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生氣?”費爵斯琢磨著這話,很快就會意了過來,“你的意思是並不是真的生氣?”
“我要真的生氣早就發火了,又怎麼會好好地跟你吃完燭光晚餐呢?”真是笨,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好啊,你敢欺騙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費爵斯一聽這才舒展眉頭,嘴角扯了一抹壞壞的笑。
“怎麼這樣啊?不生你的氣,反而要被你收拾。早知道你是這樣的,那我就還是生你的氣好了!”顧安淺氣惱地瞪著他,噘嘴說道。
“你敢!”費爵斯揚聲一喝,話裡卻無怒意。
“這有什麼不敢的啊?我生氣了!”顧安淺板起臉孔來。
在這之後,費爵斯又做了好些諸如此類的,讓人好氣又好笑的事情。不知道還是不是餘維給他出謀劃策的,但是他竟然堅持了那麼多天。
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無論送她的什麼禮物上面就一定印著“Iloveyou”的字樣,做得這麼明顯大概是想求婚吧!
因爲他一直沒有說出口,顧安淺也就一直假裝糊塗,不過在她的心裡已經很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了,要嫁給他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而他的轉變也是非常明顯的,她能夠感受到來自他的愛意。
只是現在兩人之間卻依舊隔著一層窗戶紙,因爲沒有捅破,所以都一直緘默不言。
轉眼間,一個月時間即將過去,比賽結果就要公佈了,臨近這幾天,顧安淺的心卻開始莫名地發慌了。
到底是付出了汗水和努力的,怎麼能真的做到平淡如水,毫不關心呢?還是希望能夠奪人眼球,就算是拿不到第一,也還是想能夠靠近第一。
這邊,一直伺機報仇的喬蔓璐已經不只是一次跟蹤顧安淺了,只是顧安淺現在做了闊太太,出入都有專車接送,去什麼地方都有人陪著,她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
最可氣的是莫心蕾前兩天告訴她,從Mathew的口中得知顧安淺在這次的國際比賽之中,很有可能會獲得好名次。
要真的是這樣,那顧安淺可就真是一飛沖天,什麼都好過她了。
自從她打賭輸了,被迫離開顧氏,簡升煦就再沒來找過她,就算她親自過去找他,他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這都是顧安淺的錯,要不是她耍了詭計,她也不會輸掉比賽,簡升煦也不會覺得她比不過顧安淺……
她現在沒有了地位,沒有了愛情,甚至在學校,也總是被人奚落嘲笑,這些都是拜顧安淺所賜,她要是不能把這個仇給報回來,怎麼對得起自己?
但是顧安淺現在身邊有這麼多人護著,她該怎麼下手?
喬蔓璐正在苦無辦法的時候,莫心蕾又給她打來的電話。
“蔓璐,五天之後就是比賽的公佈大會了,到時Mathew會帶著顧安淺一起過去。”莫心蕾的聲音裡帶著憤怒和憎恨,“如果真的讓她拿了獎,那以後再
想對付她就難了。”
“想拿獎?”喬蔓璐在電話這端冷笑一聲,“就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了!”
“蔓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已經有辦法了?”莫心蕾真是又驚又喜,難道喬蔓璐要直接動手殺了顧安淺?如果是這樣,那就真是太好了,她就可以完全除去後顧之憂了。
“剛剛纔想到的。”喬蔓璐收起了笑聲,“不過心蕾姐,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要我怎麼做?”她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只有喬蔓璐贏了,才代表著她也贏了。所以喬蔓璐只要有事相求,她能做到的,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既然顧安淺參加了比賽,到時你應該會跟Mathew一起去到頒獎會場吧?”喬蔓璐先是一問。
“是啊,你不會是要我動手吧?”莫心蕾一聽這話,不禁心裡一寒。
她可不能是動手的那個人,要是殺了顧安淺,那可是要送命的。她還有大好前途呢,絕不能由她動手。
“一聽你這聲音就知道你怕了!”喬蔓璐淡笑了一聲,莫心蕾這麼膽小,根本是指望不上的。
“放心,我會親自動手的,顧安淺欠了我的,我要親手從她身上討回來。”喬蔓璐恨恨地咬牙,如果顧安淺現在她眼前,她一定會立刻衝上前去,把她撕得粉碎。
“這樣啊,那你要小心啊!”莫心蕾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去,爲了利用好喬蔓璐,她只好惺惺作態地說著關心的話。
“我們現在可是相依爲命的兩姐妹,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否則姐姐我該怎麼辦啊?”
