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當前最公平的辦法。
他們把各個人的名單寫好,揉成團,然後由劉奕天抓鬮,李雲飛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他可以清楚地分析出劉奕天所抓到的是誰的名字。
“孟恫。”劉奕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展開了名單。
很快,傳來一陣痛呼聲,李雲飛他們幸災樂禍地望著他。
孟恫的身材不肥不瘦,屬於中等身材,面現國字,威嚴盡漏,原先他們本來就打算選他當舍長,這小子還不樂意,這下好了,天命所歸,看你怎麼推?
“不!我都當了三年的舍長了。”孟恫一聲痛呼。
因爲他這張臉,已經在高中連續做了三年的舍長,好不容易以爲解放了,沒想到到了這,又要當,而且看這情形,可能一當就要當四年。
“哈哈,舍長大人,你就聽天從命吧!”宿舍當中的謝天華笑道。
“明天我們就要軍訓了,不如今晚去喝點酒,慶祝一下我們的感情吧!”一名滿臉憨象,名叫凌歡的舍友直接說出了宿舍中大多數人的想法。
因爲剛遠離家,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那麼新穎,而且初來乍到,初次逢面,只有喝酒才能快速地增進男人之間的感情。
張田一聽,頓時成了苦瓜臉,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喝過什麼酒,而且家境貧困,帶出來的伙食費可不多,但看各個舍友的興奮勁,他也不好澆冷水,只能一咬牙,硬著頭皮附和。
李雲飛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笑了笑,若是可以,他願意在最後幫他付錢。
不過若是這樣,很容易引起其他舍友對他的看法,畢竟大家都沒有知根知底。
八人在夜晚浩浩蕩蕩地出發。
李雲飛出發之前給林沐雨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將要去哪裡。
因爲大家都是第一次遠離家那麼遠,彼此間多多少少有些興奮。
一路走過去,大學城大的嚇人,裡面的物種更加繁多,楓林秀竹不算,更有許多仿古建築,他們在周圍晃悠了幾下,險些誤以爲穿越到了古代。
四處大得出奇,比足球場還要大上一倍,更有許多高年級的學長學姐秀恩愛。
張田是個老實的孩子,沒見過這些,一些行爲大膽,直接親吻起來的學長學姐們,在他眼裡更是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這應該是結婚之後,纔可以有的行爲,而沒結婚之前,還必須先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當他把心中的困惑說出後,立馬引起衆人的譁笑,李雲飛也難以例外。
“笑什麼?”張田被他們鬨笑得摸不著頭腦,按理說不是這樣的嗎?
凌歡憐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意猶未盡地解釋起來。
誰曾想過一個跟他們一樣大的小子,思想會這麼封建落後。
張田聽著滿臉一紅,消瘦的身體和紅撲撲的臉蛋使其看起來像其了女生。
李雲飛他們清楚地看見本先在跟女友調者情的學長們,目光瞥到張田時,無一不是目光一亮,發出色狼般的綠光。
爲此,他們幾個尷尬地咳了幾下,加快腳步離開。
在短短的時間內,把大學城逛完是不可能,但是吃一頓好吃的燒烤卻簡單。
大學城也像外面的街攤一樣,一到晚上就會許多小攤小吃擺出來,唯一不同的是,這裡比外面的賣得稍稍貴了點。
畢竟他們自身深受華夏大學的監督,在一定時間內,交相關稅。
李雲飛他們叫了幾條燒烤時必須要點的烤魚,再點了幾樣燒烤,而後又要了兩箱啤酒。
“來,今晚不醉不歸。”
孟恫拿起酒來,做了多年舍長的氣勢一下子發揮了出來,“以後我們就是四年的兄弟,大家有什麼問題千萬別憋在心裡,記得說不出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受白眼。”
他的話剛說完,就引起衆人一陣大笑。
幾杯啤酒入肚,再各自說了一下各自學校的情況,和自己的一些經歷,悄然之間拉近了衆人的距離。
李雲飛內心深處一片溫暖。
高中時因爲成績的關係,他跟同班同學的距離不遠也不近,但大家都有些抵制他,畢竟他家的經濟情況他們都瞭解,一個個見到他,每個人都像見了瘟神一樣。
雖然最後看到自己考試考得超好,每一個人都對自己刮目相看,他的心裡依舊沒什麼兄弟情義。
而在這裡,這羣相交不到幾個小時的同學之間,他感受到來了什麼是友誼的溫暖。
碰撞的一次性杯似乎都發出清脆的聲響,火花激射而出,人人豪情萬丈。
有些內向的張田也慢慢放開心扉,跟他們聊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最後談到李雲飛如何揭穿那名黃老師的陰謀時,一個個拍著李雲飛的肩,對他豎起大拇指。
第二天,喝了一晚酒的八個人,不得不拖著身體前往操場集中。
李雲飛還算好,他高級北冥神功運轉了幾個周天,酒精的副作用立馬被他過濾掉,但他那幾個兄弟可就不是那麼好。
孟侗有喝酒的經驗,走起路來,雖然有些顛簸,但還算穩健。
而比如張田、劉奕天就沒那麼好運,由於昨晚他們第一次喝酒,不知輕重,走路歪歪斜斜不說,整個人還處於昏昏欲睡狀態。
幸好第一天是跟教官的見面會,否則這種精神,在高強度的訓練下,很容易中暑暈倒。
“雲飛,你怎麼沒事呀?”
孟侗坐在椅子上,聽著操場舞臺上的開幕式,感到瞌睡難忍,正當他屈著身子,假寐一會兒時,忽然看見李雲飛腰桿板挺得筆直,瞬間吃了一驚。
昨晚他們喝酒的時候,李雲飛可沒少喝,怎麼一點事也沒有?
“我習慣了。”李雲飛笑了笑,對於自己這種情況,他總不能說因爲自己是內家高手,這點酒一點也不影響,甚至不用睡覺吧?
“你厲害。”孟侗一這麼聽,頓時豎起大拇指,“那你幫我看著點,要是到結尾了,叫我一聲,我先睡了。”
說完,他打了個哈欠,屈著身子閉起目來。
“我去,老大都睡覺了,雲飛,你也幫我看著點,我也要睡。”劉奕天見此,也說了一聲,不等李雲飛回答,學著孟侗縮起身子睡了起來。
班級的隊伍,都是同學按各自宿舍排起,一個帶頭,後續也有人請求,一個宿舍八個人,很快就只有李雲飛醒著,腰板挺得筆直,定定聽著臺上領導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