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事情啊?”顧安淺還沒回過神來。
“別跟我裝糊塗了,你突然這樣獻殷勤,不就是想知道林沐兮的事嗎?我告訴你,沒門!”費爵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然後指著她嚴詞厲色地告誡道。
“你……”顧安淺面上笑容一頓,頓時來了怒氣,“那你就不要吃了,好像還是我求你吃的!”
什麼叫飯可以吃她的,但是要知道沐兮的事情卻沒門?
其實她原本也不想就這事情再和他鬧得不快,她都沒想再提,可他卻提了,而且還說了這麼難聽的話。
“本來就是你求我吃的。”費爵斯並不理會她的怒氣,揚了揚嘴脣,“要不是你攔著我,我這會兒已經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那你給我放下啊!”顧安淺氣結,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碗,然後指著門口對他說,“門就在那裡,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啊!”
“看吧,露出你的本來面目了吧?”費爵斯大笑一聲,起了身,“不順從你的意思就連飯都沒得吃,顧安淺,我早知道你是這性子,果然沒被我猜錯!”
“是了!你聰明絕頂,天下無敵,你可以走了!”顧安淺用力推了費爵斯一把,恨不得他立刻從眼前消失。
什麼人啊這是?自以爲很聰明,什麼都知道,真是看不慣他這副嘴臉。
早知道就不起那麼早給他做飯了,餓死他算了,看他那張嘴巴以後還怎麼惹人討厭!
顧安淺重重地把手裡的碗扔在桌子上,坐回到椅子上,呼呼喘氣,心裡實在氣不過。
她怎麼會想和這樣的人重修於好?她一定是沒事可做了!
似乎是連老天爺也這麼認爲,所以下午她就收到了來自Mathew工作室的錄取信,她已經被錄取了?
這個喜訊就像是個從天而降的巨大禮物,差點把她砸得頭暈目眩。畢業前的那次珠寶比賽獲得第一名,因而讓她有了進入Mathew工作室的機會,真是太棒了!
顧安淺收到錄取信後高興極了,拿著信在屋裡轉了一圈,她現在最想的就是快點把這份喜悅分享過去。
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好姐妹林沐兮都已經失去了聯絡,就算是有好消息,也都沒人可以分享了。
想到這裡,顧安淺心裡頓時又對費爵斯生起了埋怨,也就只有他,能夠把事情做得這麼絕,能夠叫人這麼討厭他。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不用懷疑,就是費爵斯。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顧安淺看著手裡的信發呆,想忽略掉費爵斯的存在。但是受了冷落的費爵斯注意到了她手裡的信,好奇地湊了過來。
“關你什麼事啊?”顧安淺察覺到他的靠近之後,便藏了手裡的信,“憑什麼給你看?我們是什麼關係啊?”
他早晨不是才說了嗎?不順從她的意思就連早飯都沒得吃,既然她在他心目中是這樣的人,那她也就不想再做什麼改變了,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好了,要是不順
從她的意思,那他便是什麼權利都沒有。
“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費爵斯面色一沉,反問她一句。目光轉落到她手裡的信上,“什麼樣的信不能給我看?誰寫給你的?”
“都說和你沒關係……”這可是她的喜悅,她的秘密,憑什麼要和他分享?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費爵斯的手已然伸了過來,儘管她是很不情願地一躲再躲,但還是被費爵斯把信搶了去。
“怎麼會有你這樣粗魯霸道的人啊?”顧安淺氣結,瞪著他直喊,“快把信還給我!”
“這麼緊張啊?”瞄了一眼顧安淺的臉色,費爵斯冷笑一聲,“你最好別讓我在這信上看到一句不好的話,否者我饒不了你!”
竟然敢揹著他和別人有書信往來,她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他倒是要看看,是誰寄來的信竟然讓她你這麼緊張?
“錄取信?”費爵斯一看信的標題就怔住了,再看信的內容,這的的確確是一封錄取信。
“是啊!我的錄取信啊!”顧安淺趁著費爵斯發怔的當兒,搶回了她寶貴的信,然後指著信上的內容,很沒好氣地反問費爵斯,“怎麼樣?你在這信上有沒有找到很多不好的話啊?”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會寄錄取信這麼老套!”費爵斯撇撇嘴,坐到沙發上,面上冰冷的神色只是稍微緩和一點。
“你知道什麼啊?別人這樣是慎重。哪裡像你啊?自以爲打一個電話就有多了不起,別人接到之後就該歡喜雀躍。”顧安淺丟了個白眼給他,他就是這樣,自以爲他的行事作風有多拽,難道就看不起別人的。
“能夠接到我至亨集團打去電話的人,可不就該歡喜雀躍嗎?”費爵斯冷哼一聲,“到底有多少人想進我公司而進不了,你知道嗎?”
