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我們是好姐妹嘛!”顧安淺反手抱住林沐兮,嘴角溢出微笑來。
這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林沐兮看了眼外面,拿了包會匆匆要走。
“安淺,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否則等那個死鬼回來,我們可能就走不了了?!绷帚遒馍裆浅>o張,似乎是真的怕撞見那個人。
看這樣子沐兮應該是已經(jīng)和那個人分手了,如果是這樣,也的確是不方便再相見。這樣想來,顧安淺也就理解了林沐兮此刻的心情,並沒再多想其他。
兩人很快出了小區(qū),到了較爲遠的地方後,林沐兮才鬆開了顧安淺的手:“安淺,你這次幫我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沐兮,你怎麼還和我說這種客氣話?”顧安淺搖頭,面露不悅,“你有事,我袖手旁觀,那還是人嗎?”
“安淺……”林沐兮看著顧安淺,似是有千言萬語說不出來。
“沐兮,什麼都不要再說了,走吧,我陪你去把這一百萬還了?!鳖櫚矞\不等林沐兮再開口,便打斷了她。兩姐妹之間何必計較這麼多?以往沐兮也是幫過她很多次,她現(xiàn)在只是回報了一次,並不算什麼。
“???你陪我去?”林沐兮一聽這話,臉色一變。
“怎麼了?沐兮?!鳖櫚矞\不解地看著她。
“呃,是這樣的,安淺,那些人都是兇神惡煞的,我怕你去會被嚇到。”林沐兮低著頭想了想後,勸顧安淺放棄這個念頭。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更應該要去了,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兇神惡煞的人呢?”顧安淺很堅定地搖頭,既然知道危險,她就更加不能讓林沐兮一個人去。
“沐兮,你就別再擔心我了。你忘記了嗎?我至少還有掛名的總裁夫人罩著,有費爵斯那個難惹的對象在,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原本她也不是很想再把費爵斯牽扯進來的,但是如果關(guān)鍵時刻有必要,費爵斯還是可以搬出來當擋箭牌的。總之有她跟著去,至少可以幫林沐兮壯膽。
“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是不行??!安淺,你還是不要去了?!绷帚遒獠铧c就被顧安淺說服了,幸好在及時關(guān)頭,她恍然想起來。
她可不是真的要去還錢,怎麼能讓顧安淺跟著去?
“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費爵斯的總裁夫人,可是那些人,他們是在黑道上混的嘛!你想你跟我一起去,不是敗壞了費爵斯的名聲嗎?我怕他知道了,會怪在你頭上?!?
林沐兮拉著顧安淺的手耐心勸說:“還有你爸爸,好不容易纔能夠重新回到顧氏,千萬不能再沾一丁點對他不利的新聞,否則會令他聲譽受損的?!?
林沐兮說到費爵斯的時候,顧安淺還可以擡頭挺胸的說沒什麼好怕的。她既然都已經(jīng)來了,就已經(jīng)是沒有按照費爵斯的標準做事,也不會再怕他怎麼發(fā)怒。
可是說到爸爸,顧安淺心裡就開始打鼓了,倒賣假珠寶的事情,已經(jīng)讓爸爸形象大跌
了。如果再讓人看到她和黑道上的人碰面,不知道外間的人知道了會怎麼聯(lián)想。
“可是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呢?”顧安淺眉頭深蹙。站在好姐妹的角度上,她是無論如何也要去的??墒钦驹跔懓职种氲囊惶?,她卻沒辦法做得那麼坦然無畏。
“沒事的,安淺,你想我怎麼會出事呢?那些人是求財嘛,拿了錢之後又怎麼會在爲難我呢?”看出了顧安淺心裡的糾結(jié),林沐兮便替她分析目前的境況,好讓她放心。
“這樣吧!兩個時辰之後我給你打電話,到時向你彙報情況怎麼樣?”林沐兮見她還是不放心,便做了提議。
“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及時通知我。不管我在哪裡,都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的?!鳖櫚矞\最終還是被林沐兮說服了,點頭同意了。
就這樣,林沐兮打車先離開,然後她再打車回家。其間,顧安淺一直拿著手機,確定手機是保持著能接通的狀態(tài)。
回到家裡,令顧安淺沒有料到的是費爵斯竟然還在家裡。
“還沒去公司呢?”顧安淺笑著朝他走去,“我肚子餓,所以出去買了些東西?!?
