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響起費爵斯命令式的聲音。
“知道了!”她是不想這麼快離開公司的,待在公司裡,她纔可以保持著正常的工作狀態(tài)。但是費爵斯那人,如果她不出去,只怕他會進來。到時當(dāng)著大家的面被他抓出去,那模樣一定是難看死了。
顧安淺很快收拾好包包,匆匆出了公司。然而她人還沒下臺階,費爵斯的車就已經(jīng)疾馳而來,停在臺階下。
“這麼急?出什麼事了?”顧安淺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擔(dān)憂地看向他。
“沒事。”費爵斯淡淡地回了句,踩下油門。
“沒事?那你這麼急地叫我出來做什麼?”這回答自然是令顧安淺感到不悅。
“去醫(yī)院看望爺爺啊,你早晨才答應(yīng)了的,這麼快就不記得了?”費爵斯帶了一絲怒氣,顯然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這樣的人了。
“我沒有忘!不過你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嘛!也不管我是不是走得開,就直接叫我出來。”顧安淺嘟嘴,不滿地說了句。
還好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從Mathew的辦公室出來了,如果她還在裡面,真是走也不好,留也不好。
如果真的是有急事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這副模樣,真讓人受不了。
“有什麼走不開的?你今天不就只是來拿個結(jié)果?需要多久時間啊?”費爵斯不以爲(wèi)意地說道。
“誰跟你說的啊?”她是隻來拿一個結(jié)果而已,但這話,她記得並沒跟他說過啊,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費爵斯冷嗤嗤地笑了一聲,“你說你一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我跟你說的?”顧安淺並不理會費爵斯話裡的嘲諷,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我怎麼會跟你說這樣的話?”
“怎麼不會?我現(xiàn)在可是你老公,你跟我說你的事情怎麼了?”費爵斯揚眉,不悅地發(fā)問一句。
“誰說你是我老公啊?我還沒承認呢!”顧安淺紅著臉氣惱地吼道。
誰知,話音才一落下,費爵斯立刻踩了急剎車。車子剛好走到綠燈處,他卻在這時踩了急剎車,可想而知後面的車子對此是有多憤怒,不停地按著喇叭催促。
“費爵斯,你幹什麼呀?快開車啊!”顧安淺看了眼身後的車輛,都忍不住替那些人急。
“我突然停車,當(dāng)然是要跟你把話說清楚了!顧安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費爵斯指著顧安淺厲聲發(fā)出責(zé)問,“你到現(xiàn)在還認爲(wèi)我不是你的老公?”
他還以爲(wèi)已經(jīng)有所改變了,最近他們的相處狀態(tài)已經(jīng)是越來越融洽,他也是儘量地在體諒著她,寬容著她。而就在昨天,她還因爲(wèi)誤會他和萬莉婭的事情而吃醋生氣。難道這都不代表著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感情嗎?可她卻是到目前爲(wèi)止,還要說兩人不是夫妻的話來!
他今天非得和她好好說清楚!
“我……這些話,我們下來再說好嗎?現(xiàn)在先去看爺爺。”顧安淺真是被他弄得欲哭無淚,他突然停下車,就是爲(wèi)了跟她說這些?
“不行!你要是不說清楚,爺爺你也不必去看了。”費爵斯怒聲道,態(tài)度異常的強硬。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要是今天不說清楚,你是不是今天就跟我離婚啊?”顧安淺心裡來了好奇,他這樣逼她是有什麼打算了?
“你——”費爵斯頓時失語,他怎麼會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想跟我離婚是吧?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費爵斯指著顧安淺怒氣騰騰地警告道。
這輩子都休想擺脫他?這話若是換了以前,她聽到後一定會想哭,一定會覺得是個可怕的噩夢。但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這會兒再聽,卻突然很想笑。
這明明是很好聽的話呀!
“行了,我知道了,你開車吧!”顧安淺被身後的那些喇叭聲弄得耳朵都要炸了,更加不想再和他糾結(jié)這事情了。
“知道?知道是什麼意思?”費爵斯顯然對這回答不滿意,不過那些刺耳的喇叭聲也的確是干擾到了兩人的談判,他不得不先開車。
“你說是什麼意思啊?”問她這樣的話,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啊?
“你最好給我把話說清楚,我們還有好一會兒纔到醫(yī)院呢!”費爵斯的話裡透著明顯的威脅,他這是告訴她還要走好一會兒,而他隨時都可以停下來,重新上演剛纔的畫面。
“真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孫子的,你爺爺現(xiàn)還在醫(yī)院躺著你,你卻爲(wèi)了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在這裡耽誤時間,不去看他。”想起剛纔的事情,她就又煩又怕,當(dāng)然不想讓他再來一次。
不過他如果以爲(wèi)這樣就能讓她乖乖就範(fàn),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這麼能算作雞毛蒜皮的小事?”顧安淺的回答不禁令他怒從中來,“顧安淺,你到現(xiàn)在還不肯重視我們的婚姻是吧?”