“心蕾姐,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有事的,該死的是那個顧安淺嘛!”她都還沒看到顧安淺出事,她怎麼會有事。
“那麼蔓璐,你到底想我怎麼做?”迴歸到正題,莫心蕾是真的糊塗了。喬蔓璐既說要親自動手,又說要她幫忙,到底是想怎麼樣?
“我要你幫我混進會場。”喬蔓璐說出了需要莫心蕾幫助之處。
以她現在的身份想要進到會場很難,但是如果有莫心蕾的幫助,就會容易多了。
“進到會場?然後怎麼樣呢?”莫心蕾一知半解,還是沒弄明白她的計劃。
“到時,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喬蔓璐眼中閃過惡毒的光,所有的計劃都已經在她心中,現在就只差實施了。
參加頒獎比賽的那天,顧安淺起得很早,站在衣櫥面前皺著眉頭挑選衣服。
她的衣服倒是不少,但要真的能穿得上去參加頒獎比賽的卻是很少,簡直可以說是沒有。
現在是新春,寒意還沒完全散去,所以裙子是完全穿不了的,可是如果穿冬天的衣服去,會不會顯得很難看?
畢竟到時到場的有很多參賽者,其中當然不乏女性,她要是穿得太俗氣,豈不是會被人笑話?
“隨便穿上一套吧,你在那兒看半天了,就不覺得站著累嗎?”費爵斯從牀上爬起來,對她說了一句後,便自行穿衣。
“怎麼能
隨便穿啊?現在可是要去參加頒獎比賽,萬一我一不小心就拿了獎呢?到時可是要上臺領獎的。”顧安淺越說眉頭蹙得越緊。
費爵斯看在眼裡,不禁取笑她:“萬一拿獎了,你還這麼愁眉苦臉的樣子?你要真的這麼不想拿獎,拿獎放棄好了,反正那麼多人等著拿呢!”
“放棄?”顧安淺聽到這個詞,真是差點跳了起來,“有沒有搞錯?你知不知道我多辛苦才熬到今天的啊?要是真的讓我上臺拿獎,我還不高興地暈過去?竟然要我放棄?”
顧安淺撇撇嘴,投了個白眼給他,真是虧他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這應該是對一個即將參加頒獎典禮的人該說的話嗎?
費爵斯被她弄笑了:“可你就這樣選,要選到什麼時候,才能選到滿意的啊?走吧,我帶你去,給你買件衣裳。”
“你給我買啊?”顧安淺轉頭看著他,眼裡帶著驚喜。
“難道還讓你自己買?你有錢嗎?”說到這裡,費爵斯面上便流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你說你在那破公司也做了好幾個月了,怎麼就沒見一分錢的工資呢?難道你是去做免費勞工的?”
她這幾個月都在上班,可是身上卻一直沒有錢,要要是他不記得給她,她就連飯都吃不上。那她這幾個月那麼勞心勞力的都是爲了什麼啊?
“當然不是了!”顧安淺再次朝他翻了個白眼過去,“什麼免費勞工啊?我當然是有工資的,只是我現在才正式上班嘛,之前的都是試用期,只有那些被遣散的才能拿到遣散費。”
所以她才一點都不抱怨工作至今還沒拿到工資,因爲是可以留在公司的正式員工。
“瞧你這副樂觀的樣子,我可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費爵斯被她弄得欲哭無淚,真不知道該說她這心態是好呢還是傻。
“你什麼都不用說,因爲我算過了,等我參加完這個頒獎比賽,再過幾天就到我領薪水的日子了!”顧安淺吐了個舌頭後,抱著衣裳走了出去。
“你去哪兒啊?”費爵斯看著她的後背問道。
“去換衣服啊!”她這樣子難道像是已經準備出門的嗎?
“你換衣服就在這裡換啊,幹嘛還要去浴室?”她明明在選衣服之前就已經洗過澡了,這會兒又去做什麼?
“你管得太多了吧?”顧安淺說完這句,把門推來關上。
爲什麼不在房間裡換衣裳?理由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爲他還在房間裡啊!要她當著他的面換衣服,她纔不要呢!只是想著就已經覺得難爲情了!
換好衣裳之後,費爵斯先是帶她去吃了早餐,然後又去了那家服裝店,很快顧安淺就得到了一套配得上她的衣服,瞬間感覺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有錢就是好啊!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漂亮衣服穿,名貴包包拿在手。
“怎麼樣?跟我在一起不錯吧?想要什麼都有。”
顧安淺正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的時候,費爵斯突然冒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