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沒有聽到嗎?爺爺醒了,你還不快去?”顧安淺惱怒地喊道。他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啊?萬莉婭都說爺爺醒來了,要見他,他還不快趕過去,還在這裡抓著她不放,是要做什麼?
“都聽到爺爺醒了,你還鬧?”費爵斯就著她的話反問道。他心裡自是急著去見爺爺,可是怎麼能就這樣放她走?
“我鬧什麼了?那是你爺爺,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顧安淺很沒好氣地回道。
“和你沒關(guān)係?你之前不是都說自己是爺爺?shù)膶O媳婦了嗎?你現(xiàn)在來說這樣的話。”她的前言不搭後語讓費爵斯怒從中來。
無緣無故地發(fā)脾氣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連爺爺都不認了,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是之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之前她的確是說了那樣的話,那是因爲(wèi)萬莉婭還沒來,她也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多餘的存在。
而現(xiàn)在什麼都看清楚了,看明白了,她爲(wèi)什麼還要再不顧自己的尊嚴(yán),去說一些沒皮沒臉的話?
“現(xiàn)在和之前有什麼區(qū)別啊?”費爵斯話裡怒氣加重,他今天非要讓顧安淺跟他把話說清楚不可。
然而顧安淺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萬莉婭已經(jīng)一邊喊著一邊跑了過來:“爵斯,你快過去啊,爺爺他不好了!”
爺爺不好了?
一聽這話,費爵斯終於鬆開了顧安淺,快步跑向了費天澤的病房。顧安淺的心也隨之“咚”了一下,是因爲(wèi)她的緣故,費爵斯遲遲沒有過去,費爺爺纔不好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她的錯了,她又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想到這裡,顧安淺便要折返回去,但是沒走出兩步,就和正面而來的萬莉婭相撞。
“顧安淺,你剛纔好像是要走了啊?”萬莉婭攔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和你有什麼關(guān)係?”顧安淺冷著臉回看著她。
她以前一直以爲(wèi)費爵斯對萬莉婭是沒有感覺的,所以纔會和她契約結(jié)婚,但是今天的事情,卻讓她對萬莉婭有了重新認知,這個女人,不簡單。
“你既然都已經(jīng)決定要走了,那就快點走好了,還回去做什麼?難道你以爲(wèi)爺爺奶奶很想看到你嗎?”萬莉婭冷笑一聲,帶著嘲諷說道。
“爺爺奶奶想不想看到我,不是你說了算!”顧安淺努力壓下心裡的怒火,她知道在萬莉婭面前表現(xiàn)得多氣憤,萬莉婭心裡就越得意。
“你如果不相信,就親自去問好了。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這段時間來一直纏著爵斯,不讓他回去見爺爺奶奶。爺爺奶奶對你,已經(jīng)是很失望很氣憤了,你現(xiàn)在去也是自討沒趣。”
萬莉婭說完,竟然站到一旁,爲(wèi)顧安淺讓出一條道來。示意她如果想清楚明白的知道,那就過去好了。
“萬莉婭,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多管閒事?”顧安淺瞪著她,話裡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就算爺爺奶奶不喜歡我,喜歡你又怎麼樣?和費爵斯領(lǐng)證結(jié)婚的人是我,你
真的覺得你自己有機會嗎?”
除非她真的和費爵斯離了婚,把位置讓出來,否則她永遠沒有機會。
對待這種驕傲自滿的人,她很有必要讓她認清楚一個事實。那個事實就是不管費家二老多喜歡她,費爵斯妻子的還是她。
“顧安淺,你不要太囂張了!”萬莉婭頓時臉色一紅,急聲呵斥道。顧安淺的聲音不小,惹得從身旁經(jīng)過的人都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似是在看小三似的。
但真正的小三是顧安淺,是顧安淺破壞了她和費爵斯的好事,如果不是顧安淺突然闖進來,和費爵斯結(jié)婚的人一定是她。
“到底是誰在囂張啊?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以什麼樣的身份這樣攔著我。”她本來是不打算回去的,但是萬莉婭這麼極力地阻止,卻是讓她不願意就這樣離開,順了她的心意。
萬莉婭顯然理虧,但是爲(wèi)了不讓自己表現(xiàn)得那麼理虧,她必須找個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睦碛伞?
“我……我是按照奶奶的意思做的。奶奶讓我出來叫爵斯進去,然後讓你留下。”只要把邵雪蓮搬出來,那她就不愁沒有理由阻止顧安淺進去了。
顧安淺聽後,只是冷冷地看著萬莉婭,她現(xiàn)在已不想再去分辨這到底是不是費奶奶的意思,反正費奶奶一直對她都是很有意見的,若說不想看到她,那一定是假話。
萬莉婭的臉上揚著明顯的嘲笑和傲慢,那麼地令人反感。
“就算你能留在奶奶身邊又怎麼樣?”顧安淺回了萬莉婭一個譏誚的笑後,按下電梯,走了進去。
“你——”萬莉婭還想再說什麼,可是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顧安淺的人已經(jīng)消失在眼前,她不得不把涌上來的怒火壓回去。
她懂顧安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就算她能留在奶奶身邊又怎麼樣?還不是不能待在費爵斯身邊?還不是不如她顧安淺。
顧安淺就是這個意思!真是可氣,讓她一朝得志,抓住了費爵斯的心,現(xiàn)在她就驕傲成什麼樣了?