“隨便你怎麼想,我懶得跟你多說,總之快點開車,我很想去看爺爺。”顧安淺別過頭去看向車外,懶得再跟他理論。
說她不重視他們的婚姻,那他又有多重視啊?難道整天掛在嘴巴上就是重視了嗎?
費爵斯一記冷眸瞪過去,看到的卻是顧安淺的後腦,心中積了一團怒氣,卻不知道該怎麼發(fā)泄出來。
她根本就不肯正面回答他的話,只是想把爺爺拿出來當(dāng)擋箭牌。雖然不再像之前那樣直接跟他說難聽的話,可她現(xiàn)在的做法也依然讓他感到惱火。
讓他快點開車,是爲(wèi)了不想他再莫名其妙地停車,但是沒想到費爵斯是真的把車子開到要飛起來,等到了醫(yī)院,顧安淺的心還是跳得厲害,有些平復(fù)不過來。
“費爵斯,你以後要是再這樣,就不用去開車載我了,我自己可以過來。”顧安淺一手按著心臟的位置,氣得直朝他瞪眼警告。
“那怎麼行?你不是很想看到爺爺嗎?我把車開快點怎麼了?”見她動氣了,他反而是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這個傢伙,他這樣說話,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怎
麼了?我現(xiàn)在還沒見到爺爺,就快要暈倒了!”不知道把車開得太快,她會不舒服的嗎?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顧安淺是真的頭暈,走得很慢,完全跟不上費爵斯的速度。費爵斯已經(jīng)進了醫(yī)院,見她遲遲沒有跟上來,這才走出來看她,見她臉色發(fā)白,額頭有汗,頓時蹙眉。
“你怎麼樣啊?要不要先去找個醫(yī)生看看?”費爵斯快步上前扶住她,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摔倒了。
“看什麼醫(yī)生啊?你以後少折騰我就可以了。”顧安淺噘著嘴沒好氣地回了句。
“行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你要不要坐下來休息。”看她這麼辛苦的樣子,他心裡也很是懊惱。當(dāng)時只是想和她賭氣,哪兒想到她會受不了。
“不用了,讓我自己走!”剛纔做了壞人,這會兒又來假惺惺地做好人了,誰要他扶?
“你再這麼不聽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被甩開的費爵斯很快上前來,固執(zhí)地一定要扶著她,還揚言要給她教訓(xùn)。
顧安淺聽了,真是差點氣倒!這個混蛋,她來這裡是爲(wèi)了看他爺爺好吧?他這樣折磨她不說,還要威脅她?
真不知道他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真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還要爲(wèi)了幫他充面子而強顏歡笑。算了,她是爲(wèi)了能在爸爸面前好過一點,不用再受到爸爸的嘮叨。
她這樣想著,心情似乎是好了許多。
再次上交任務(wù)的時間是明天,所以一回到家裡,顧安淺便躲進房間,準備展開工作。
這對於剛纔洗浴室裡出來,準備和她好好溫存的費爵斯來說自是異常的刺眼。
“都這個點了,不要再弄了,快去洗澡!”費爵斯走過來拍著她的肩膀說了句。
“你纔不要再弄了,我現(xiàn)在好忙,沒時間理你,你自己先睡吧!”她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好,只要她不煩擾她,她一定可以在今晚完成工作。
竟然讓他一個人睡?費爵斯笑了一聲,整張臉旋即陰沉了下去:“顧安淺,我最後說一次,立馬給我上牀睡覺,別逼我發(fā)火。”
“你大吼大叫什麼啊?都跟你說我沒空……”顧安淺被他的聲音吵到,無法再集中思緒,氣得站起身來吼了回去。
但是她的話還沒喊完,費爵斯已然撲了上來,一把抱住她,堵住了她的口。一陣折騰後,顧安淺已是氣喘吁吁,渾身是汗。
她剛翻起身來,胳膊就被費爵斯一把拽住。
“你幹嘛去?”費爵斯凝視著她,嘴角噙笑,眼神迷離帶笑。
“你管我!”顧安淺想要掙脫開費爵斯的手,可是力氣卻大不過他,很快敗下陣來。
“你還想要怎麼樣嘛?不是都已經(jīng)那樣了嗎?你可以睡得著了啊!”他之前吵吵嚷嚷的,不就是不滿意她顧著做事,忽略了他嗎?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把她累成這樣了,他還不肯放過她是想怎麼樣?
“但是你好像還睡不著啊!”費爵斯挑眉看著她,嘴角的幅度擴大,“看來是我剛纔做得不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