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悟理是個長相普通、思維猥瑣、天天晚上窩在房間裡看A·V、善於幻想與各種各樣的女人的H、只敢在暗地裡咒罵老闆不人道只知道剝削他的宅男。
啊,對了,他的最近身份是個飯店的男性服務員。
飯店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一定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的話——就是飯店所在位置離流星街有那麼一點點點點……近,至於飯店爲什麼會建在這裡,據說是因爲老闆成本不多,而這附近的物價房價都最便宜的緣故。
薛悟理今天照常去上班,他已經開始習慣了這裡的生活,離流星街近點其實沒有什麼大風大浪,殺人什麼的到現在也沒出現過,最重要的是這裡雖然工資和別的飯店無異,但提供吃住,這就是他決定到這裡來工作的原因。
只是他不知道,之所以沒有什麼大風大浪是因爲流星街的人還不想周遭飯店因爲懼怕流星街居民而乾脆不開了,沒殺過人也是僅限飯店裡,如果薛悟理晚上不是一直窩在房間裡看A·V而是出去散散步的話,他一定會很普遍地踩上好幾具屍體。
對周遭環境沒有清醒的認識——
這是他的死因。
來到大堂才發現客人已經來了很多了,薛悟理假裝看不見老闆的惡狠狠的眼神,麻木地走進廚房,端起碟子送去給客人,但一趟下來,就有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大廚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從沒見過的美豔廚娘,那刀工,遠遠一看就知道嫺熟的不得了!而且做出來的菜……從來都沒見過啊,簡直聞所未聞,更別提是不是客人要的菜式了。
他剛想提出自己的疑問,一擡頭卻撞進廚娘霧霧濛濛的黑眸裡。那眼初看只覺得美得讓人心驚,但一看進去就收不回視線了,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慢慢地被吸了進去: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卻似在訴說著她的衷腸、她的那些欲說還休的故事、她的悲傷。原本美豔的廚娘因爲那一雙眼而變得朦朦朧朧起來,宛如那從山水畫裡走出的精緻偶人。
幾分鐘過去了、幾分鐘又過去了、幾幾分鐘又過去了——
啊!!他一定盯著人家看了很長時間了吧,真是太失禮了,瞧這菜都不冒熱氣了。但是、但是——她卻還在溫柔地看著自己!薛悟理只覺的小腹那塊火般的燒了起來。這麼漂亮的娘們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於是邪念頓生。
心裡越加發慌,薛悟理現在滿腦子都是對眼前女人的黃色思想,但這個平庸的男人終究還是膽小的,即使心裡有再多的想法,表面上他卻只是奪目而逃了而已,連把菜放在了哪個客人的桌子上都不清楚了。
“喂,小子你端錯菜了!”客人A。
“喂,叫你你沒聽見嗎?喂??!”客人A繼續怒吼。
“MD你小子想捱揍是吧???!等等,這菜看起來做得很別緻……好香,哇!好好吃……唔,好幸?!?
↑於是就這樣被被安撫了嗎?按之前的言行來看難道客人A君您是流星街人?
其他幾桌的客人們似乎也很滿意……
“哇?。?!今天的菜怎麼那麼好吃,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牛肉好滑~”客人B。
“就是就是~是不是大廚換了?老闆……再來一份!!”客人C。
“吧唧吧唧~再來再來?。。】禳c快點??!”客人D。
薛悟理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他只感覺自己在飄——那樣一個美人那麼定定地盯著自己,難道真對自己有感覺?還是說就和A·V裡演的一樣——她最近剛在某個男人那裡受過傷害現在急需撫慰?然後平凡的自己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不禁想要以身相許……
接下的一切就……嘿嘿猥瑣笑三聲不解釋。
越想越覺得A·V中的情節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的薛悟理決定先下手聊表心意,美人一定會被真摯的自己感動的!!
“那個……這位小姐,我、我是薛悟理,我從剛剛一開始就對你、對你……”薛悟理還是不可避免的緊張了,告白神馬的,你讓他情何以堪?。。。」?,還是先做個朋友好了。
剛想繼續開口:“嗖——”菜刀(對,你沒看錯——就是菜刀這種囧囧有神的武器)險險擦過薛悟理的面龐,深深地插·入其耳後的牆壁裡。
“嘎?!”薛悟理被這個情況驚呆了,這柄原本在美人手裡的菜刀是什麼時候飛過來的?是他的幻覺麼?!
她卻突然向他勾勾手指,是要他過去麼?!天?。?!
……等等不對啊,好像、好像是要他把那柄菜刀帶過去,爲什麼?難道她想在這個廚房裡打野戰,用這把菜刀挑開他的襯衫,然後……
越想越覺得口乾舌燥的薛悟理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立馬照做了——無論她想要做什麼……他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了!完了,他想他是徹底栽了。
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將那菜刀拔·出來,到現在他才發現那菜刀鑲地十分緊密,簡直就像生在了裡面一樣。
“啊——”薛悟理終於把它拔了出來,但卻因爲後坐力直直地撲到了華梟的腳邊,“那個……”薛悟理努力微笑,擡頭把菜刀遞給了華梟,還不忘把刀刃向著自己,免得傷了美人的手,“喏,這個給你?!?
華梟雖然不明所以,但一想到即將能達到的目的,她微笑,笑容中的嗜血意味足以嚇哭小孩,然在薛悟理眼中,這娘們笑得傾國傾城,笑得百花失色。
她輕輕從薛悟理手中接過了菜刀,華梟本想輕柔而優雅(最重要的是不會有血濺出來)地送一刀給這貨的,但她的餘光突然看到了某個高高隆起的部位……
嘖,會瞎眼的。
“哧——”利器刺入人肉的聲音。
表示薛悟理光榮地帶著他的臆想去見上帝爺爺了,願主能收留腦殘,阿門。
話說另一邊——
“團長,那邊那個飯店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就在那兒吃吧。”
庫洛洛·魯西魯又翻過一頁書,擡頭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髮絲,半晌道。
“隨你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