顧安淺揚了揚手裡的袋子,爲她突然出門找了個藉口。還好,她想著先補充下.體力,所以記得買東西回來,否則真是連這麼一個藉口也找不到。
“哦?都買了些什麼好東西?”費爵斯起身朝著這邊走來,掀開袋子,立刻有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
“我買得多,你也吃一些吧!”聽他的話,似乎是有興趣嘗一嘗,顧安淺連忙向他獻殷勤。
要知道他給的一百萬,她都已經(jīng)轉(zhuǎn)借給了林沐兮,要是讓他知道,指不定會怎麼生氣,現(xiàn)在先把他給討好了,到時就算知道了,他也會看些面子的吧?
只能這樣想了,老實說,對於費爵斯,顧安淺始終沒什麼信心。
“你是在哪兒買的?”費爵斯繼續(xù)發(fā)問。
“就在家門口不遠處?!敝皇瞧胀ǖ陌佣?,家門口就有,還用走多遠的路嗎?
顧安淺心裡有些好笑,不明白費爵斯爲什麼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就在家門口,那應該最遲半個小時,怎麼也能回了?可你爲什麼去了三個小時這麼久?”費爵斯仍然是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可是他既然能清楚地報出顧安淺離家的時間,不由得讓她背後一寒。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出去了多久的?”心裡的鼓已經(jīng)在敲起來了,顧安淺本來是想不承認的,可是出口的話語卻是那麼地沒底氣,把她的心虛都暴露了出來。
“睡在身邊的人什麼時候不見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太傻了?”費爵斯對上顧安淺的目光,嘴角抽起一絲冷冷的笑。
顧安淺驚得垂下頭,不再說話,她原以爲能瞞過費爵斯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連她什麼時候出門的都一清二楚,那她還有什麼是能瞞得過他的?
“老實回答我,你
剛纔去什麼地方了?”費爵斯的聲音突然變冷,連同著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都是那麼地冷,讓人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顧安淺淡淡地撇了下嘴,心裡慌到了極點之後,反而冷靜了下來。
既然已經(jīng)被他抓了個正著,那她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最重要的是她心裡非常清楚,面對著費爵斯,再怎麼怕都是沒用的,該要受到的待遇還是會受到。
“你這算什麼態(tài)度?”顧安淺毫無所謂,帶著嘲笑的聲音令費爵斯怒從中來,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費爵斯瞪著顧安淺冷冷地警告道。
“還用得著我說嗎?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必然是讓你的人一路跟著,那我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你不都該一清二楚了嗎?”顧安淺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看著費爵斯揚起嘴角笑著。
以費爵斯的性子,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還好,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她什麼時候離開,他並沒立即阻攔,那就肯定是採取了其他,不能爲人說的手段啊!
“你……”費爵斯頓時失去了言語。沒錯,他是早就知道了一切。在顧安淺出門之後,每隔十分鐘餘維就會打電話來彙報一次,所以他很清楚顧安淺的一切行蹤,但是她的這個態(tài)度,顯然是在挑起他的怒火。
“你進那片小區(qū),難道只是爲了去見那個林沐兮?”費爵斯再次開口,說顧安淺的質(zhì)疑尤爲明顯。
“不然還能是去見誰?你說我是去見誰?。俊鳖櫚矞\用力甩開費爵斯的手,心裡的憤怒更深了,“費爵斯,也許在你的心裡,其他人的行爲都是那麼齷齪,但其實最齷齪的是你自己?!?
他竟然指責她不是去見林沐兮,那就是想說她去那地方幽會別人了?無憑無據(jù)他竟然這樣冤枉她,除了說他思想齷齪之外,她已經(jīng)找不到其他言語了。
“你說什麼?”費爵斯怒喝一聲,怒火迅速往上竄,“你這個臭女人,自己做了錯事,還敢這麼囂張?”
“我做了什麼錯事了???你要這樣來指責我?”他張嘴閉嘴都是質(zhì)疑,現(xiàn)在更直接說她做了錯事,那她倒是想聽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自己不知道嗎?還要我數(shù)給你聽?”顧安淺的理直氣壯令費爵斯怒極反笑。
“我不過是去見了我的姐妹一下,對她伸出援手而已,我這樣算什麼錯?”他現(xiàn)在是想講道理了是嗎?可不管他是想講什麼,她都是問心無愧的,更談不上錯。
“姐妹?被人騙了,你還叫人姐妹?顧安淺,你真是個大白癡!”費爵斯聽後指著顧安淺大笑起來。
他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蠢女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費爵斯!你不要太過分了!”顧安淺氣呼呼地吼道,“你想怎麼罵我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污衊我的朋友!”
她是沒有聽他的話,瞞著他出門,但是一碼歸一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