萬莉婭氣得跺腳,卻拿顧安淺沒有辦法,她心裡非常明白,雖然邵雪蓮心裡還是一如既往地維護她,但是費爵斯的心裡還是沒有她。她想要打敗顧安淺還是很難的!
這邊,顧安淺雖然人走出了醫(yī)院,但是心卻還在裡面。說實話,真的很不服氣,她在醫(yī)院裡等了這麼久,甚至爲(wèi)了留在這裡陪費爵斯,而惹了莫心蕾不高興,她現(xiàn)在再去公司,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但是這邊,費爺爺剛醒過來,她連面都沒見著一下就要走了。突然覺得這半天時間過得很莫名其妙,她的存在根本是可有可無的。
這樣想著,心裡竟是莫名的失落。正在她低著眉頭,心裡發(fā)悶的時候,餘維竟來到了她身邊。
“夫人,車子已在門外,我送您過去吧!”
“什麼?”聽到餘維的聲音,顧安淺一臉錯愕地擡頭,驚訝地看著他,“你要送我哪裡?”
“夫人您不是要去上班的地方嗎?我
是專程來送您過去的。”餘維笑著答道。
“你怎麼知道我要回上班的地方?”顧安淺聽後更是非常意外。她是要回公司,但她並沒跟任何人說過啊,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費總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送夫人的。”餘維回道。
“是費爵斯?”顧安淺本能地擡眸,看了眼四樓的一處窗戶,從那個窗戶裡似乎有雙眼睛正看向這裡,是費爵斯嗎?
她一聲不吭地就這麼走了,可他卻讓餘維過來送她?這算什麼?爲(wèi)他的過錯做出補償嗎?
纔不需要!如果他真的和萬莉婭有什麼,那就是給她任何補償都是沒用的,她不會感激的。
帶著異常憤懣的心情,顧安淺來到了公司,剛好午飯過後,吳琦和趙梅也來到了公司,看到顧安淺之後,臉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喬蔓璐剛把自己的作品交到莫心蕾辦公處,走出來正好和顧安淺迎面相撞。
“喲,姐姐,我還以爲(wèi)你不來公司了呢!”怎麼搞的?早晨莫心蕾打電話去的時候,她不是說不來公司的嗎?
她還以爲(wèi)顧安淺是怕輸不敢來,這次是穩(wěn)贏了!
“我要不是不來,豈不是會笑死你嗎?”顧安淺嘴角扯了一抹極淡的笑,喬蔓璐當(dāng)然是不想看到她了,現(xiàn)在可是節(jié)骨眼上,誰都不想輸?shù)臅r候。
她要是不來,就說明她認輸了,喬蔓璐贏得就不知道多輕鬆了。
“你就算來了又怎麼樣?我也是依然可以笑得出來的!”喬蔓璐聽後,冷笑一聲,“顧安淺,你真以爲(wèi)你能給我造成多大的阻礙嗎?我告訴你,那份合同我是拿定了,你根本就沒資格和我爭。”
“你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了吧?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大家可都還有機會的。”顧安淺淡淡地瞟了眼那邊的吳琦和趙梅,成功地捕捉到了她們臉上的不甘。
別看他們平時好像和喬蔓璐關(guān)係很不錯,甚至可以幫著喬蔓璐來對付她,但是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誰都想搏上一把,爲(wèi)自己爭取一個留在公司的機會。
要知道留在公司,也就意味著能參加國際賽事,與國際接軌,這可是通往成功設(shè)計師的捷徑。試問有誰不想?
喬蔓璐這樣趾高氣昂地可不只是在欺壓她,也是在欺壓那兩位新人。
“那就等著看好了!”喬蔓璐注意到了顧安淺的目光所指,也多看了趙梅和吳琦兩人一眼。
兩人立刻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知道怕了就好,這場賭注可是她和顧安淺兩人之間的,這兩個人如果想來橫插一腳,那下場一定會很難看。
顧安淺不動聲色地一笑,慢悠悠地回到座位上,繼續(xù)做著未完成的設(shè)計。
現(xiàn)在這個時刻的確是很重要,所以她一定要鎮(zhèn)定,只有在心平氣和地狀態(tài)下,她才能拿出正常的水平來,纔有機會打敗喬蔓璐。
莫心蕾是最後一個知道顧安淺來到公司的,她走出辦公處,本已準(zhǔn)備把任務(wù)上交,讓顧安淺徹底失去考覈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