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攜著柳冰凝走了一陣的路程,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處光明,柳冰凝見到光亮,立馬興奮起來,一把拉著李雲飛,飛快地朝前奔去。
“快呀!”柳冰凝興奮地大喊道。
身爲女孩子,她對現在的環境可是從心底厭惡,只是一開始別無選擇,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出口,誰還想在這髒兮兮的污泥地上行走?
四周冰冷不說,頭上滴下的積水更讓人煩躁,而且周圍的一雙雙紅眼睛,一隻只蝙蝠潛伏在黑夜之中盯著自己看。
雖然不知什麼原因,它們不敢衝上前,但一眼看過去,就讓人感到不舒服。
李雲飛被她拉得跑了起來。
明媚耀眼的陽光就在眼前,身爲正常人,李雲飛心中也是一陣激動,只是身爲男孩子,善於剋制自己的情感。
李雲飛一路被柳冰凝拉著走,不一會兒就到了出口外,觸目所及,乃是蔥蔥綠林,鳥語花香,結實的草地,小草悠悠,散發著屬於新鮮的泥土味道。
李雲飛跟柳冰凝二人早已被山洞之中的氣味搞得全身不適,現在新鮮的空氣剛撲鼻而來,他們就狠狠且貪婪地吸上幾口,散發著新鮮陽光氣味,是那麼具有誘惑力,那麼地美味。
“沒想到這一關卡那麼奇怪。”
柳冰凝興奮地眨著美眸打量四周,以及身後烏黑黑的山洞口,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入口竟然銜接在這裡。”
李雲飛苦笑一聲,這哪是什麼入口銜接。
如果他沒猜錯,之前的那個漩渦應該像個傳送門一樣的存在,隨機傳送自己等人到這一關卡的某個位置罷了。
“咦,雲飛,你說剩下的人呢?”
柳冰凝眨動著美眸,自己等人耽誤了不少的時間,距離這種古派關閉時日不多。
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等到第三關卡就彙集在同一個地方一起出去。
只是自己出了意外,這一關卡更像第三關,而其他古武世家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能活下來。
李雲飛聽到這裡問題,皺了皺眉。
因爲他想起了一件事,這些古武世家應該不止王家一家出了一個絕世英才吧?
王家都有自己的一套路線,而且從先前出發的談話來看,他們應該是奔著某個東西去的吧?
“冰凝,這個古派的機關你們一開始真的一無所知?”李雲飛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與其自己耗費腦細胞瞎想,還不如問問最知情的人。
柳冰凝不知李雲飛爲何會這麼問,但沉思一會兒,還是說道:“國家特殊部門是新華夏成立後,爲了防止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胡作非爲而特別成立的機構。”
“古派的事,聽我師父說是七十年前,一大羣古武世家的人忽然現身,跟我們說的,這是華夏的瑰寶,絕對不能讓外人染指。”
李雲飛聽到這裡,方纔明白了過來。
據說這種古派的出現是隨機,而隨著科技的發展,這些古武世家也學會與時俱進。
不過他們並沒有依靠自己出錢購買的設備,而是拜託了國家這種超級大組織,給予一些亦真亦假的資料,來讓他們幫自己出力,真正的信息則一個個藏著掖著。
李雲飛想到這裡,不由有些氣憤。
柳冰凝何等聰慧,見到他這副表情,自然也明白了過來,冰冷的俏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的憤怒。
這裡的事不容她不懷疑,若不是有李雲飛在,自己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而王明山這個實力只跟自己差一線的傢伙,竟然可以帶著家族人順利地來往,這些事用指頭想都知道不對勁。
真後悔自己的家族爲什麼參與這些事,什麼保全實力準備古武會,現在他們的掌上明珠都險些喪命了!
“冰凝,我們快走些離開吧!”
李雲飛看著天空明媚的陽光,想起這種古派的傳說,以及自己的所見所聞,不由對其產生了畏懼。
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覷,那些古武家族的人雖然一個個都藏了一手,但關於古派的禁制,他們應該不會撒謊,若真到了時間,自己等人還出不去,恐怕下輩子就要在這裡度過。
“恩!”柳冰凝點了點頭,順從地跟在李雲飛旁邊。
李雲飛看著周圍的環境,這裡的一切較之先前的幾個關卡,更加顯得不可思議。
若真是幻境,他也認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體驗到這樣的美景。
“前方五十米拐角有敵人,請小心!”
李雲飛一邊看著四處的美景,一邊天馬行空地想著,“危險警報”毫不徵兆地響起,給他敲響了金鐘,他忙拉著尚未反應過來的柳冰凝躲在一邊。
柳冰凝不知所措,但她深信李雲飛的直覺沒有錯。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就走來了一羣人,李雲飛跟柳冰凝暗中觀察這些人,他們不像是古武世家的人,更像是血手組織的成員。
不多不少,一共七人。
但這七名人員,每一名都穿著血色刺繡而成的血色衣裳,比起初李雲飛二人見到的那幾人地位不知高出多少。
“嘿嘿,沒想到最後的一場大門竟然會扯進華夏的特殊部門,看來古武世家的那些人已經開始著急了。”一名賊眉鼠眼,身體消瘦得血手組織人員幽幽笑道。
“真是可惜了,那些傢伙可不懷好意,一個個都不老實。”一名剽悍的男子陰冷一笑,眸色之中閃爍嗜血之色,“聽說殺死我們兩名地階長老的那個李雲飛也摻和了進來。”
“真是可惜,他們那兩個人距離天階只差一步,一名少年可以殺死他,想必也是天階,不知道十階段他達到了哪幾段?”
“哼,你們這些人就喜歡瞎想,我們七人在一起,足以橫掃這裡的所有武者,怕他作甚,打不了把網撕破不就行了嗎?”
一名白白嫩嫩的歐洲人聽他如此一說,頓時感到腦門一陣疼痛,直接囔道。
“傑克,你是想說魚死網破是吧?”其餘人聽了他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有一人想了會兒,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