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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五章·亂世

“人有生老病死, 我已經活得算長了,也不在乎這點了。”

“哈哈,說的也是。”

“華梟也有同感?”

“呃……不知道, 我雖活的時間長, 但自從獲得月亮給予的資源後體貌特徵就不會再變老了, 而且心智好像也隨著外貌一樣停止生長了。所以老頭你覺得我剛纔在說假話也是情有可原。”

“咳、你能看出來我剛纔沒信?”

“這世間百態我看了這麼久, 這點眼力見兒還是有的。”

“哦?那以你看來戰爭是爲了什麼?”

“人類情感的產物。”

“老夫倒是覺得, 戰爭雖然無可避免地會給人們帶來傷痛,但對於我們忍者來說,戰爭真的是不可或缺的。”

聞此華梟有點詫異地望了一眼三代, “該說不愧是當火影的人嗎?即使有再慈祥的外表,居然也會有‘亂世出英雄’這種想法。”

“人誰沒年輕過啊。話說起來, 華梟醬年輕的時候有很多人追吧?”

“還好吧, 會追我的人都是不瞭解我的人, 真正瞭解我的人就會退縮了。”

“哈哈,沒想到華梟醬原來是這麼可怕的人啊!”

“嗯, 但不會對木葉造成什麼威脅。所以啊,老頭子你能不能別再耍這些花招了?很煩耶。”

“…………人老了啊,不得不防。”

“剛纔我透露的信息也算是多了,所以現在可以請那些‘根’的成員滾蛋了嗎?”

“這些人本來就是被派來‘保護’火影的,也就別再爲難他們了。”

“嘖嘖, ”華梟嫌棄地打量著三代, “真不知道爲了一個【影】的位置有什麼好拼死拼活的, 這樣活也太累了, 還好水門不必遭多久這樣的罪。”

“你……等等你這什麼意思?!”

反應過來的三代略微驚訝地看著華梟, 但華梟卻仍是那副淡淡的摸樣,還裝模作樣地啜了一口茶。自知這種東西只有當事人願意講纔是、催是催不來的, 三代只好耐著性子等著華梟開口。

空氣中漸漸有鐵鏽味瀰漫,且越來越濃,三代四處端詳終於發現是華梟的茶杯裡一片血紅,而當事人仍是那副□□樣。

“喂……丫頭,你吐血了。”

“啊、我知道。剛纔我只能說到那裡了,相信你能懂我的意思。”

“我知道了,真是謝謝了。雖然也能猜到再問你這個估計就不是吐血了,但老頭子我還是想知道,水門去了我還在嗎?”

華梟點頭,繼而又‘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臉上的表情不變。

三代喃喃,“這樣我就放心了……這個位子暫時還不能給團藏,就容老頭子我再撐一段時間吧。”

華梟有點不解,“你不是很愛惜部下嗎?但現在似乎很坦然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啊。”

三代的臉像突然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比起這個你難道不應該注意一下你的傷嗎?你這可是吐血,是不是內臟受到損傷了,真是的,年輕人就是這樣,臉上還硬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唔,你說的不算全對,但我也的確不算完全無所謂,畢竟自己的身體撐不到那個時間可會是很麻煩的。但是等價交換嘛,我想告訴你,違反了規則,就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你是巫女一族?”

“算是。”

“能力是預測未來?”

“臭老頭關心那麼多幹嘛、嘖,”華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發現視線都有點模糊了,“我要先回去了,再待下去會很麻煩的。”

“別逞強了,叫部下把你送回去這點事老頭子我還是做得到的。”

華梟扶住額頭,“我不信任你。還有,——今天的對話在外面的‘根’聽來就是我們在聊卡卡西的日常,可別說漏了,今天讓你叫我‘華梟’已經是極限了,以後無論是在誰的面前,你都只能叫我青山和子。”

看著女人步履蹣跚地走出房間,猿飛日斬突然想起辦理領養手續那天、青山和子填寫監護人姓名時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寫出了真名。

……華梟啊。

太過銳化的名字,一點也不適合女人,女孩子嘛,就是要乖乖的縮在男人背後就好了。

外面的風雨,她們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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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就感覺到屋子裡還有另一個人,華梟納悶了,這位不會是還沒走吧?

本來準備抱著卡卡西撒嬌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先把這些血都弄掉再說。

說起來,卡卡西也算是被青山和子趕鴨子上架了,一想到要面對這個沉默寡言的後輩他就有點頭疼,只好勉強倒了杯茶(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待客之道 ←_←),之後就只能坐在宇智波面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就這麼幹等著,看天花板看茶水看灰塵。

等到茶水都不熱了,只好從乾等變成幹瞪,兩隻就這麼大眼瞪小眼。

“譁——”紙門拉開的聲音。

卡卡西呼出一口氣,這女人終於回來了。喜出望外有木有,有什麼比干坐著對看但不說話更折磨人的?——以後這種事兒他再也不答應了!