“那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Mathewg工作室,但是進不去呢?”顧安淺揚著手裡的錄取信得意洋洋地說道,“能被Mathew選中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換而言之,她就不是一般人嘍!她並不是一個自戀的人,但是在費爵斯這樣自傲的人面前,她還是該拿出點自信來的,否則就真是被他給看扁了。
“Mathew?只是對於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來說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吧?在我眼裡,他算個什麼?”費爵斯嘴角抽了一下,就算是他想找人設計珠寶,也不會選那個Mathew。
“那倒是啊,在你的眼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嗎?”顧安淺聽後好笑了一聲,這樣放大他的高傲,只會令人反感而已。
顧安淺起身,欲要上樓。費爵斯見了,冷喝一聲:“你要去哪兒?”
“上樓去啊!在這裡做什麼?我和你之間還有可聊的嗎?”顧安淺悻悻地回他。
她不是今天才知道她和費爵斯之間沒有共同語言的,但是今天才知道她和費爵斯的溝通會困難到這地步。她夢寐以求想去的地方,在他看來根本是一錢不值,一張嘴就是不斷地
貶低。
她肯回房間去,不跟他爭吵,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好吧?
“你給我過來!”費爵斯面上揚怒,見顧安淺還是不動,話裡的冷意頓時上升,“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你還想說什麼?說吧!”顧安淺氣呼呼地折返回來,站到他面前,就當是聽蒼蠅叫好了,再難聽也聽他說完,然後她就可以解脫了!
費爵斯伸手一撈,一把捉住顧安淺的手,把她拽到身旁坐下,然後搶過她手裡的錄取信,扔到一旁:“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值得你整天拿著!”
“喂……”顧安淺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裡的信已經被他扔到客廳中央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費爵斯,你發什麼瘋啊?你不稀罕的自然有人稀罕,你憑什麼動不動就扔我的東西?”
“憑什麼?就憑我是你的男人!”費爵斯說完便壓下去。
“你纔不是我的男人,我們之間只不過是契約夫妻!”顧安淺躲開費爵斯的吻,氣憤地回道。
要不是契約夫妻,她早就跟他離婚了,跟他在一起就沒有幾天高興的,這要是正常夫妻根本就沒辦法生活下去。
“還說不是?我們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你還敢說不是?”顧安淺對於他的不認同令費爵斯趕到很是惱火,瞪著她的眼裡充斥著火光。
“當然不是!那根本就不是我願意的,是你強迫我……”從來沒有一次和他在一起是她心甘情願的,都是受了他的強迫。
如果這樣的情況下也能算是,那世界上的流氓就都有道理了。
顧安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上了,費爵斯吻得很深,霸道之極。
“你這不講道理的女人,我也懶得和你講道理!”與其這樣和她講道理,還不如直接和她做親密的事,到了完全密不可分的時候,看她還怎麼理直氣壯地說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一點關係。
“走開啦!我明天就要去公司報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沒時間陪你。”顧安淺一邊推搡著費爵斯的肩膀,一邊氣惱地說著。
“又不是什麼好地方,要是不收你,你就回來好了,我養你。”費爵斯說著話,手下的動作更加粗魯霸道,她的衣服在他手裡只是幾下就被剝了下來。
“誰要你養啊?我自己可以工作,可以生活,我纔不需要你養我!”和他什麼關係?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以前是,將來也是!
動不動就說養她,把她當成什麼了?他的寵物嗎?
“我沒有養你嗎?我都已經養了你快三個月了!你可真是個健忘的女人!”費爵斯帶著怒意反駁道。
這兩三個月來,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的她卻總是吃得好,穿得好,這完全都是拜他所賜,所以怎麼能說她不是在被他養著?
雖然自知理虧,但顧安淺心裡更多是不服。
“什麼人啊?和你根本講不清道理。”沒錯,他是養了她三個月,但具體是爲了什麼原因?還不是因爲她要幫著他完成契約?
(本章完)