幾乎被榨乾的時候,它已然變成一副乾瘦的模樣。
“混蛋!”
白猿怒罵一聲,隨後又唸了幾句艱澀難明的咒語,之後,早已被鮮血渲染得通紅的鐵棒,慢慢消退,鐵棒上的鮮血倒流,從它身上各個毛細血孔中鑽入。
少頃時間,乾枯的身子立馬變得充滿,但是它的氣息較之先前,卻無比衰弱。
它艱難地咳嗽幾聲,神色陰晴不定地注視著空空如也,滿地狼藉地森林一角,最終直接盤膝而定。
此時天空已是繁星點點,但是月亮依舊高高懸掛發亮,不同於現代的人夜晚。
白猿不甘地怒吼一聲,慢慢進入調息。
不管李雲飛用了什麼手段,在它的縛靈陣下,即便他的神兵再神秘,也難免逃脫出去。
彼時若是出現,自己的實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到時一定再教訓一下他,最好把他身上的神兵給奪到手,那樣就可以消除潛藏的危險。
……
李雲飛在儲物空間內不知盤坐了多久,待其感覺自己體內真氣,慢慢恢復之後,輕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的精氣神慢慢變得充實起來。
他睜開眼,儲物空間中依舊殘留著些許的血腥味。
李雲飛皺著眉頭慢慢起身。
這時候,雪狐也醒了,正趴在雪狼旁邊,等待它爲自己叼來鮮美的肉食。
“我去,你是無底洞嗎?”
李雲飛看見還在興致勃勃吃著靈獸肉的雪狼,悠悠嘆道。
先前自己療傷時,這傢伙的嚼食聲就沒有停過,現在自己恢復了,還在吃,真不懂它搞什麼?
“別拿我們靈獸的胃跟你們人類比。”雪狐聽此,鄙夷地說道。
李雲飛愕然,沒想到這個雪狐這麼有骨氣,不由笑了笑。
但是想起外面的麻煩,又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嗷?怎麼了?”雪狼爲雪狐叼來一塊鮮美的肉,見到李雲飛愁眉不展地模樣,不由關切地問道。
“沒事,還是你小子懂我,有時間我再給你弄些好吃的!”李雲飛心不在焉,隨口敷衍。
他不可想告訴它,自己在外面吃癟的事情,免得被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