本以爲華梟會立馬跑進屋裡喊著“卡桑回來了哦今天炒雞累的卡卡西來親一個麼麼噠”,然後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但是沒想到……沒想到今天青山和子很反常的直接奔到樓上而且還一句話都沒說!讓自己連找個藉口跟上去的機會都沒有!

然隨著開門帶進來的風,一股濃濃鐵鏽味穿堂而過。

“……是血,前輩,伯母受傷了嗎?”

“啊,也許吧。”卡卡西聽到自己的聲音很平靜,和以前一樣。

是啊,本來就和平常一樣嘛,世界大戰纔剛過去,誰沒有點後遺癥啊,外表看不出來身體內部受傷的病也不是沒有,而且從平時青山和子的舉止和父親對她的信任來看,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父親的戰友,而且是個強大的女忍者,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不是嗎?所以說……他到底在心慌個什麼勁啊!

宇智波鼬看著前輩緊緊望向樓上的目光,端起已經冷卻的茶輕啜了一口。

這種眼神,好陌生。

過了大約一刻鐘,青山和子才走下樓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見到宇智波鼬像是不經意提醒道,“喲,鼬醬好,還不回家嗎?我剛剛去拜訪三代目的時候,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富嶽大人來找三代目借水晶球呢,大概是來找你吧,所以趕快回家比較好唷。”

“父親大人他……”會這麼做嗎?

宇智波鼬是不信的,但看到青山和子的臉色似乎很蒼白,而且卡卡西前輩的臉色很顏色,小孩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行爲是多麼的任性,匆匆丟下一句‘失禮了,先告辭了’,就跑了。

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是成熟的,所有人都會有青澀稚嫩的專屬時段,當然,一青澀就容易做出一些不堪回首的事,像華梟這樣的二貨,年少輕狂時做出的囧事早已不計其數了,且每次回想都會有抽自己一耳光的衝動;而宇智波鼬這種在華梟看來冷靜到變態的男人,真正做過的讓他回憶起來比較囧然的事,就是獻給他基友+前輩……的母親的這件事情了。

嘛,人不犯囧枉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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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幫我報告任務去了嗎,弄得一身血回來是要給誰看啊。”

青山和子一聽這小孩還鬧上變扭了,故意說反話,“哈哈,給宇智波家的小鬼頭看嘛,你放心,姐姐絕不礙你的眼。”

卡卡西聞言果然捏緊了拳頭,“哼,隨你。”

說完轉身要上樓。

青山和子卻一改常態,“卡卡西,留下來聊聊天吧。”

“我累了。”

“聊聊嘛,我吐血這毛病還挺嚴重的,看在卡桑這麼可憐的份上你就留下來嘛。”

“誰是我卡桑啊,說說還上癮了……”

“是是~對了卡卡西,當初你進暗部的目的是什麼?”

“暗部是最磨練身手的地方,而且……而且還可以避開輿論的焦點。”

“唔,和我估計的差不多。那之後呢、我的意思是當大家淡忘你父親的事以後呢?小人的確只會記住一時的風波,漸漸也就把這件事情遺忘了,他們甚至不會知道你的名字;但在第三次世界忍者大戰過後,你永遠不會數清有多少忍者會記住你父親,事實上我估計你父親也不會記住,因爲真正強大的忍者一旦展現他們的光輝,見者難忘,那是時代的見證,當然也包括我。”

卡卡西聽完沒什麼波動,這種說辭好像有點……假。他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是木葉的忍者?”

“不是。”

“你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真的大丈夫嗎 =_,=?”

“當然大丈夫,在戰場上是我可是個男人啊~”

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陣青山和子,“父親認識你就因爲你是個人妖?”

“= =#怎麼說話呢!變身術!變身術的一種懂不懂死小孩!而且性別轉換什麼的是萌點有木有?你那個唾棄的眼神是腫麼回事(摔)!”

“……歐巴桑發起火來真可怕。”

ωωω _ttkan _c o

“我擦@#¥%……&*!等等我不能生氣,再生氣就又要吐血了,鎮靜鎮靜。”青山和子平復了一會,突如其來的,“你的師母懷孕幾個月了?”

“你指漩渦玖辛奈阿姨?九個月零一個星期。”

“記這麼清楚?你很喜歡這位師母?對於你這種變扭的小鬼還真是難得啊。”

“不是、水門老師每次上課都會跟我們唸叨,說太多次就記下來了 = =”

“真是一位愛妻子的好男人呢,”青山和子假惺惺地稱讚,看到卡卡西戲謔的眼神才止住,她輕咳一聲假裝正經,“可惜這孩子生下來的明年就是你老師的忌日了。”

說完又噗的一下吐血。

“……”

卡卡西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到青山和子低咒道,“媽的反反覆覆就這一個信息還老吐血,你玩我呢這是!”

“╮(╯﹏╰)╭你這樣怎麼能讓人擔心的起來啊……”

“咳,你就不傷心一下?”

“玩我呢這是,你當我會信?話說你這吐的什麼血,好逼真哦。”

“囧………………我只是在說出未來之前把自己的痛覺封閉了,這是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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